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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竺便转身拿起身后一小块烤好的狍子肉递在他面前。
……
这次秦成业与秦山海再相见，问锦州城之事时第一句话就是：“守仁做得如何？他年轻任重，尚需磨砺啊……”
晃动中，贺琬的身躯如钉在甲板上一般，下令让船只再退得远一些。
王笑便也不推却，接过来咬一口，又继续低头在地上画着路线冥思苦想。
当时秦山海默然了好一会，最后却只能答上一句：“他还好。”
“轰！”
……
他极是不甘地凝视着海岸，又自语道：“奴酋连这里都算到了，只怕他们所有的出路都被堵死……”
她身后，秦成业闪身出来。
下一刻，有人在她后颈上一敲，她便晕了过去。
秦小竺皱了皱鼻子，不满道：“就这么一点了，还有什么好分的？”
“那怎么办？说好的官还封不封？生意还做不做？这买卖别赔了本……”
他在兴京城拿了不少物资，用火药炸开山石，甩开身后的追兵。又在山林中囤了一批干粮作为补给。
董济和长叹一声，伸手接下。
“嘿，你这小兔崽子……”
这般想着，王笑便觉得自己对不住秦家。
海船已在此等了几天，但一个楚骑的人影都没看见。
王笑眉头一皱，脸上已是凛然之色。
他们无奈，便拿眼去看王笑。
贺琬眉头紧锁，道：“如此便只能借道蒙古了，怕是不好走。”
秦小竺便“哦”了一声，蛮无所谓地道：“那我们就一起死在这里呗……”
王笑之所以能去支援秦成业，并非他料事如神，而是被清军围到无路可走，最后被逼到沈阳附近。
王笑看着这一幕，有一瞬间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
这一下极是突然，秦小竺登时愣住。
此时，疲惫不堪的士卒终于能吃上几口干粮，在泉边饮上几口水，接着沉沉睡去。
一颗炮弹击在海面上，溅起无数浪花。
王笑又对秦山水道：“记住，此番不是让你们逃。是让你保住关宁铁骑的根，你们能活着回去，关宁铁骑的番制就还在，辽东秦家就还在……”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秦小竺放在马上，又对秦玄策道：“出了这片山林便可以叫醒她，别再让她跑了。往后……看顾好她。”
“祖父，我们不想走……”
好一会儿，王笑抬了抬头，眉头依然紧锁，嘴里却喃喃自语道：“刚突围了一次，包围圈应该还没合拢……”
因为王笑知道，越往后就地补给的机会将越来越少。
秦小竺伸手在王笑肩上轻轻敲了一下，问道：“你想到办法了吗？”
有时候他也会反问自己：“你凭什么当执棋者，将他人当作棋子？”
秦小竺微微一愣，便在上面咬了一口，竟是难得的吃相秀气。
“建奴防备森严。”
“你……你你……你在干嘛？”
他许诺秦成业给秦家和关宁铁骑家眷安宁富贵，双方却也都知道这只是一场赌局。
“我打的狍子，藏一块怎么了。”秦小竺差点又骂了一句娘希匹。
再一抬头，却见秦小竺还在很认真地盯着自己看，眼神很有些不同。
“都闭嘴！”
贺琬极目远去，海岸线上清兵的阵线如长蛇一般摆开。
辽河水浩浩荡荡，海天一色，远望无极。
“可以。”王笑应道。
秦山海万般话到嘴边说不出来，秦山渠却是也不知道儿子秦玄恭已经死了……
一场突围战之后，秦成业这支一万余人的人马与秦山海这支近四千人的人马加起来，一共也只剩八千人左右，还几乎都是个个带了伤的。
……
事实上，只看岸上的封锁，贺琬便明白关宁铁骑是不会来了……
一小股骑兵远远而去，消失在山林之间。
秦小竺双手捧着脸坐在他旁边，一双明眸一直盯着他看个不停。
“够了！别再给我婆婆妈妈！”
栾志勇一张脸便苦了下来。
秦山渠却是抹了一下嘴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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