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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康长吸一口气，长须抖动，过了好一会又道：“你知道那逆子说什么吗？问我想去扬州贩盐还是去杭州去卖茶，跟我说什么江南水乡、风光独好。”
“怕什么？人家保护你。”
说着说着，王康想到王家那些老掌柜如今也都听那逆子的。自己孤家寡人一个，万一被放逐到江南去，就是漂泊异乡、老来无依的孤苦场面。
“你进来……”
“老夫……心好痛呐！”
他忿忿骂了一句，颤声道：“离开了京城，望不到这皇宫，跑去与那些乡下人为伍？亏这逆子想得出来。呸，什么江南世绅？那群人做生意都不爽气，婆娘似的。”
本来离巳时还早得很，但两人又聊了一会关于‘一起去’的问题之后，时间便有些赶。
他便坐在床头一边抚着她的脸，一边将事情说了，末了便问道：“你说，钱承运是不是要对我不利？”
“祖宗传下来的生计，我一辈子辛苦操持，他竟然瞒着我，说不酿了就不酿了！”
一句话正中下怀，王笑轻轻一笑，便依言躺进被窝里。
好不容易等唐芊芊换上这一身衣服，又梳了个双螺髻，便显得极为可人。
声音虽轻，却还是将她惊醒了，睁开一丝眼，轻轻“嗯？”了一声。
这其间又是一番缱绻。
王康道：“也不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喽。”
“那地方湿气又重，又没有炕，又没有铜火锅，又没有人推牌九，那边人说话口音又重，走出去有几个人认识我？那逆子就是想活活气死我！”
“老夫去他个鬼！”
十指连心，让人心痒痒的。
“真的，你还能保护我？”王笑颇有些惊奇。
接着他又跑回积雪巷将丫环的衣服一套给了花枝，一套则是让唐芊芊换上。
沈姨娘轻轻拍着他的背，轻叹道：“老爷啊……”
“去？”
“哎，你好歹理我一下啊。”王笑道。
“真的？”
“死鬼，这么早跑来。”她迷迷糊糊道。
他对这件事颇有些疑惑，想了一晚上都没有睡好。
却听唐芊芊道：“现在离巳时还早呢。”
王笑便忍不住俯身亲了她一笑，道：“钱承运的女儿邀请我们去大台乡京郊别院……”
次日，天光微亮。
这种装扮游戏让王笑登时便又有些不想出门。
从往日里的娇柔妩媚变到此时的小巧乖羞，竟仿佛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桂娘，”王康却是按着她的手，叹道：“在这样的家里，这些年终究是委屈你了。”
唐芊芊轻轻哼一声，道：“你进来……”
佳人相拥，他颇有些心满意足，便又问道：“你怎么看？”
唐芊芊侧着身子，并着双手，枕着头，睡姿很乖的样子。
涕泪横流。
“所以呢？”
“讨厌，你进来……”
……
“敢这么对我，老夫大不了再生个儿子来传承家业！”
“嗯，人家和你一起去……讨厌……都被你弄得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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