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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绍元只愣了短短一瞬间。
“他们的将军死了！”绿营兵大喊道：“杀啊，全歼他们！”
“不好说，关宁铁骑战力虽强，比建奴还是差一些。关键是看前锋兵在绿营围攻下还能撑多久。”
“懦夫！”
战至此时，关宁铁骑前锋军、大前卫陷入绿营包围，危急；左前卫与正红旗厮杀落入危局；右前卫与左右翼与正红旗杀得稍落下风；与此同时，绿营已开始回围正红旗。
夏向维摇了摇头，道：“打不到了。”
……
秦守仁咬了咬牙，又问道：“是否我该再带一支人马出城支援？”
他之所以问夏向维，不是因为他多信任这个读书人，而是自己心中拿不定注意。
火绳迅速燃烧着，硝烟腾起……
但秦玄书死活要出战。
此时他身处前锋军，正陷在绿营的包围里。
秦成业与王笑想要迅速击溃正红旗的意图似乎已经落空，甚至败迹已显。
夏向维又啰啰嗦嗦道：“这大炮毕竟还是原来的大炮，先前能打得更远，是因为我们调整了仰角……老师说过，几年前在西边，有个名叫伽利略的文人提出了‘抛物线’理论。你们秦家的炮兵守着这红衣大将军，却不甚会用。你看，我们这个炮还不如建奴的‘神威大将军’，就是少了我们后来加上的照星孔……”
长刀挥至。
失了马匹的秦山水陷在绿营兵中，忿忿大喝道：“关宁铁骑的将士们，我们击溃他们！”
锦州城，一座座城楼上，有人正远眺着战场。
但城外尚在激战，他明知今夜不会有敌攻城，满脑子想的便依然是城外战况。
秦守仁从东面城墙绕到东北角，便见蔡通禹缓缓走下来。
秦山水想不明白，为何八千关宁铁骑始终不能击溃这些投奴的四万绿营兵？
秦守仁闻言一愣，呆立了一会。
“将军！”骑兵中有人大喝。
秦守仁气恼地“啧”了一声，不再多问。
“保家卫国你们不能，残杀同胞你们如此卖力！老子干碎了你们！”
像一只狼在疯狂嘶咬着猎物……
秦山水大喝一声，一把提起秦玄书便要上马。
“曾舅姥爷。”
“可若是败了又如何？”
“守仁啊。”蔡通禹叹道：“希望这一战我们能胜，解锦州之围。”
秦玄书声嘶力竭地喊道，他还在变声期，声音有些沙哑，又有些稚嫩的可笑。
但无论秦山水多么义愤填膺，他改变不了眼下的局面，绿营已团团将他们围住，并分出一支人马，向正红旗大营支援过去……
秦玄书打算去那里。他不是要去抢什么大玉儿，他要带兵杀到自己的父亲面前，质问他一句：“你为什么要投降？！”
——正红旗丝毫未见败迹，再这样孤注一掷，怕是要全军覆没。
他再次回过头看着小凌河畔的火光，在那里，他的亲人正在经历生死厮杀。
“小子，你那点心思也瞒不过老夫……”
“杀！大清无敌……”
林绍元回过头看了一眼。
那人是绿营中的一个把总，名叫马平。他看秦玄书这个少年长刀翻飞杀了己方不少人，便领了十几人从侧边围过去，打算做掉这小子。
血肉模糊……
秦守仁点点头，按着刀继续巡视防务。
他知道，等解了锦州之围，确定外城这些建奴只是牵制，那么，关宁铁骑便要去奇袭沈阳。
夏向维说的道理他明白，但明白是一回事，眼睁睁看着自己人战败却是另一回事。
秦玄书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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