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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左经纶猛然站起，手一指王笑，怒叱道：“竖子！你闭嘴！你安敢满口胡言？你休想蒙骗老夫！”
……
这件事他们不是没有猜到，但，一直不敢相信……
说着，指了一下旁边的凳子。
“不可能……”宋礼面色愈发苍白了起来，喃喃了两声，跌坐在椅子上。
……
几人各自思忖，最后还是左经纶先吐了一口气，叹道：“人家说你是痴呆，想必是你从小到大都在想着这些歪理……”
王笑摆了摆手，笑道：“你们不用再试我了。我不妨直说吧。”
钱承运对王笑有所图，所以变着法地打探王笑的底牌。
“呵，老大人还以为自己当时是与郑首辅联手，一起对付卢次辅吗？”王笑不急不徐地道：“那你们的消息何处来的？可曾想过这消息的来源不对？”
左明静便坐下来。
却听王笑侃侃而谈道：“他们给你们提供假线索，让你们弹劾我与白义章，然后反手一击，重开东厂。接着，再借由白义章的贪腐案，引得天子大怒，再次反手一击，以南巡之事将天子的怒火烧到你这边来。要不是钱承运顶着，现在丢官落狱的便是你。”
“事实上，一直是郑首辅与卢次辅联手对付你！”
王笑沉吟了一会，目光无意识地扫去，只见左明静危襟正坐，有点紧张的样子，似乎颇为忐忑。
王笑说着，猛然站起，振振有词道：“其实，他们眼里根本就没有过你。他们只是牵着你晃了一圈，将自己要做的准备一点一点做完，现在东厂有了，京营整顿了，只等他们高呼一声，弃了锦绣中原，便去南边继续位极人臣。”
“准驸马若是只为此事而来，此时便可以回去了。”
宋礼忍不住问道：“直到什么？”
王笑的声音极是笃定，竟还带着些从容不迫的打趣语气，笑道：“老大人若是再这样，我这个作为朋友的也看不下去，便要搅了这桩好事。”
左经纶点点头，道：“坐吧。”
因为左经纶在害怕——
愈发笃定的语气。
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极是有力：
“呵，献策？不过是怕被文博简踩死……”
“斗来斗去，你们得到了什么？！辽东秦成业一直以来只是一个勾着你们的诱饵而已。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南巡！有东厂、有钱粮、有京营，陛下才敢提南巡。可笑啊，老大人一直以为自己在与他们斗。”
他三步上前，睁大眼对视着左经纶的一双老眼，高声道：“是否胡言，你心里有数！”
王笑道：“老大人深明大义。”
下一刻，王笑看着左经纶的表情，再次恍然大悟……
王笑却是又笑了笑，一派从容地转过话题，道：“老大人想拉拢边军来削宗藩、改法度，不怕天下震动乎？”
本来宋礼听了他的一席话颇受启发，对他的观感好了一些。
不管他表现得再如何镇定，但依然是个慕艾少年，十五六岁的年纪见到同龄的曼妙少女，情绪上多少会有些起伏的，有些人会更紧张些，有些人会更爱表现些。
王笑一愣。
王笑一派气定神闲的样子，道：“前几天，有一位名叫张永年巡捕营都司找到我，说了一席话，颇有意思。说是当今我大楚的问题在于‘不均’，老大人觉得呢？”
这句话却是在试探了。
好不容易笑停了，王笑才继续叽讽道：“你混成这样，钱承运倒了、文博简居心叵测。你一个同盟都没有了！还妄想削宗藩？还兴邦之志？哈哈哈，怪不得钱承运说你才能平平！”
左经纶再次与宋礼对望一眼，眼神中精光一闪。
他不过是与自己一般大的年纪，就算耍了赖皮，怎么就能与祖父这样的秉国重臣站在同一个层面上对话呢？
当然，左经纶自然不是有别的意思。只是正好发现左明静在门后，便顺手一试罢了。他是人老成精的，自有随手施为的分寸。
左明静便缓缓进了书房，对左经纶行了个万福，道：“祖父，孙女正好路过，想问问祖父是否要添茶？”
显然，当时他们的消息来源是郑元化。
左经纶方才转头看向王笑，道：“准驸马接着说吧。”
她倒颇为淡定，低下头，行了个万福：“宋先生。”
左经纶却知道王笑对自己有所图，所以并不着急听他的底牌。
过了一会，她竟是听到祖父道：“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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