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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然知道这一切是王笑在背后布局的，淳宁也提早交待过封了王爵后便依着王笑的谋划行事便可。
“那是？”
赵构即宋高宗，靖康之变时，金兵掳走了其父宋徽宗、其兄宋钦宗，赵构逃到南边建立了南宋，后来又斩杀了岳飞。
周衍点点头，应道：“是。”
微微犹豫了一会，便有小太监过来禀报道：“宋先生来了。”
周衍显然是个很好的学生，听得很认真。
周衍吃了惊，嘴里喃喃了好一会，才道：“那如何是好？”
宋信侃侃而谈道：“殿下以亲王之尊，领钦差之职，巡四省之地，正是丰富羽翼之机。老臣建议，先去山东。”
“更甚者。”宋信眼中闪着笃定的光芒，压低声音说道：“殿下可以治疫之名，盘桓山东不归。以如今形势，若建奴再次兵围京城，或唐中元东征。到时殿下竖壁清野，倚黄河为屏……最不济也可延续国祚。”
在他印象中，王笑是个痞坏的人。
宋信见他面色不好，叹息了一声，劝道：“殿下，此举实为家国大业计，切不可只沽一人之荣辱。”
周衍发怵的不是王笑会对自己如何，而是怕对方把自己带坏了，或是败坏了自己的好名声。
却听宋信接着道：“可惜，他被人捉了，此时还在大理寺狱。”
宋信问道：“殿下是问王笑如何是好，还是问我们如何是好？”
老太监尖着嗓子将第一封诏书诵完，周衍恭恭敬敬地领了。
周衍心中微微一动，有些失望地暗想道：老师这是在挑拨离间？漫漫长路才行了一步，便又要开始内斗了吗？
良久。
周衍喃喃道：“可是，那瘟疫怎么办？如今我为钦差，却不管百姓死活吗？”
——唉，年轻人还是脸皮太薄，这种死了父兄自己上位的大好事，千古以来多少皇子盼都盼不来。
周衍惊喜道：“快快有请。”
“此次王笑提议让殿下出面，左阁老原本是不同意的。”宋信道：“此事不论成与败，殿下皆无功劳，甚至有过。若事败，朝中百官指责殿下无能；若事成，陛下猜忌殿下招揽民心。皆是吃力不讨好。”
周衍便微微摇了摇头，心想：“看来得去见见那个姐夫了。”
这其实是让人有些茫然的。
宋信作为教四皇子读书的老师，入仕九年不肯升迁，只守着周衍这个侧妃所出的皇子，每天不是《大学》就是《尚书》。但其人的志向与图谋，绝不会只在书本之间。
“殿下！太平盛世夺嫡靠的是天子荣宠。可如今乱象已生，须有果敢英勇之君拨乱反正，万不可再生怯懦之心。”宋信面色一正，道：“殿下拿下山东兵备，我们齐王一系便有了与东宫抗衡的实力。以后天子若想南迁，必从山东过境，到时太子之位陛下必予殿下，也只能予殿下。”
平心而论，周衍自己确实是极信任宋信这位教导了自己九年的老师。但徐贵妃和淳宁公主却觉得宋信依托于左经纶，其人身后势力复杂，可以合作、可以引以为援，却不能置为心腹。
但此时面对这个问题，十四岁的少年在自己的老师面前便感到有一点尴尬。
宋信盯着周衍，眼睛带着坚定的目光，道：“涝、旱、蝗、瘟，世上总有灾，也总有人会死。殿下身居庙堂之高，便应着眼于天下大业。它日，宏图大展、励精图治，方才是万民之福。大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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