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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珍一愣。
王珍道：“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
王珍问都没一句“你为何要谋这一个职位”，这其中的理解与信任自是难言。
“啪”的一声。
“堂……先生，你就别逗我了。我当然考不上啊。”
自己不过商贾子，书院一教书匠，却不知还能帮到他什么？
“我这一戒尺，打得便是你这样的想法。”王珍道：“以前在家里我不管你。但现在我是你的先生。你记住教你读书不是为了让你有功名，而是让你知道世间的道理。”
王珰捂着手，几乎要哭出来，他极有些气苦，嘟囔道：“我经义写得不好。”
“话不多说，王兄懂我！”
本还以为，是缺银子或者缺酒。
张永年道：“我想当太平司指挥使。”
王珍便明白过来，坦诚道：“我二弟王珠曾贿赂过王芳。我回去后会替你与他说，其中要多少银钱我替你出。”
他极有些神秘，压低声音道：“如今这禁酒一事，是令弟的手笔吧？又让东厂来收购酒商的粮食，这其中，令弟必与王芳有很深的合作。”
今天一见面，王珍便知道，张永年有事相求。
张永年道：“王兄没听错，我想当太平司指挥使，求王兄帮我。”
“你也没想到吧？”张永年道：“若非我消息灵通，我也想不到。”
理所当然的语气。
耿当来带王笑去巡捕营认人时，王珍开口说过‘鄙人与贵都司张大人相熟’。
劝人向学，其实没什么意思。
“你只有经义写得不好吗？”王珍气极而笑。
他看起来似乎是，特意在这里等王珍的。
他如今已经很有教书先生的样子，此时脸上挂着温和的笑。
“我只是区区教书先生一个。”
张永年从一介白丁，一路做到蓟镇游击，最后入主巡捕营，其人不仅有能耐，还有些义气。
“我在巡捕营这些年，才知道在楚朝想做点事有多难！”张永年道：“只说这巡捕营小小的一亩三分地，各方势力犬牙交错，人人都想捞银子……”
张永年沉吟道：“我思来想去，只有王兄你能帮我。我要想当太平司指挥使，关键在于东厂提督王芳的态度，如今想巴结他的人很多。但王芳是陛下身边的人，一般人求不到宫里，只能求到他的义子那里……”
守在门口的是他的心腹耿正白，不虞有人偷听。
“我不是读书的料啊。”王珰极是委屈，“我一看书本，头就痛。”
如今禁止酿酒，市面上只有些现存的酒，价格极高，张永年却是随身带了个酒囊，拿碗倒了两碗，与王珍碰了碰。
“你读了书，看明了世间的道理，以后才能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张永年上前，亲热地揽过王珍的肩，笑道：“王兄若是要这样，我便得称你为恩公了。”
张永年说着，摇了摇头，叹道：“当年到任时还想大干一番，如果却已又蹉跎了三年。”
事不急着说，两人无非是先吃着菜，谈些有的没的。
将这孩子打发了，一袭长衫的王珍便迈步出了闻道书院。
王珍道：“我如今，在闻道书院教书。”
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刚才他心里猜来猜去，实在不明白张永年有什么事能求到自己。
“王兄。”
一句‘懂我’，他目光中便闪过些隐隐的水花。
但他手里的戒尺却一点都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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