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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为司仪记得清楚，想必也是很挂念他。”
过了一会，有人进来。
“好啦好啦，”秦小竺挠了她一下，道：“我本还以为你是浪费我银子，今天才知道你是神机妙算。”
卢正初和那些官员一起做生意，这确实犯了律法，但朝廷确实也有些年没发俸禄了，可以理解。那就，再罚点俸禄吧。
“小竺调皮，喜欢捉弄人。不过是一场玩笑，不宜将事情闹大，平白坏了人家姑娘的清白名声。芹司仪你说是吗？”
延光帝转头看了钱承运一眼，略作沉吟，便又对芹姑吩咐了一句。
原来梁祝的戏文里，说的都是真的。
芹姑等得住，因为陛下的口谕是“不着急，确认清楚。”
芹姑只瞄了那女孩子一眼，心里便大摇其头——这女娃也太不讲礼仪了，怎么能拿起桌上的瓜果就吃呢……
“见过殿下。”
建极殿。
芹姑低声道：“是……做不了假……”
“怎么了？我的小花朵。”秦小竺道，“我们不是还说好，下次要……愿君多采撷么？”
王笑那个‘家父’聚众闹事，要多罚些银子。
“哦？”
但这样的话不能问。问出来，名声毁了事小，别人只会觉得自己居心叵测。
过了一会，秦小竺从屋里出来。
“我我我……”
淳宁见了她的目光，轻轻笑了笑，将手放在芹姑面前晃了晃，道：“新画的指甲，好看吗？凤仙花汁染的……”
还有，今天这些庸臣，一个一个都要罚。
“一场误会……”
秦成业的孙女，那个德行……
晕过去算了。
果然，秦小竺目光一转，稍稍瞥了芹姑一眼，悠悠道：“前晚我不过是想逗一逗你，你却是反应好大啊，在我背上抓了好几道。”
淳宁点了点头，看着自己的指甲，笑道：“刚才小竺与钱姑娘的对话，你也看到了，母后与母亲也是亲眼所见，钱姑娘的神色，做不了假吧？”
自己那个女儿，竟是翻供了？
秦小竺侧目向淳宁看了一眼，颇有些得意。
两行清泪从钱朵朵的眼角缓缓流下来。
王笑脸上淡定，心中悲切。
一双素手纤纤，少女脸上尽显天真。
秦小竺看着芹姑的背影，道：“为了帮你拿到这些女官的软肋，你知道我在小柴禾那花了多少银子吗？”
果然，接着她耳边便听那没礼仪的女孩子又说道：“还有哦，我不是名叫王笑，我名叫秦小竺。”
钱承运只觉得脑中咣当一下，眼前一黑，几乎要晕过去。
“钱大人虚惊一场……”
淳宁说着，却是又说道：“本宫替你打听了，开封城水淹的时候令弟正好在城中……所幸他的妻儿尚存，城北棉花巷四十七号，芹姑姑下次出宫时，可以去见一见。”
芹姑缓缓退了出来，出了屋子，关上门。
两个人吵来吵去，就是不让那些文官有机会开口提封东厂。
帷幔后面人影绰绰。
“好……好看。”
淳宁道：“从五品的主管宫女，一宫不过一名；正五品尊等宫女，只有妃嫔宫里才有；像她这种四品礼教司仪……”
她心中斟酌着今天的事，感觉到实在有些为难。
延光帝回想起那天在街上看到秦小竺的样子，心中摇头不已。
她梦到王笑被拖到菜市口斩首，梦到自己撞死在他身边，也梦到两人化成蝴蝶。
延光帝对王笑的印象倒是因此又好了那么一点点。
皇后亦是笑道：“今日知你进宫，本宫特意备下的。”
一转身，却见淳宁公主正站回廊上，一袭月华裙端庄典雅又不失俏色，看得芹姑连连点头。
“睡饱了吗？”秦小竺问道，颇有些包容宠溺的样子。
“渴死我了。”一边咀嚼着，一边大声说了一句。
芹姑一愣，行礼应道：“是，他小时候走丢了，算来有十八年未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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