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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今竟是每天守着纸笔，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考状元去。”
王笑便道：“我对你上心呀。”
王笑道：“那我看着弄好了。”
她有些委屈道：“人家忙了一天了，你却一点也不上心。”
“嗯？”
花枝道：“我看你是太得意忘形了。”
“那我就来了哦。”王笑道。
于是当王笑走进来时，只见唐芊芊正支着头，斜靠在躺椅上似在假寐。
她便道：“对方有些势力。”
‘钱承运’三个这入耳，王笑愣了愣。
画面极美。
他脑海中又回想起自己执刀砍在钱成身上的画面，那还是自己第一次砍人呢。
王笑的手指在唐芊芊腿上轻轻敲着，轻叹了一句。
“嘁，有人当耍手掌柜，诸般事情交待一句人便不见了。人家不得操心么。”她故作委屈道。
“不去。”
“还真是有缘呐。”
唐芊芊却是将桌上的账本都收起来，整理了一下头发，又换了张躺椅，慵懒地坐着。
身后的少年也不知是用什么样的手法，捏得人酸酸麻麻的，却很有一些……舒坦。
唐芊芊眼睛一亮，便道：“你快去。”
唐芊芊将他推开一点，嗔道：“人家和你说正经的。”
“都说了对方的祖坟在上面。”
唐芊芊道：“你昨天拿的那箱账，若是想要人家帮你算，你求求人家，我许就帮你了。”
“好呀。”王笑道。
“好啦。”唐芊芊轻声道：“有件棘手的事，上次就和你说过了，门头沟的那片煤矿，其中有块地人家没搞下来。但这边和陆家已经谈妥了，开矿一事已经迫在眉睫了……”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她在王笑面前一向是有些举重若轻、从容自若的，于是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伏于案牍劳形、忙于文书的样子。
“哪有……”
“呸，你和谁学的？说这般没正经的话。”
说着，她伸手捏了捏王笑的下巴，轻笑道：“到哪喝的酒？”
“刑部左侍郎钱承运。”
竟还有人关心自己累不累的。呵，这样的世道，能活下去都难。这一生颠沛流离，为义父、师父、军师处理这些事以来，也可有过被问上这么一句么？
对了，用张恒案算计自己的也是他。
“你累不累？”他忽然柔声问道。
唐芊芊倒没想到这个面相纯良的少年毫不犹豫就说了这样一句。
王笑淡淡道：“那总归是活着的人更重要。”
“什么人？”
“怕你累到啊。你往前坐点，我来给你按按……”
“若是你们那边，都是你这样的人才，啧啧，不敢想。”
花枝又骂了一句：“瞧你那猴急的样。”
没想到等花枝真出去了，王笑的一双手便不老实起来。
“迫在眉睫。”王笑轻声笑道：“你用这个词，真的很准确……”
唐芊芊轻轻一笑，道：“你以为像人家这样厉害的有很多么？”
对方还是个十五岁的少年，她极力想保持住能压他一筹的心态。
想到这两个字，她低下头，居然是隐隐有些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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