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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王笑，所有楚军都呆滞了一下。
就这一瞬间，清军再次推上来，逼得楚军向后退了一段。
之前打了胜场、杀了人，他只觉得痛苦。但现在，他觉得……痛快。
这一仗本该早就结束了的，居然被一个小崽子逼得撤回二十余万大军，呵……
“朕送你一个见面礼。”
“我知道这一仗很难，但你要撑住，不惜一切……”
张永年！
皇太极眯着眼看着王笑。
下一刻，他千里镜一转，忽然看到盛京城附近有一团巨大的火光……
身上的伤势还没好又再裂开，每一个伤口都在夜以继日地折磨着他。更让人感到折磨的是：皇太极还带给他巨大心理压力。
王笑抹着嘴边的血迹，闻言又是身子一颤。
二十余万人回援，行军不走漏丝毫风声；鳌拜到了面前王笑都未发觉半点端倪；布置包围圈密不透风，没有半点破绽……这等掌握调度兵马的能力，当世罕见。
“张都司与我大哥相熟？”
而他得到了什么呢？才任职锦衣卫，在文家文弘瑜一弩射来，他便瞎了一只眼……
清兵的血喷溅而出，血雨中，王笑眼中尽是冷冽。
王笑没想过，辽东的这一仗会这样漫长而艰难。
看火势，显然已经烧了很久了。
同时，听着王笑讲那些‘天下为公’的奇怪主张，他们或多或少也觉得：自己是楚朝的英雄。
他身上还插着箭矢，浑身的血将原本威风的铠甲染得污浊不堪。但那股冲天的杀意，已全然不同于往日。
“你为何想当太平司指挥使？”
“生死之交。”
清军的援军越来越近。
“那是……哪里？”
就是在此时，清军援军已到，他再在他们心头蒙上一片阴影，便将更大的绝望盖在楚军心上，打碎他们的士气。
早一点，或许会激发楚军更加愤怒地攻击；晚一点，或许楚军已突破防线，再难被他攻破心防。
“啊！”
随着这一声喊，侍卫们团团护着皇太极的御辇，抬了起来……
“偿命……”
他到现在才刚刚知道这件事，一时间只觉有什么东西从脑子里盖下来。
……
但现在，他与皇太极、与清军之间，已是血海深仇。
“杀……”
“侯爷！”
他王笑恨皇太极、恨清军，无关民族，无关对错，这只是他如今的立场。
他和张永年说话不多，因为对方从来都不需要自己去拉拢、解释，总是默默将安排给他的事情做好。
视线中看到英俄尔岱，皇太极安心不少。
“是你害死了我们……”
御辇摇了摇，皇太极好整以暇地拿起千里镜望向正白旗的方向，思考着等会如何处置多尔衮。
和王笑一样，皇太极也没想到这一仗会这样漫长而艰难。
到现在，与皇太极这样的人一次一次的对弈下来，王笑已经非常疲倦了。
距离还很远，他并不慌张，只觉得眼前这小子是个疯子。
皇太极最让他心悸的，不仅是深不可测的心机，更是对数十万大军如臂使指的控制力。
——“你们做得越多，你们错得越多，数十万百姓因为你们的负隅顽抗付出了代价……”
“蓟镇交给你，你身后便是中原百姓……”
皇太极虽只有一句话，却是先以张永年的头颅震住王笑。这又在楚军攻势最紧要的关头，时机拿捏得恰到好处。
——“看，你们所做的是无用功。朕是回援了不假，但朕回援之前已击溃了蓟镇，你们还是救不了楚朝，因为朕是天命所归……”
王笑抬头看去，整个身体瞬间僵硬住。
但他的对手是皇太极，这个大清皇帝的应对永远比他认为的要更加高明、狠辣。
王笑目光望处，那颗洒满了石灰的头颅静静在风中摆动，一如既往的沉默。
“男儿当世，学文习武，便要为天下任事……”
王笑策马向前，一刀斩狠狠劈下。
他死死盯着战台上那一抹龙袍，只想用尽全力冲上去，对着皇太极的脑袋“砰”上一铳。
王笑已算是极有耐心了，但到现在，他也只想尽快结束这一仗。
隔得虽远，但那火光冲天，不需要千里境也能望到。
因此，他心底多少还带着现代人的旁观视角，想着和谐和融合……
战台上，皇太极却又喝骂道：“朕顺应天命，为解黎民倒悬之苦，征伐无道楚朝，欲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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