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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微微有些诧异。
“拿下王笑人头者，太子日后必加官晋爵！”
没想到啊，自己这个父皇居然还藏了一手，而且还愿意派出来救自己。这是突发善心了还是怎么想的呢？
箭雨从他身后的宫墙上袭下，将逃往这边的虎贲卫兵士射倒在地。
徐乔功皱了皱眉。
文家那么多银子，一转头就给那败家老丈人花光了，才建了这么一点人……
三面的宫门都已经被关闭，否则这些皇宫侍卫早已溃散而逃。
看着那些兵士一个一个倒在尸海里，他努力让自己不闭上眼。
瞳孔中映着杀戮，耳边是绝望痛苦地哀嚎。怜悯心也一点一点被割离掉。
王笑睁开眼，眼中只有狠厉，喝道：“放箭！”
虎贲军的战力，让王笑很是失望。
打仗这件事，无论如何述说都太过轻描淡写。所谓‘一将功成万骨枯’，乍听触目惊心，但战场上的残酷绝不是任何文字能道尽的。
王笑：“……”
一幅引以为豪的模样。
“啊！杀啊……”
王笑眯了眯眼，摇头。
死了三百人，四百人，五百人……
一片惨叫……
这时代的鸟铳大多都是火绳点火，此时武骧卫那两百人手中拿的鸟铳却不同于火绳鸟铳，竟是燧发的。
神枢营士气大振，亦是齐声大喊道：“投降太子，可立不世之功！”
“想学会打仗，先学会不把人当人看。”
王笑心中也有不忍，而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将这种‘不忍’舍弃掉。
接着，武骧卫鱼贯而出，依次列阵。前面两百人手中持的却是鸟铳，纷纷顶在肩上一顿操作。
接着，有士兵嘶吼着向这边杀来。
于是，王笑将它视为自己学习打仗的第一课。
他闭上眼……
对他而言，这种感觉便好像是……一局游戏，自己这个法师技能放完、没蓝了，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玩战士的耀武扬威。
“开宫门……”
一群人对视了几眼，眼神都有些虚。
“开门啊！败了，已经败了！”
快放吊篮！
极其不爽。
下一刻，吱呀声响起，皇极门被缓缓打开。
王笑“哦”了一声，心道：肯定是延光帝逃命时要用的……
他显然没有打开皇极门的打算，那些溃逃的兵士只好咆哮着、大哭着，痛苦、绝望地拿起兵器向神枢营迎去。
“啊！”
“不要去想善恶对错。要冷血无情……”少年喃喃着，看着场上挣扎着的虎贲卫，心道：“你们只是我的棋子，是数字。”
“我不想死啊……”
现在怎么想都很不妙的样子，也许该逃了？
他回头看了看身边的几个虎贲卫将领。
他将手中的长刀重重敲在地上，高声喝道：“虎贲四卫听着，你们寡不敌众，不想死的，降服于太子，可立不世功业！”
“放！”
武骧卫用的鸟铳比王珠那把长得多，想必便是楚朝的燧发鸟铳。王笑蛮感兴趣，便很是看了一会。
开玩笑般的自嘲并不能完全消除王笑心中的触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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