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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今已失了先机，心心念念了一晚上，就白忙了？
“石碑胡同？”王笑问道：“哪家权贵？”
“陛下没空，左都御史还是去准备早朝吧。”
“什么？”
“陛下，老奴昨夜听闻锦衣卫抄了嘉宁伯府，心惊不已。天子脚下，他们竟敢如此跋扈！哪有将陛下放在眼里？！”
周衍点点头，有些担忧地低声问道：“我们做这些，父皇……会不会不满？”
絮絮叨叨、喋喋不休。
也不知这武夫得意个什么劲……
“老奴遵旨。”
王芳在嘉宁伯府搜到了那几纸信件之后，激动得彻夜未眠，早早便等在宫门外候见。
“宪国公府。”
卞老狗，活该。
但既然君前许诺，他也只好发誓要给阉人争一口气……
何平觐见了许久才出来。
汪贤头一转，面对王芳则是换上一张笑脸：“督公请。”
“石碑胡同便在什刹海附近，想必是那渠子里有不该被挖出来的东西……”
“殿下不必做什么。”王笑道：“殿下只要出面安抚百姓，让人们安心便可。”
王芳一愣。
王芳便知道陛下听说了昨夜里王笑闹的事情，不由心道：“且看咱家吓陛一跳。”
王芳又是一愣。
哪来的把握？东厂番子欺负一下百姓文官可以，神枢营开国时可是以蒙古骑兵为骨干练的精兵，如今虽然烂了，但也不是自己手下的废物能对付的。
王芳领命时偷偷瞥了延光帝一眼，只见陛下脸色不豫，总之没有要赏自己的意思。
王芳伴了延光帝一辈子，拢共也没听到几次这样冷冰冰的话，一时心里便有些彷徨。
王笑却是精神不错，侃侃而谈道：“清理街渠大概三天可以完成，接下来重点便是封锁交通、禁止聚集、焚烧尸体……这些，我们目前的兵力并不够。但无妨，我已有布置，殿下大可安心。”
他也只好将这个大功劳平平淡淡地交上去。
怎么知道的？不会是何平那小子吧？
这……陛下这反应不对啊！
延光帝微微眯了眯眼。
“永定门守将何平昨夜拿了一人，你去提到东厂再审一遍，不拘用刑。”
王芳察言观色的水平何等深厚，目光一扫便看出何平眉眼带笑，显然心里十分高兴。
“另有一桩大难处，粮食不多了，救活了人要能安置才可以。我在京城与天津卫之间设立了鱼市，设法多弄些海产，但目前还不成规模。接下来便需要平抑粮价，并想办法弄更多的粮食……”
“禀督公，他正带人在扫大街……”
就晚了一步，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
接着卞修远便立刻上前求见，却被通传的小太监汪贤很是不耐烦地打发了。
延光帝这次却是应都不应。
延光帝听了，却只是“嗯”了一声。
周衍奇怪道：“他们为何不让清理那边的沟渠？这又不是什么坏事。”
王芳心中得意不已。
王芳一愣，只觉一拳打在棉花上。
“若有变故，朕要了你这老货的脑袋。”
王芳只觉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中了王笑的奸计？
把握？
周衍尽力将这些信息消化下来，接着问道：“我要如何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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