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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营那些兵，确实保护不了朕南下。
第一句话却是“刚才谢谢你，刘公公”。
他缓缓转过头，看了看被堵着嘴、满脸泪流的王芳，看了看将额头抵在地上、一言不发的卢正初与白义章。
“我不要王笑了。”秦小竺道：“他就是个狗男人，我不要了。你去和陛下说，他不是故意把钱朵朵那个的，是那迷香有问题。”
“要说你就说，啰嗦什么？！”延光帝喝骂道。
秦小竺眼一瞪：“那你为什么不拦？”
王芳是伺候自己从小到大的伴当，自己将东厂托付给他，这是何等的信任？
“我认罪。但我替卢次辅他们感到委屈，今日被人指责，他们一句话都不说，宁愿被罢黜。但我看不下去！我一则为他们不平，二则不想陛下失去最忠心的臣子。所以，有些话我不吐不快！”
卢正初，自己倚为股肱柱国，半壁江山都托付给他。
“你放开。”
“让他说。”
王笑是自己的准女婿，还提出了小冰河的理论，自己还打算借他这个题好好发挥一下。
“我本来就站在你这边。”
“刘安，你去听这小子说什么。”
“那我答应你的事我以后还是会做到啊。”秦小竺理所当然道，“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说人话。”
“陛下，他说……”
但淳宁被她搂着，却是脸上一红。
翊坤宫，绛雪斋。
一句话出口，群臣皆是微微皱眉。
王笑却是挣扎得极有些厉害，那两个亲卫几乎要押不住他。
延光帝愣了愣，看着王笑这幅样子，心中泛起一阵烦燥。
王笑松了松胳膊，开口道：“陛下，我们确实是在油坊街仓库放了一些粮食，康百万也确实是卢次辅的人，我也确实为白大人打理账目……”
延光帝冷然坐在大殿之上，看着刘安脸色变来变去，心中愈发好奇起来。
“可我不要他当驸马，我说了，我救不了他了。”
“所谓‘大智不智，大谋不谋’也。”
王笑声音颇为清朗。
“你……”秦小竺道：“我要一个死的王笑有何用？”
混乱中便有人扯掉了王笑嘴里的布。
“嗯？机会？”
吾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淳宁，你救救他吧。”
两人这般举止让淳宁有些透不过气来，她看着秦小竺那张明朗的脸，微微有些恍惚。
延光帝一愣。
“陛下，卢次辅他们是有不得已的理由，才这般一言不发的。”王笑目光极为真挚，又说道：“他们不愿说，但我觉得陛下应该知道。”
延光帝动容！
一张鹅蛋脸，两弯月芽眼眸，端庄秀丽、温雅娴静中却隐隐透着一点小小的俏皮。
卢正初甚至连辩都不能辩一句！
“已经不是了。”
王笑卖了个关子，他确实想听听这小子是要说什么。
又得益于他这幅长相，此时目光无辜、语气坚定，看起来颇像一个热血诚挚的纯良少年。
“嗯？”
“你开口只要我救他？秦家都不要了？”淳宁轻轻笑了笑，向秦小竺打趣道。
秦小竺终究还是有些慌。
“我为何要救他？”
左经纶心中猛然一跳。
“那些钱粮，是卢次辅重整京营用的，以后陛下万一要南巡，身边没有精兵保护怎么行？但这件事，不能告诉满朝诸公，卢次辅只好让人暗中来做……”
左经纶目光看向卢正初，隐隐有些不安起来。
“人话大抵上便是，以最小的筹码换最大的胜利。”淳宁翻了一页书，侃侃而谈道：“此番王笑便是这个小筹码。我答应你的做到了，你也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以后，你和秦家会站在我们这边。”
“我既然答应了将他让与你，此番便正好是个机会呀。”淳宁轻笑道。
秦小竺又问道：“真的就这样了？”
这样的劣迹，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秦小竺不信，又道：“他可好了。”
延光帝眼睛微微有些红。
“有何用？”淳宁讶道：“那我如何知道？”
纵使是一颗帝王的铁石之心，他再看向殿中那个俯首不语的白发苍苍的老臣，也是瞬间红了眼眶……
却有一个小黄门正拿着拂尘站在一边，此时便连忙跑上去帮忙押人。
这一声令下之后，小太监刘安便缓缓走过去。
秦小竺不依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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