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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没在听，眼睛眯了眯，似乎在瞄准。
阮康平拱手应下，心中却想到白义章曾经对自己说过的那句“这楚朝没有多少光景，早日留些银钱傍身。”
“什么？”
何良远知道他真的可能敢打死自己，嘴里的话终于还是硬生生咽了下去。
出头？人家金使者都死透了，你反倒成了冤主？老夫还要替你出头？
“卢太保刚刚在府门外，遭建奴细作刺杀，已经……卒了……”
“看起来很土冒的那个……”
良久之后。
想到这里，王笑余光一瞥，忽然有些走神。
他有些犹豫，小声地提醒道：“此事，前日与老师说过的。”
是杀是留，只在老东西的一念之间了……
卢正初一愣，失笑起来，似乎觉得很有意思。
何良远四下环顾，长街上只剩下随从与朝鲜人。
说罢，他摇了摇头，又骂道：“拿邦交大事来为自己出气，搞七捻三的寿头。”
“这……我实在是太博学了！”王笑由衷表扬了自己一句。
阮康平先行了一礼，想了想还是说道：“白大人去通州巡视粮仓了，三日后方回。”
在各种“思密达”的呼声中，朝鲜人纷纷冲向王笑，却又被锦衣卫持刀逼了回去。
“哪个？”
他虽不介意再杀一个何良远，但若是那样，朝中刚平复下来的局势必定再次被打乱，出巡四省的计划也会受到干拢。
一老一少对视着，用眼神交锋了两个回合。
“老师可要去歇息？”侍立在一旁的阮康平问道。
笑了好一会，他才用苍老的手拍了拍膝盖，喟叹道：“赶不及再提点白义章了，你回头见了他，千万嘱咐他别再贪了。朝中无人护着他，为了一点银子抄家灭族，不值得。”
何良远：“……”
卢正初撑着椅靠站起身来，嘴里喃喃道：“老夫亲自去一趟吧，如今武力夺皮岛不成，朝鲜的态度便至关重要……莱州虽好，离辽东还是远了，我这老头子也不懂王笑是怎么想的。对了，回头让贺琬再来一趟……”
可现在命都被捏在人家手上，无谓之争也没什么意思。何良远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闭着嘴不说话。
像是在回答：不错，我就是疯了。
“朝鲜国地位毕竟不同，你这般……”
何良远咬着牙将这口气咽下去，再次开口道：“老夫当然是站在楚人……”
一声枪响。
“士可杀，不可辱。我伴齐王车驾至保定，听说京城瘟疫反复，马不停蹄赶了回来。”王笑道：“可这蕃夷竟然公然污陷我，还当街指责我的德行……我是那样的人吗？！这也就罢了，他竟敢羞辱我大楚？！欺我华夏无人乎？！”
一连写了许多封信，卢正初搁下笔，有些疲倦地揉了揉眼。
“驸马！”
王笑眼中毫无恐惧，只有坚定。
他是簪缨世族，书香门第出身，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惊得愣在那里，良久才缓缓转头看向王笑。
……
“是吗？”卢正初木然了一会，缓缓道：“老夫忘了……近来多忘事喽。他巡视通仓是假，避开王笑与贵胄的粮银之争才是真，越来越滑头！”
何良远只觉脸上黏糊糊的一片，极有些恶心。
王笑正和耿叔白低声说话，没太听清，抬起头问道：“何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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