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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吉达虽不满王笑的态度，但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并不想丢掉眼前可见的大好前途，只好冷哼一声。
……
多尔衮坚信，父汗是要让自己继位，额娘带回来的遗诏上写得分分明明！
哈尔吉达想揍他们，却又不想显得自己没气量，一时便犹豫起来。
随着这一声怒叱，多尔衮已拨剑在手。
先汗薨时，遗诏分明是要传位给睿亲王你！当年四大贝勒篡改先汗遗诏，此事人尽皆知。睿亲王你顾着大清基业，他皇太极却是不择手段！”
多尔衮深深看了他良久，拍了拍他的肩，缓缓道：“难为你阿玛竟还记得当年之事。我无能，当年我没能护住额娘，后来也没能护住你阿玛他们这两兄弟。”
哈尔吉达摇了摇头，道：“看样子，睿亲王还是要选下策……”
然而，以皇太极为首的四大贝勒却闯入阿巴亥的后宫，篡改遗诏，逼迫阿巴亥为努尔哈赤殉葬……
“废话少说，爷接下来该怎么做？”
“是吗？”多尔衮眼中尽是精光，冷冷道：“你说这些，是出于对本王的忠心？”
几乎要伏地认罪之际，哈尔吉达脑中忽然想到王笑还有一句嘱咐——多尔衮会试探你一次，万不可慌张。唔，当年我组建锦衣卫，差点就被我的父皇吓死。总之，上位者都是一个德性，你不必慌。
王笑见了，又开口拦下哈尔吉达：“你确实不聪明，该承认就承认。我之所以对你有用，也恰是因为你不聪明。哪天你若是能装出一幅谦虚的样子叫我一声‘先生’也就算是出师了，这是‘养气’的功夫，你还得再练练。”
这样一来，多尔衮高兴，两白旗将领也高兴。你既经营了人脉，又让多尔衮觉得你懂事。”
王笑有些讥讽地笑了一下，道：“你想出人头地，首先要学的就是礼贤下士。”
多尔衮叹息一声，道：“你的忠心本王看到了。但……谋害豪格之事不可再提。”
“你要有一个自我认识——你已经是多尔衮的心腹了，你的所作所为代表多尔衮的意志。哪怕多尔衮没有吩咐你，你也要自觉替他考虑。比如，你就可以在话语间暗指，是豪格一党与我这个楚寇勾结，故意陷害两白旗。如此，两白旗现在人心惶惶的局面就变了，才能同舟共济一致对付政敌。
哈尔吉达想了想，又低声道：“睿亲王若是不愿用此策，奴才还有两策。一是在豪格回来前，提前召七王商议。那些人必定不肯，但我们可以联络代善，一起对付济尔哈朗……”
时至今日，他们还在不停往大妃娘娘身上泼脏水，污蔑她与代善有染，污蔑她是个男人……种种无耻手段，就是不想让睿亲王你夺回本属于你的皇位。
哈尔吉达微微愣了一下，道：“算你猜对了。”
“奴才活不活不打紧，却不想看睿亲王如此冤枉。”哈尔吉达大哭道：“皇太极是叶赫那拉部的女人生的，先汗最恨海西女真，怎么可能会传位给他？”
“他怀疑是他的事。阿林保的护卫虽是你调出去杀的，但多尔衮却只会猜测是阿林保自己派他们去监视多铎府，因为他只要看了阿林保的手书，便也会认定是多铎包庇了我。
至于如何‘扫除这个障碍’哈尔吉达没有说，但多尔衮自然明白：无非是联系唐节，合作杀掉豪格。
“奴才心里就是这般想的。”哈尔吉达应道。
再次想起额娘被活活逼死的场景，多尔衮一双手不由又擅抖起来。
“如今豪格正守着山海关，与唐节的兵马激战。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豪格若是死了也实属正常。睿亲王不妨遣奴才去趟山海关，明面上是向豪格传达皇上崩驾的消息。而奴才到了山海关，必会想办法为睿亲王扫除这个障碍……”
想到多尔衮就在外面，秦玄策连呼吸都轻了不少。
“是谁让你对本王说这些？！”多尔衮又喝道。
哈尔吉达出身不算好，又刚从兴京城过来。心中还是觉得盛京城这些贵人们……自己有些高攀不上。
……
十五天之前。
哈尔吉达跪在多尔衮面前，用惶恐的声音缓缓说着。
再往后，努尔哈赤因病去往清河温泉疗养，自知大限将至，立即派人去接阿巴亥安排后事。
王笑说着，叹了一声，也不知道在叹什么。
哈尔吉达又哭道：“皇太极为什么要斩阿林保的阿玛？为什么要把我阿玛赶出盛京？就因为他们曾经是护送先汗去清河疗养的侍卫。
哈尔吉达大怒，想要揍秦玄策。
这次他却是带了两个馒头，随手丢在地上。
哈尔吉达几乎魂飞魄散。
“你小声些啊。”
“他们能接纳我？”
地窖中，王笑与秦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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