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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拉你起来啊,我叫陈圆圆,你呢?”
只有这一句诗,意思却已然明了。
也罢,你一生飘零,本也就想求个安稳。
“崔……母亲这两天老念叨着笑儿,说是想让三弟去给她请个安。”陶文君微有些讽意,“三弟如今出息了。”
谭发缓缓倒在地上,眼神已然带着不甘。
唐芊芊缓缓将手里的信纸折好。
——原本想再多留几天的,因为六天后,便是王笑的生辰了……
唐芊芊依然坐在那里,丝毫不以为意的样子,笑问了一句:“姓谭的,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没有。”
唐芊芊便看向白万里。
唐芊芊拆开那封信一看,却是陈圆圆娟秀的笔迹。
唐芊芊淡淡道:“此事不急,先放放。皇孙南下的路线派人回去报信了没?”
谭发脸色一沉,哼道:“现在才来,好大的架子。”
“对,原本想许给珰哥儿的那个女儿,叫钱怡的。”陶文君道:“听说钱承运如今当了侍郎,二婶哭晕过去两回,抱怨珰哥儿娶了个丫环。”
谭发喝道:“还与她多说什么?杀!”
谭发微仰着头,拿鼻孔看着唐伯望。
“十六天。”
“再过六天便是娘亲的祭日,供品都准备好了?”
——可怜安稳地,舍此欲何归?
“狗皇帝为什么还活着?”谭发道。
……
唐芊芊皱眉,沉吟起来。
唐伯望道:“你这些日子做的事,也会成为孟先生的把柄。”
她轻轻一笑,问道:“两位这是何意?”
“怎么?因你们都是孟九的弟子,就想互相包庇?”谭平站起身,指着唐芊芊问道:“我就问你,是否觉得陈圆圆叛了?”
“你自去问。”陶文君又道:“你回头记得去劝劝二弟,他在他媳妇坟上坐了一天一夜了,爹也不着急。”
过了好一会,白万里汇报道:“唐首领,谭发的亲信都杀了,但点尸体的时候发现……”
“陈圆圆有消息传出来吗?”
白万里中的刀已斜斜刺在他的心口。
“钱家?”王珍讶道:“钱承运?”
唐伯望抚须道:“还无确信,不好先怀疑自己人。”
白万里从怀中掏出一封信来,丢在桌上,然后与谭平都往后退了一步。
他素来温和,少有这样的发作。
“派了。”白万里道:“一共三拨……”
“贺琬?”王珍讶道:“他回来了?”
白万里拨出刀来。
叛乱发生前,周衍在御前罚跪的消息一经传出,王珰便因‘娶婢为妻’的罪名直接在顺天府被关押起来。因此王珍有此一问。
唐芊芊不耐烦地哂笑一声,懒得理他。
纵使如他这样的性子,也见不得父亲在母亲死后便马上续弦吧。
这怎么会?
王珍挂起一丝嘲讽道:“珰哥儿确实犯了楚律,夏炎没捉错,他若是不放人,我反倒服气。”
唐芊芊点点头,随意在位置上坐下来。
“胆子大了,敢私拆给我的消息。”
谭发冷哼道:“还有什么好讲的?皇帝既然活着,巴姑分明是失手了。依我说,陈圆圆必然是叛了。”
谭发武艺不俗,原本是义军斥候,其人面色阴狠、心气颇高。是来接替唐芊芊的,他半月前入京,五日前才露面。
明明和白万里讲好了啊。
唐芊芊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信纸放在烛花上点燃。
谭发道:“唐芊芊,你别装了。你在这京城过得不错啊,现在想包庇陈圆圆,还不是因为你跟她一样?这些日子以来,你做的哪件事不是为了你那情郎?”
谭发不可置信地转过头看着白万里。
唐芊芊冷笑道:“我几时来,还轮不到你管。”
王珍眼神中闪过不悦之色,道:“把名单给二弟吧,让他有点事做。”
“师父岂是那些人能轻易对付的。”
王珍摇了摇头,叹道:“随他吧,他差不多该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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