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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百官堵在金水桥上，延误了今天的早朝，反而让他难得能休息一下。
王笑看了二壮一眼，忽然伸手接过耿叔白的刀，看向耿当道：“按好了。”
……
这一招他是和卢正初学的。
那种锐利是延光帝所不喜的。
宣大的兵饷，蝗灾的赈灾款，百官的俸禄……这些，都有了！
隐隐能听到远处群官的恸哭声。
而且还不是张永年那边的人，是自己这边的。
骂出来就好，就怕这个皇帝骂都不骂自己。
王笑的额头抵在冰冷的金砖之上，身子微微一颤，如一只受惊的小猫。
王笑不急着处理他们，先对钱承运交待了一句：“文家的罪可大可小，我们杀了多少人，就举证多大的罪，明白吗？”
“停下！谁是王笑？张永年……”
月夜中，文府中的反抗渐渐少下来，大量的人与物要归拢清点。
他心中其实是松了一口气。
事情骂出来了，自然会有一个解释的机会。
他松开手中的刀，冷着脸高声道：“锦衣卫是天子亲军，第一条便是恪守军纪，再有奸淫虏掠者，不论何人，定斩不饶！”
延光帝眼一眯，大怒不已，恨声叱骂道：“你还敢狡辩？这就是你践踏王法、专恣横暴的理由？！”
今夜至此，他只亲手杀了一个人，还是自己人。
路过羊倌身边时，他若有若无地瞥了羊倌一眼。
王笑不再多言，走上前去，看着二壮的眼睛。
想到二壮向自己敬酒时那张憨厚的脸，他闭上眼，在心里叹息了一声。
说起来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但若想淬炼锦衣卫这把刀，这一锤只能自己来砸。
先杀人，再定罪。这种事老夫明不明白还用问吗？
钱承运抚着长须点点头。
王笑身子又是一颤。
乾清宫，烛火摇晃。
延光帝坐在御榻上，梗着身子发愣。
王笑眉头一皱。
都明言过这是陛下的钱，所有人回头另有封赏，却还有人要伸手。
那女人攻略自己的时候便是这般做的……
王笑方才转向王珰道：“怎么回事？”
良久，有太监引着王笑进来。
听说文博简被耿当一刀杀了，王笑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觉得有些讽刺。
忽然有数百名金甲卫士疾驰而来，将文府团团围住，为首者按着腰间的刀喝道：“急召准驸马王笑、锦衣卫指挥使张永年入宫觐见！”
文博简人老成精，可惜再多的诡辩谋算，碰到耿当这样的一根筋的也是无用。
要成为上位者，该忍受的还有很多，要改变的也还有很多……
这让朕愁肠百结的银子，竟是一夜之间就有了？
王笑手里的刀却已贯进二壮的胸膛。
但无形的压力堵在心头，让这个帝王感到深深的迷茫。
“去把耿叔白叫过来，依军法处置。”王笑道。
这人是产业园训练出来的民壮，王笑依稀记得是名叫二壮还是几壮的，今天在王珰的酒席上还向王笑敬过一杯酒。
“多少？”
“太祖时，太平司审查定国公一案，宁陵王、凉国公、颖国公、靖宁侯等无数开国功勋皆受牵连、阖门身死，十余年间，近二万人因此案而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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