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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
“老臣遵旨。”瑞王与尤开济皆领旨告退。
那便没什么好说的了，延光帝便对淳宁道：“不过是带他去教导两天，你回府安心等吧。朕意已决，勿要再吵闹。”
“嘉宁伯薛高贤。”
“这胡三儿是别人安插|进王家的眼线？”延光帝的目光只在卷宗上扫一眼，便已将事情看得明白。
“是。”芹姑便站了出来。
乾清门。
延光帝只好先让太后进殿，又是行礼又是问安。
温容信一向是极干脆的，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便道：“陛下，臣是为恭王府一事而来。刑部给大理寺的卷宗中将此事定为意外，但臣复核时发现，恭王府的瘟疫应是有人在幕后谋划……”
太后又道：“事与朝政相关，我一个妇道人家也不多该言，陛下自己拿主意。”
延光帝本想让封嬷嬷处置了这丫头，但此时是太后护着，他也无可奈何。
延光帝便应道：“谢母后提醒，朕明白了。”
温容信却道：“于是臣便去了胡三儿的老家探访，发现了一件怪事。原本的资料上称胡三儿是个孤儿，半年前被王珠买为仆役。但臣却发现，他父母健在，还过得不错。”
“禀母后，是家务事。”
缨儿便也随着别人跪下来，余光中却是深深看了自己少爷一眼，极有些担忧。
他说着，将手中的案宗往下翻一页。
如雷雨之前，黑云压城。
——这小子做错了事，竟敢让人进宫搬救兵，连太后也敢利用。
“明白就好。”太后道：“家务事难断，陛下没有让人欺瞒便是。”
那孩子原来也知道自己要死了。
……
再想到又断了一条来钱的路子，他心中的失望再次席卷而来。
她顿了顿，又道：“不知驸马犯了什么错需要让宗人府管教，还请父皇看在我们新婚不久的份上，放他回公主府，从此……深居简出、磨炼心性。”
但这孩子一向是要强的。
淳宁神色恭谨道：“父皇，女儿今日回门，与驸马一齐向父皇谢恩。”
临走前，王笑还冲她们点了点头，眼神大概是在说——稳住，我们能赢。
延光帝将目光从卷宗上抬起来，沉吟道：“半年前？那时候谁会在王家安插眼线？若让朕来猜，当时刚刚开始遴选驸马，那这个人应该是……嘉宁伯。”
恭王府之事骇人听闻不可言，驸马的风流韵事也不必多言。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其中的威严却让人透不过气来。
“不错。”
“陛下，大理寺温少卿求见。”不多时，有小黄门禀报道。
太后的目光在殿外一扫，道：“让那丫环过来给哀家看看。”
下一刻，太后的仪驾从西面的慈宁宫缓缓过来……
他说完，目光在封嬷嬷身上一扫，又道：“管家嬷嬷将公主带回去，那个丫环也带着，由你处置。”
没有罪，便不能辩解。
这样的眼神落在延光帝眼中，延光帝便在心中嗤了一声。
她是宫内的礼教司仪，一双眼睛最是毒辣，只看了缨儿一眼，便低声称赞了一句：“淡若幽兰，静如处|子。”
该说的话说完，太后便带走了淳宁与缨儿。
延光帝眉头一皱，预感到此事并不简单。
延光帝便上前扶她。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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