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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多久功夫没见，王笑竟是又闹出了这许多动静。
钱朵朵才想起自己的手还被他紧紧牵着，不由脸上一红。
“走吧。”左明静轻叹了一声，方才牵着钱朵朵下去。
时间有限，只亲了一会，王笑便轻轻拍着她的手背，温声道：“你且安心，等我办完一些事便接你出来住，以后没人敢欺负你。”
马车在刑部大牢附近的一条僻静小巷里停下来，一身麻衣的王笑便下了车，低头缩脑地跟在马车后面走。
故地重游，真有趣……
开在这样的地方，酒楼的档次自是不必多言。只说牌匾上的字，那便是前朝国子监祭酒题的。
对于进刑部大牢见钱承运这件事，王笑足足安排了一早上，以至于秦玄策很是讥讽了他几句：
一路进到雅致的包房里，却见宋兰儿与左明心正躲在窗口偷偷往下看。
若说那日在殿上被人攻讦，对她一点气性都没有却也是假的。但此刻，见了她这样的目光，他心中那点气终究是消散开来……
王笑从沉思中回过神来，见了她的表情，微微有些失笑，便扬了扬手。
同样让人难以置信的还有那首词，左明静是在其中读出了一些别的味道的。
细若蚊吟的一句。
“不行的，现在是在马车上……”
说起来支用家里的公账他还是第一次，王笑觉得很是……爽。
秦玄策便笑道：“让我尝尝，这浀与酒有何不同？”
王笑极有些奇怪：“什么不行？”
只犹豫了一会，却见后面左明心与宋兰儿已然下了马车，大大方方地进了酒楼。
左明静的马车行到酒楼外，便听到一个不悦的声音道：“包场？这宫城边上的酒楼也有被包场的时候？”
钱朵朵极是有些心疼，捏着手帕颇为不安，又想问一问他“大雪天的，你冷不冷？累不累？”
左明静便有些为难起来，这时候下车被对方撞见，回头又要宣扬得满京城的官眷千金都知道。
“文家如何能知道？知道了又能怎样？”秦玄策颇为不屑。
王笑并不知道包这个酒楼花了多少银子。
钱朵朵极有些不解。
他来，终究不是为了来见自己。
“怎么能叫坏？禁酒只是为了节约粮食。趁机多捞一笔，所谓一举两得是也。”
……
王笑忽尔有些心疼她，只好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嗯？”
“嗯？”
“真的。”王笑又问道：“说起来，你爹下狱有我的原因，你恨我吗？”
钱朵朵捏着手指，极有些自责与紧张，轻声道：“我是不是很坏？”
“一会我扮成你的仆人进去，你可千万别穿帮了。”王笑压低声音道。
一旁的左明静听了这样的言论，愈发打定主意要劝王笑低调行事。
三杯下肚，王笑又道：“钱姑娘，你随我来一趟，有些关于令尊的事问你。”
还打包了一个食盒的饭菜。
一路上到二楼，便听到里面宋兰儿在高喊：“我可是把三国杀的卡牌都带来了，一会吃过饭玩啊。”
东长安街拐进台堂巷，一幢颇为富丽堂皇的建筑便是。
左明静心道，我当然也觉得开心啊，但……
她便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轻声道：“母亲说，我娘只是钱家的财产，我娘生出来的我也只是钱家的财产……”
明心那丫头一心扑在秦玄策身上没看出异样来，自己却得看住了钱朵朵。
“胆小如鼠，我楚朝的三司早已形同虚设，见个人而已，你竟还要大费周章？你我又不是没在里面劫过人。”
同时，大雪一至，门头沟的煤矿也扎眼起来……
包下酒楼便是为了隐藏形迹，王笑牵着钱朵朵一路出了后门，上了马车。
钱朵朵一愣，缓缓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呢。”
但不管怎样，这件事王笑还是安排算是小心。
马车缓缓而行。
秦玄策道：“就是他们王家在禁酒令下发前屯了大量的酒，如今这市面上的所谓的浀也全是他家供的，翻了十数倍的价卖，大赚了一笔！我确实是太生气了。”
好在她知道分寸，终究没敢掀开车帘看。
王笑一愣，皱着眉有些不快起来。
于是今天中午王笑在佳肴馆请客，左明静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去一趟。
他遭不遭殃不归自己管，钱朵朵却也是个问题。
四个女孩子坐下，左明静转头看了钱朵朵一眼，只见她依旧是魂不守舍的样子，眼中却满是期盼。
钱朵朵又闹了个大红脸……
……
王笑又问道：“那你难过吗？”
但总归是不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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