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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刀狠狠劈下，东厂番子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末将姓柴。”
钱承运道：“自然该由东厂牵制。”
他闭上眼，缓缓叹道：“那孩子……貌似纯良，但朕总觉得，没完全看透他。”
延光帝眉头一皱，微有些不悦。
“说这些还有何用。你说，朕还能怎么办？”
“想说什么？说吧。”延光帝叹道。
“狗太监在这里！”
东厂？
“小……小镇抚。咱家谢过你的救命之恩。”
“爱卿先前还在说王笑有过。”
钱承运尤自有些不敢相信的样子，胡子都被吹得有些散乱。
延光帝摇头道：“杜正和可为神机营副总兵，暂代总兵之责。”
延光帝目光扫了钱承运一眼，心中权衡起来。
钱承远一脸坦荡。
“驸马说，王督公是他的好朋友，一定要确保督公无事！”
他一听说宫中叛变，就已聚集人马打算进宫勤王。
王芳鬼叫一声，转身就逃。
小柴禾一拱手，一脸义薄云天的样子。
“老贼！”延光帝恨声道：“朕迟早将这老贼凌迟处死！”
耳畔叮叮铛铛响着博杀之声，猛然有血溅了王芳一脸，眼前一片模模糊糊的腥红……吓得他要死要活。
当所有千疮百孔呈现出来，这煌煌大楚不过是一株烂透了的枯树，一碰就碎。
但，事实上这个消息他早前已然知道，传信的纸条还在袖子里。
“这……他这是在……威胁陛下？”钱承运喃喃道。
“还有卢正初！那些银子都是他过手的，此事他怎么可能不知情？今夜他赶去神机营真的是要勤王？哈哈哈，反了，全都反了！”
短短半个多时辰，东厂便在神枢营的攻击下分崩离析……
东缉事厂。
他没打过仗，但也觉得打仗是件很简单的事。
“上直十二卫的战力也可见一斑，东厂甚至都没有出现。今夜发生的这些，满朝文武都看眼里。以后，还有多少人继续忠心于陛下？他们刚才在陛下面前作模做样，根本就是有恃无恐。”
“只要郑元化不明着反了，陛下还可以徐徐图之。”
好不容易拢来了两千个番子，阵型却是乱七八糟，乌泱泱一片如菜市场般，王芳只好又是一顿整备。
“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延光帝苦笑了一些，沉吟道：“从三品同知迁至正二品总兵？”
王芳忠心有余，能力却是太差，将东厂办得一榻糊涂。
钱承运有条不紊地说道：“神枢营总兵一职，臣举荐神枢营参将高成益。今夜徐乔功叛乱，高成益虽是其手下参将，却心向陛下，孤身拿下太子，忠心可嘉。”
指挥了一会，王芳只觉得自己这些番子都是蠢货，人数占优却还被杀得人仰马翻。
“噤声！休要走漏了消息。”
“陛下，忍一时，可谋万世。”钱承运道：“臣认为当务之急，应重建一支天子亲军。”
“如今的情形，对陛下而言可谓危在旦夕。不提唐中元、建奴，只说这京中……京师三营，神枢营叛逆，五军营南逃，神机营今夜按兵不动。”
没想到才将队伍整理完，忽然便是一阵惊天的杀喊声。
“此事，待朕见过高成益再行定度。”
等另外几人都退了出去，延光帝站起身踱了几步，压着心中的怒火，咬牙道：“有件事，朕只能与钱卿商议。郑元化掳了皇孙，带着五军营南下了。”
他惊魂稍定，凝神看去，发现救自己的居然是死对头锦衣卫。
“郑元化的折奏只能批。”钱承运沉吟着，叹道：“若不依他所言，等他到南京，拥立皇孙、声讨陛下，局势只怕会更糟，这是阳谋。”
“杀王芳！便是那死太监陷害徐总兵！”
延光帝终于开口道：“若受其胁迫，这天下还有多少地方是属于朕的？”
逼反了徐乔功，王芳罪不可恕！
钱承运正色道：“臣愿为陛下盯着他。”
事实上，从得知太子叛乱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楚朝社稷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要被扯下来了。
“是。”
王芳一颗心骇得飞出来。
“平叛是为不世之功，正该官迁三级。”
“没有钱粮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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