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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弘瑜懒得再理小柴禾，转身大喝道：“救火！”
文弘则亦是道：“不错，到时候百官只会借机将杀官之罪推在锦衣卫头上，以扩张声势。人怎么死的绝对没人会在意。”
小柴禾吃痛，另一只手拿起桌上的果盘，“嘭”的一声，重重砸在青面大汉脑门上。
他猛然一把拎过那心腹手下的衣领，大喝道：“为何不早来报？！”
“嘴硬？”文弘瑜冷笑道：“你喜欢威胁别人什么来着？割了人家的蛋卖到东厂？”
他忽然轻轻笑了笑。
“如果没有规矩……老子早就……死在牢里了。”
“你不是来做生意的！”小柴禾脸色更差，大喝道：“来人！”
“人？”小柴禾讶道，“公子莫非是和这个凶手有仇？”
小柴禾哈哈大笑道：“你爷爷我卖了多少年消息知道吗，难不成……还能记在爷爷脑子里？”
他说完，偏过头看去，只见外面是满院的尸体，大部分都自己那些膀大腰圆的弟兄……
“咚”的一声大响，青面大汉捉着他的头重重敲在地上，将他敲得七荤八素。
“好吧，说正事。”人模狗样的文弘瑜只好无奈一笑，又道：“你和清水坊王家的二子王珠这些年合作了不少事吧，把有关他的东西都交出来。”
文弘瑜果断吩咐道：“二叔你写道折子，陈告王家私自酿酒；四叔你准备接手京郊产业园；大哥你回太常寺将当年太子案的卷宗调出来。”
文和孝便唤过一个下人，吩咐道：“去，让老三将丧事停一停。”
小柴禾只好解释道：“公子知道京中大族文家吗？他家的三房嫡子便是这个小苹果杀的。凶手来无影、去无踪。”
“锦衣卫要想立威，必然会去驱赶这些谏臣。让人趁乱弄死一两个御史，将局面搞到不可收拾，看他还能不能开得成。”
“老鼠一样的东西。”
文弘瑜转头看去，却见赌场西边的一排屋子烟火冲天。
“今天早朝结束前才宣布的，孔大人一出宫……就就就将消息送来了。”
文弘瑜说着，整个人重量都放在脚上，在小柴禾的手背上碾着。
“查不出。”小柴禾直截了当地应了一句。
文弘瑜愤然将那家丁甩开，拍了拍额头，踱了几步才自语起来：“为何事先一点动静也没有？张永年？是王笑的人……”
城西，兴旺赌坊。
小柴禾愣了愣，无奈道：“公子，我不是做这种生意的。”
有血猛然溅在窗纸上。
他说着，拿起案边的苹果，咬了一口，摆在桌上。又道：“杀人之后，将这样一个咬过的苹果摆在屋内。”
青面大汉却是硬挨了这一下，狠狠一脚踹在小柴禾腹间，将他踹倒在地，接着欺身上前，大力一脚踏在他的手上。
等青面大汉扶着文弘瑜站起身，向屋后看去，却见墙后面是一条狭长的暗道。
话音未落，突然有心腹手下急急跑来。
——这位顾客，你难道还能杀到文家公子这种层面吗？
“这些年王珠让你办了不少事。比如打探温府，比如打探刑部，比如前阵子他还跟你买了手铳，再比如，他有没有托你买过毒药？”
小柴禾瞬间扑起，苍鹰扑兔般便伸手向文弘瑜的喉咙扼去。
下一刻，惨叫声响起。
“呵，王珠心有多狠二叔知道吗？那兄弟几人都狠，要杀就必须一次杀光。但我们往后都是要当高官重臣的，动手杀了准驸马一家……埋上这样的隐患，万一被政敌攻讦，容易被扣上杀皇亲、谋大逆的帽子。”
“没有。”
“就是因为章永珍没了，才要果断下手。”文弘瑜断然道：“不能给王珠湮没罪证的时间。”
“抄不了了。”文弘瑜叹道：“大哥也看到了，锦衣卫辖制太平司。邱鹏程是个墙头草，遇此情形，他必不敢再下手。”
纸条在文和孝、文和仁、文弘则三人手上传了一会，三人脸色皆有些难看起来。
“公子，急报！”
文弘瑜笑了笑：“呵，我没和你开玩笑……”
人影绰绰，有人将小柴禾架走。
俊郎男子听了这话，脸上浮起些许讥讽之意，道：“我对这替罪符不感兴趣，我要的是小苹果这个人。”
文和孝眼中精中一闪，道：“邱鹏程不动手，我们动手？”
回府之后，他又让人请来二叔文和孝、四叔文和义、大哥文弘则到书房。
派人探了探，穿过暗道便是如迷宫一般的贫民巷子，再也不见小柴禾的人影。
文和义点头道：“不错，三哥想了个馊主意，打算让钱怡嫁到王家西府，再借机攀污王家，却没想到人王家不领情。”
文弘瑜仰头，躲过溅出来的血。
“有没有托你打听过毒药的事？”
“今夜就去？”文和孝吓了一跳，“可是证据呢？章永珍没有把证据送出来啊，这就师出无名了。”
俊郎男子也是笑了笑，看起来有些傲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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