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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凉的空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清香。
“齐王？”卞康平面色一凝，沉吟起来。
卞康平顿时大骇。
“齐王诏令曰：朝廷施仁，养民为首。今遍京城内外，灾疫盛行，盖有市井粪秽气触人、鼠虫遍地之故……令五城兵马司疏通沟渠、清扫路面。”
“卞大人不听听在下的劝告之词？”王珍笑道。
王珍微微一笑，道：“在下此来，也与这文书有关。”
说罢，他一拂袖，向门外走去。
五城兵马司。
秦小竺晃了晃自己的小拳头。
偶尔还有一些风险。比如，他前阵子为了替京城煤业出头，在五丰街笑谈煤铺前便遭到了暴民的一顿毒打，歇养了一个月才好……
卞康平倏然面色一冷，叱道：“王珍，你是在逗本官？！”
卞康平小心翼翼地瞥了秦小竺一眼，又喊道：“大家伙听明白没有？圣上让齐王主持防疫大局。今日齐王与顺天府颁了文告，命我五城兵马司出力。大家伙务必尽心，若有怠慢，军法处置。接下来具体如何做，让这位王先生与大伙细说。”
如此对通传卒吩咐完，卞康平方才转身对王珍道：“齐王也就是四皇子，新近得了个赈灾治疫的差事。其人年轻不通俗务，不知深浅，竟支使起我来。却不知事情不是这样办的。”
“美得你。”
安排了好一会，一众吏员、军官才歪歪扭扭地站定。
“蒙顶石花，天下第一。”王珍道：“这茶不便宜吧？”
“哟，进过皇宫的老邓头来了。”
可惜，禁酒令后便少了这一笔进项。
茶叶还是小生意？那要谈的到底是多大的生意？
“王大哥要劝你，你不听，非要让老子揍你一顿……”
语气再硬也得给你顶回去！
突然，一阵风掠过。
公房外，竟然站着一个女孩子。
卞康平微微一笑，道：“京城商户孝敬的罢了。听说王二公子最近也是做茶叶生意，不知打算何时开张？卞某到时也该去送个彩头。”
“是是……所有人听令！”
！！
开玩笑，老子这个肥的流油的官做得好好的，沾这种刚封的王爷做什么？
“这么晚了还有文书？”卞康平道：“明日再说，没见本官在招待贵客吗？”
——看来是卞大人让人欺负了，要召集大家去找回场子？那召集巡卒便是，把自己这些吏员找来做什么？
接着，便听那秦霸王骂了一句：“娘希皮，你五城兵马司的兵就是这个窝囊样？连街上的混混都打不过吧？”
来人他以前也打过交道，是清水坊王家的嫡长子王珍，有个举人功名在身上，往日里也曾为了京城的铺面作坊孝敬过他不少银子。
他说着，脸上嘲讽之意愈重，又道：“卞某与王公子说笑两句罢了。不理这些公务，我们来谈那桩大生意。”
待最后一辆马车上的箱子打开，竟是满满一箱的碎银。
只见这少女一身利落的箭袖服，头发束起，眼睛弯弯的带着些狡黠，又水灵又机灵的模样。
咦，那不是文贤街一霸秦大姑娘吗？
“来来，让老邓头站前面。”
王珍却并不急着宣令，而是让人将那几个马辆卸了。
他是都察院左都御史卞修永的族弟，托着族兄的关系到京城混了几十年，一路混到三品武官，靠得便是活络的头脑和打点各方人脉的能力。
“哦？”王珍笑问道：“那事情该如何办？”
校场边上还站着些奇怪的人。
王家不酿酒了，但别的生意总还得做，卞康平已打听清楚，王老爷子如今在暗地里倒腾盐，王老二似在布局茶业生意。
“劝你个头，你怎么劝本官也不会听的！”
那些人站得整整齐齐，浑身白衣，戴着面罩，有数十人之多，守着几辆马车，也不知是什么人。
“哦？”卞康平眉毛一挑，笑道：“王公子是知道卞某的，向来是童叟无欺。只要银钱到位，这京中铺面想要哪家都行。”
王珍饮了一口，拈杯赞道：“味甘而清，色黄而碧。酌杯中，香云幂覆，久凝不散。好茶。”
卞修永是御史之首、清流里的高官，自是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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