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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便又揉了揉额头，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句。
如此细声问了一句，她的声音似乎只有自己能听清。
下一刻，王笑却是凑在她的耳边，细语道：“知道么？我刚才正梦到你呢。我们成了亲……”
……
左明静不由劝道：“朵朵，明儿再画吧，小心伤了眼睛。”
秦小竺看着这群人的背影想了一会，忽然觉得他们不像是要行刺，倒像是……捉奸？
钱朵朵低着头，一双平日里无辜而清澈的眼眸此时便显得颇为专注。
左明静目光落在那张卡片上，便是愣了一愣。
将他的手推开，钱朵朵便探手往他怀里去探去。
那一张是周瑜，上面的字是自己写的，但画却是钱朵朵后来添的。
左明静便将那卡片分类放好，这件小事便这样轻描淡写地被略过去。
“行迹可疑？哎哟！我的姑奶奶，我们在路上走，您可是在屋顶上走，到底是谁行迹……可疑？”
火光忽明忽暗，桌上的灯笼纱罩上画着一枝梅花，榻上人影朦胧。
突然，王笑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这样的话，他终究还是问不出来。
院子里。
站在王笑的立场，被骗也好被算计也罢。但站在她的立场而言，这时代的女子将自己给了人，本就是一种飞蛾扑火的冒险。
……
“真的吗？”
过了一会，见王笑不应，她才怯怯道：“那……那我自己拿了哦。”
王笑愕然了良久，心中愈发有些心疼与悔意。
“不听劝的傻丫头……”
“嗯？”
王笑心中叹息一声，走上前，在钱朵朵身边坐下来。
“姑奶奶，小的正好路过啊，您看这个院牌，小的们真是这里的护院……”
“万一遇到贼人，好将对方绑起来。”
灯笼里的火光又亮了一下，接着渐渐熄灭。
他虽然是傻子，蒸汽机那夜之后，他便也能分得清幻境与真实。
钱朵朵便低声道：“是我的丫环。”
不过是个单纯到有点傻气的小丫头而已。
钱朵朵用力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最后还是鼓起了勇气，开口道：“你刚才说……梦到我了，还梦到我们成亲了，是……真的吗？”
“嗯？”
她只觉得自己紧张到不能呼吸。
烛光摇曳，王笑转头看去，榻上的钱朵朵已怯怯弱弱地支起身坐起来。
但摸来摸去始终没摸到折奏那种有些硬挺的纸质。
她伸手在王笑身上有气无力的推了一把。
又过了一会，钱朵朵方才轻声道：“你能不能……把我爹的奏折还给我啊？”
“嗯……”钱朵朵点了点头。
“冷不冷？”
他便又想起她拿瓷器砸了自己的头，慌慌张张蹲在那里穿鞋的样子。
秦小竺接过那院牌一看。
一幅非常手足无措的样子。
钱朵朵抱着膝盖，噙泪看了他一眼，嘴唇抖了抖。
秦小竺猛然色变，心中大呼不好！
钱朵朵骇了一大跳，感受到他身上的气息，只觉使不了力气来。
钱朵朵喃喃道：“是是……我，王公子你你……你。”
钱朵朵将灯笼放在桌上，鼓起勇气，蹑手蹑脚地走了过去。
她俯身一看，脸上的表情便变得极为精彩起来……
宋兰儿正在整理英雄牌，忽然拾起一张卡片，颇有些惊讶地低呼了一声。
……
钱朵朵只觉得脑子里“咣”的一下便是一片空白……
“没事儿，明静姐。”钱朵朵低声应道。
“疼不疼？”
这些人的身手为免太差了些。
“怎么了？”
钱朵朵抱着膝头，看着他背上的伤痕，忽然怯怯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不高兴？”
王芳？这点事都能办砸？
“我其实……”
左明静便伸手接过那张卡片，笑道：“朵朵的画技又有长进了，这张周公瑾工笔颇佳，就是形象文弱了些。”
“你能不能……把我爹的奏折还给我啊？”钱朵朵又问道。
“姑奶奶，我们是这里的护院，是要巡夜啊……”
“你……”
“明静姐，你看这张……”
“放心吧，我会和你爹说清楚的。”
这画上那张脸，眉眼之间分明是王笑的样子啊。
他摇了摇头，道：“是我对不起你。”
他拿起香炉在鼻子下闻了闻，又是一阵迷糊。
屋顶上，秦小竺脸一红，撇了撇嘴，低声骂了一句：“你不是还活着吗？得了便宜还卖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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