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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问题是像你们这么看吗？！最根本的道理是什么？世上谁最靠得住——自己！”
文博简点点头，示意文和孝接着说。
老人叱骂了这一句之后，他正在盛年的五品官儿子就跪了下来。
但最开始的时候吓到忘了哭，此时看延光帝的神色缓和下来，他心中已道了一声“稳了”。片刻地慌张之后，他飞快将事情想了一遍。
文和孝被夸了一句，很有些喜意，道：“那孩儿亲自去将邱鹏程收买了？”
等文弘瑜退下去，文博简便向文和孝问道：“我刚才那句话，你可服气？”
“那我以后，不和王公公玩就是了……”
哭出来！
他一咬牙，道：“我和王公公都是忠于陛下的！”
一个孩子而已，又能怎么样？
声音便又小下来。
“竖子！别给脸不要脸，朕不会哄你第三句……”
延光帝冷冷道：“君前怨怼！只这一条，朕也能砍了你。”
大概可以说是，与王珍齐名的……嫖客？
一句话入耳，延光帝的脸色缓和下来。
而接下来祖孙俩的对话，就更让他云里雾里了。
这本来就是个以防万一的条例，为了这个万一，朕要弃这小子不用不成？
祖孙俩笑了好一阵，苍苍老者才停下来，毫不掩饰地道：“老夫将家族的希望，都放在你身上……”
文弘瑜笑道：“不劳二叔，想必我过几天还要升官，到时候一起办便是。”
文和孝低头不语。
“当年建奴从喜峰口入寇京师，大家都有责任。秦成业守着辽东，让建奴绕过去了；李建如坐镇蓟州，没拦住；但陛下……陛下心里明白，最大的责任在谁那里。”
文弘瑜道：“邱鹏程。孩儿刚才已然拿下了。”
是啊，能怎么样？
果然就差点将他吓晕运去了。
少年有些委屈地道：“我想着自己要尚公主了，又看陛下亲切，才想为陛下办些事的，王公公人又热情，口口声声说陛下这里有多难、那里有多难。我看他年纪大了，对宫外又不熟，好心帮衬了一把……”
文弘瑜笑道：“论词才我比不上他，但他那一点风水言论，孩儿早已经参透了。”
“陛下绝不会用张永年。”文博简淡淡说道。
“但你是朕的驸马，你竟还敢操纵太平司指挥使的人选！”延光帝冷笑一声，道：“依祖宗家训，驸马都尉敢与厂司勾结，朕现在就能将你满门抄斩！”
在延光帝可怕的目光中，他语气越来越弱：“……大事。”
“是，祖父。”
延光帝一愣。
“哈哈，朕不过是与你开个玩笑罢了，编书你不参与，道理谁替朕说？”
“邱……邱鹏程……”
又是良久，王笑闭了闭眼再睁开。
赌了。
京城欢场中的风流名士，“多情酒公子，风流檀玉郎”其诗第二句，指的便是文弘瑜。
随着这一声唤，一个青年男子走进厅内。
“做得好。”文博简道：“接下来为陛下修书，你可有把握替代王笑？”
他心里却在不停地督促自己。
下一刻，文博简却是对文和孝道：“忘了和你说，瑜儿今日刚升了从六品的史官修撰，是一桩可喜之事。”
文和孝一愣。
“瑜儿回来了。”文博简的眼睛便亮了起来。
王笑：“！！”
文和孝心中却极是委屈——爹，我一天都在陪你啊。
……
文和孝便感到很是疑惑。
……
文和孝只好对文弘瑜哈哈笑道：“大哥不在京，那二叔我来操办一番，为瑜儿庆贺。”
“人嘛，心中有愧，便不会再想面对。张永年是李建如提拔过的，就注定不会再受重用，事实上若非他是个强干的，连巡捕营的位置都坐不住。”
忽然，王笑抬起头，看向延光帝，有些不爽地道：“那我又能怎么样？”
“哈哈，小孩子家家的，哪来这么大的气性？”
在伯爵以上的勋贵中，上哪再去找这么一个脸皮厚能耍赖皮、又忠心又赤诚、身家不菲却没有太多势力牵扯的人替自己办事？
“你们这些呆子！”
他抚了抚头，似乎感觉到有些眩晕。
没等文和仁回答，文博简又淡淡道：“我与瑜儿的对话，你要是能听得懂。那为父便给你一个不服气的资格。”
还有，不过是升了从六品的小官，如何能称得上大事？
延光帝的目光如电。
因担心这孩子经不住吓，自己只用了五成功力而已。
“如今太平司指挥使之位已拿下来了，看老夫亲自踩下王笑、夺了他的产业园，等为陛下修完书，瑜儿的前程……你想都不敢想！”
——好在太平司指挥使的位置自己多布置了一层……但关键不在于太平司的人选，而在于逸园。
“你果然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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