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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落摇了摇头：“我不想下什么棋，我只想……”
“为何？你怎么知道？”
“你打了我的笑郎一棍子，我还未找你算账。”唐芊芊道。
同一时间。
……
“骂人不揭短。老大人何必如此？有失风度了。”王珍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对了，昨夜兵马司的卞指挥使为公事尽职尽责，齐王殿下以后会为他请功。”
桑落一时无言以对。
“没什么好谈的了。”
唐芊芊伸手理了理她的头发，道：“红颜易老，你大好年华却这般苦等，连我都看不下去。且让我们两个女子试手天下这盘大棋。”
王珍的手指在案上轻轻敲了敲，又道：“这纸上的内容，老大人还是看看为好。”
傍晚时分，王珍终于与左都御史卞修远见了面。
“你是说，太子南迁一事，引得圣意……呵，荒唐！当此时局，不得有变！”
她嘴里却是轻描淡写道：“杀了太子就能。”
桑落抬起头，问道：“若是唐姑娘惩治过我，能让我回二少爷身边吗？”
“此事不是我一人布局，笑郎也与他兄长们商量过。你那二少爷本不打算让你掺和，我却觉得由你去办更稳妥。”唐芊芊道。
“目光放远些，若遇鹤蚌相争，只需想想如何成为得利渔翁……”
“奴婢什么都没说。”
“年轻人眼皮子浅，见事不远，不足与谋。”
卞修远怒极反笑。
卞修远不置可否。
“不错。”
“是啊。”唐芊芊难得显出些得意之态，道：“缨儿知道我有多厉害吗？隐在这方寸之间，这楚朝的帝王、首辅、太子、将军……王侯将相皆在我的算计之中。今日的宪国公、明日的徐乔功，通通只是饵，连郑元化都看没出来，我们真正的要杀目标在哪里。”
桑落低下头，暗道哪有人这么高兴的说自己是外室的。
王珍道：“可莫忘了，与舍弟为敌者……也是不死不休。”
“你若不信，自去问你的二少爷。”
“自然是为了动摇这楚朝的国本。”唐芊芊理所当然道，“还有，我想让笑郎知道我对他有多好。”
与一帮学子讨论了大半天之后，他本打算到芳园找范学齐帮忙，结果人还未出书院，便得到宪国公府拿了清渠队伍的消息……
桑落道：“你……想怎么做？”
桑落有心叫她不要开口闭口就是“你的二少爷”，但却又说不出口，只觉得这女人恼人的很。
缨府。
卞修远道：“职责所在，老夫要做什么不必与你解释吧。”
桑落一惊，四下看了看。
桑落并着膝坐着，微微有些紧张。
内阁值房中，郑元化微微有些喟叹。
“我却管不着。”唐芊芊拈着针，弯着眼笑了笑：“我只是笑郎的外室。”
“换我来猜了吧？”王珍笑道：“若是卞康平事发，陛下顶多是让你致仕，你官至左都御史，即便致仕了，家族依旧福泽延绵。反之，与勋戚为敌，却是不死不休。然否？”
“你只想你的二少爷？”唐芊芊揶揄道：“等来日，许是我还要唤你一声二嫂。”
“爱信不信。”
唐芊芊随口应了一句，竟是低下头认真绣花。
……
“瞧你。”唐芊芊轻笑了一下，叹道：“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总之我不会出卖二少爷。”
“卞大人今日打算弹劾舍弟与齐王？”
“老夫执掌都察院多年，岂惧这等威胁？”
桑落微微有些恼起来，道：“你休要打趣我，若不说，我走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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