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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苦笑不已，道：“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本打算来兴师问罪，一上楼便听到那一句‘辛秘之事’，他便知道事情不好办。
王珍苦笑了一下，心道——因为你比我们想像中厉害，我们还没想好怎么办……
唐芊芊又道：“想必你读书不多，是按字面意思来理解的。天道无亲……你爹娘被那人贩子杀了，是吗？常与善人……你感激老天给你王珠这个‘善人’，是吗？”
那边花枝应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本账册，放在茶桌上。
她指了指摔在地上的锅头。
“人家担心你，便跟过来看看……”
“两位兄长放心，我会与唐姑娘交待清楚，必不泄露……”
率先打破尴尬的又是唐芊芊。
桑落没想到这女子竟是一眼便将事情看破，不由向后退了一步。
王笑转头看去，只见唐芊芊颜如朝露，带着让人如浴春风的笑容。
花枝说着，往桑落身上瞥了好一会，似乎是很不喜别人家的丫环看起来比自己出挑，非常不爽地瘪了瘪嘴。
“是他杀的，只是那句‘天道无亲，常与善人’是你写的。”
“东西不假，她竟还垫了一千多两。”
“哦。”
王笑看着进来的人，却是神色颇有些复杂。
唐芊芊缓缓说道：“笑郎心系世间苦难百姓，想以一己之力为各地来京的难民做些事，种粮食、开衣厂、供煤取暖、开棚济粥……小女子被他一番济世之心所感，有心助力，却身无长物，逼不得已，骗了些富家财物，这两万两银子已尽数用来在京郊购地买矿。二位兄长可以看一下，契据上写得分明，这些产业皆在笑郎名下。”
王珍摆了摆手，略带着些讥嘲的语气道：“想必姑娘这回是做的糖业生意，所以姓唐？”
桑落：“……”
唐芊芊莞尔道：“大哥这就是莫须有之罪了，那不妨等到我找笑郎伸手要什么东西时再来指责小女子。”
“笑郎，不如介绍一下？”
唐芊芊竟是笑容依旧。
桑落更觉骇然，一时竟是说不出话来。
桑落怯怯上前两步，在王珠面前跪下来：“少爷，我……”
被骗的两万两银子如今被还到弟弟名下，王珍只好摇摇头苦笑起来。
王珍道：“内子姓陶，闺名文君，恰好在姑娘手上被骗了两万两银子。王某今日过来，第一桩事便是来替她了结此事的。”
“真的？”
“王珠与小柴禾有生意往来，你便把事情交给小柴禾收尾，才有了后来的杀手‘木子’，其实只有这第一桩案子是你犯的，对吗？”
她这句话王笑是不信的，他一时便有些无语。
王珍摇了摇头：“我不及也。”
桑落没想到这样突然跳下来两个姑娘，先是听自己说了二少爷的秘密，接着竟是将这点事也破，便盯着唐芊芊，极有些警惕。
王珍比刚出狱时气色要好不少。
茶馆楼梯上，王珍与王珠缓缓走上来。
王珠却是打断他的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问道：“你衣服呢？”
唐芊芊笑道：“不是碰巧遇上的吧？我猜是王珠替你找到的。人也不是你杀的……”
桑落咬了咬唇，道：“我不是什么杀手，只是两年前，碰巧遇到曾经把我拐卖的人贩子，顺手杀了。”
“你看，你就这点城府，也敢背着主人行事，敲人家的闷棍。”唐芊芊忽然话风一转，叱道：“行事、动机，蠢得一榻糊涂，王珠精明一世，竟能调|教出你这样的下人。”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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