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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是什么人？连太子都敢对付！你是嫌自己命长还是嫌老夫官位太高？”
耿当连忙嚷道：“人是俺弄丢的，不关柴大人的事。”
“我们兴旺赌坊被烧以后，生意被疤老大抢了大半，那小子这段时间倒是红红火火，没想到一下就让人给灭门啦，哈哈哈。”崔老三极是高兴，又问道：“柴爷你怎么不笑？”
耿正白道：“会不会是钱承运？因为忌恨王珰拒绝了他的提亲。”
“我也去？”崔老三大喜，又问道：“那柴爷你这边忙得开不……”
小柴禾便问道：“或者是……顺天府夏炎？”
“应该不会，那丑闺女都许给了王宝，侯爷的嫡亲弟弟岂非胜过堂兄。”
“齐王没事。”耿当道：“没有遇袭，就是俺把珰公子弄丢了……”
“谁杀的？”
“那不是因为……当时王笑还没对太子下手吗。”卞康平喃喃道：“我已经处理干净了，应该查不到我们头上的……”
“夏炎曾经捉过王珰，会不会是他见侯爷如今势大，担心这个过节捋不平，所以干脆把人劫走？”
……
“给老子小心盯紧了，侯爷不在，只要不出岔子你便是大功一件。”
“哎哟，我的柴爷，满京城要跟侯爷作对的勋贵监视着，哪有功夫管这样的小鱼小虾？”崔老三抱怨道：“如今这人手都不够。刚从产业园招的番子，侯爷一出京又划拉了大半……卑职跟你说这个小消息就供你一乐。”
“我我我……”卞康平欲哭无泪。
那些人和事，回想起来都觉得遥远。兄弟们死了，疤老大也死了，那些曾经和自己当街群殴的人怕是会越来越少……
小柴禾在他头上一拍，骂道：“蠢材，你弄脏老子的公文的了。”
“是。”
“这点事情都办不好，你还有脸回来？！”
象园，锦衣卫衙门。
“这……那过节可就真的大了？”
耿叔白深以为然。
小柴爷自然不会不记得，但他如今打交道的都是达官贵人，对以前黑市上厮混的日子便有些模糊起来。
小柴爷下意识地问道：“疤老大？”
小柴禾眉头一拧，道：“锦衣卫监管京城，出了这样的命案你不知道？”
话音未了，风尘仆仆的耿当忽然撞门进来：“镇抚大人，珰公子丢了！”
“要做事就得做绝。”
崔老子低下头，颇有些自讨没趣。
小柴禾又吩咐道：“等耿当与庄小运回来，你随他们一起去辽东。”
崔老三讶道：“柴爷你不记得疤老大了？那个东城的黑市头子，柴爷上次还在笑谈煤铺前和他干过一架，打得他屁滚尿流……”
耿叔白正在对耿正白交待出京事项，等听了耿当的禀报，脸色一沉，一脚便踹在耿当腰间，将他踹飞在地上。
“柴爷啊，你不斗蛐蛐，改看公文。卑职还真不习惯。”崔老三讨好道。
卞康平吓了一跳，喃喃道：“剿了？那王珰那小子怎么办？”
“蠢材！你怎么敢惹下这样的祸事？”
耿叔白心中实在是很难相信——难道真的有这种可能？
耿当办砸了事，耿叔白作为族叔必须教训，面上才能过去。因此，第一脚小柴禾也不去拦。
“你怀疑左经纶、卞修永、白义章这些人？”耿叔白摇了摇头，沉吟道：“不像他们的手段……劫走一个王珰，目的又是什么？”
耿叔白目露沉思之色：“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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