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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件事若让自己来做，怎么做算是有商才？
女子心中一叹，对这次事极有些惊艳之感。
青葱玉指在纸上划过，捧着书卷坐在那里的女子一时便滞愣住了。
前面几首诗都是些大儒在最近某诗会上作的诗，左明静又翻了一页，入目便是“定风波”三个字。
左明静张了张嘴，心中无言。
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王笑提出来的？
此时她手中拿的是本新刊的诗词集。
……
若是他真的这么莽撞，为何祖父还几次念起他的名字？
那样面目纯良的人，真的是劣迹满满？
“千锤万击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什么？”
她便将这故事当成一道题来解。
宋兰儿歇了好一会，才道：“禁酒了！”
“知道什么？”左明心道：“你快说。”
粮食？
“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
左明心忍不住笑了出来：“哈，说得好听，这样一来，那些想借机屯粮的酒商可吃了大亏了。”
那天大家一起玩游戏怎么看他都是慧达聪敏，为何会这样轻易授人以柄？
他是因为想要粮食？
但因为想着这些事，她这夜辗转反侧也没睡好。次日便有些头昏脑涨，只好捧着书在闺中半躺着。
左明静手中的毛笔跌落下去。
“不以一己之利为利，而使天下受其利，不以一己之害为害，而使天下释其害。”
这样的后手……
字迹还是太娟秀了，不符这样大气的一首词。
左明静从小在官宦之家耳濡耳染，看问题向来是如“孔子见窍睹微、思虑洞达”。
“怎么回应的？”
她本已经决定不再想这件事，但此时，左明静终究是无法再将这个疑惑从脑海中挥去。
明眸一亮，满目震惊。
前头还有个小序，是以王珍的口吻说的，介绍了他蒙冤落狱之后其弟王笑为之奔走、并作词一首的情景。
“还有还有：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宋兰儿道：“刚才我在书房偷听，你们知道吗？连父亲都被他这些话惊到了。”
心中惊叹自是难言。
“你们……你们知道吗？”
宋兰儿道：“活该。”
“今冬必定缺粮，必须早做准备……”
那个少年，一开始便打算好的。
“你这是什么表情，文弘达说起来还是你亲戚呢。”宋兰儿又道：“消息一出，京中各个酒商又是跑到王家去闹，你们知道王笑是怎么回应他们的吗？”
能做出这样一首超然豁达之词的人，真的是那样的行迹恶劣、轻浮无能吗？
回忆着王笑的样子，左明静心中考量起来——
毕竟世间万事，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
第一句映入眼帘，左明静就是身子一颤，猛然坐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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