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鄂硕目光看去，见这女包衣脸上带着淤青，显然平时没少挨打。
……
也就是在那天，她见到的那个英俊又可怕的楚军主将。
鄂硕这般想着，已喝问道：“怎么回事？”
“谁？”
“你见过王笑？怎么见到的？”
布尔玳低着不答。
“你要干什么？！”
鄂硕皱了皱眉，觉得‘哈尔吉达想当楚朝大官’这种推测实在是有些荒唐。
鄂硕顺着地上的血迹向前走去，只见前面是一间门窗被钉死的柴房。
“为什么？”
这件事他曾经怀疑过秦山河，但多方盘查，他确定秦山河当时的位置也离火炮很远，做不到这件事。
鄂硕低头看了一眼，见上面满文写得颇丑，无非是指证哈尔吉达窝藏王笑。
……
别院并不大，又被死死包围，显然是藏不住人的。
“佟佳·布尔玳？”
鄂硕带人迅速包围了哈尔吉达的别院。
布尔玳领着几个女包衣一路回到自己的院子里，方才道：“都下去。”
“谁让你报的信？”
鄂硕吩咐完，再次看向布尔玳，道：“你跟着我的人去指认。”
于是她一直暗中盯着哈尔吉达。
布尔玳不答，冲上前，手中的刀向王笑劈落。
“禀睿亲王，王笑并不在哈尔吉达府中。”鄂硕将事情完完整整的交待了，汇报道。
这些日子以来，她无数次在梦中惊醒。梦里皆是烧烬她阿玛的火光，以及楚人那一句“杀了”。
鄂硕敢直呼‘济尔哈朗’之名，秦山河却不敢，缓缓道：“郑亲王向来老成持重，此事有些蹊跷。”
“哈尔吉达，王笑在哪？！”
鄂硕走到哈尔吉达身前，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起来吧，睿亲王还是信任你的。是谁想往你身上泼脏水他也知道……”
鄂硕的目光看向布尔玳，道：“你说。”
此时多尔衮看着纸上‘济尔哈朗’的名字，眼神中不由泛起深深的忌惮。
多尔衮眉头一皱，眼中泛起一片凛然杀意。
……
“统领大人。”
哈尔吉达肩上挨了一刀，好不容易才按住她，问道：“你……你怎么知道他是谁？”
布尔玳便从袖子里拿了一张纸条出来，递给鄂硕。
巨大的危机忽然在眼前展开，多尔衮只觉背上一片凉意……
“这屋子里的不是王笑？”鄂硕指了指柴房。
鄂硕神情登时戒备起来，拔出刀，缓缓往后院走去。
布尔玳提着刀，缓缓走进柴房。
“继续说。”
布尔玳状若疯癫，又是一刀挥出，这次却是劈向哈尔吉达。
鄂硕猛然转身过，只见哈尔吉达与布尔玳正站在院子门口。
“是。”
——呵，怪不得？
鄂硕走上前，用刀鞘挑开尸体上的白巾看了一眼，只见死者头上留着辫子，脸上被砸得一榻糊涂，一时难以分辨……
但，济尔哈朗能窝藏王笑——这件事背后的含义却让多尔衮不寒而栗。
“先帝爷驾崩时，还有人引爆了大营内的火炮。当时楚军与火炮相隔甚远，此事显然是细作所为。”
根据阿林保查出的线索，济尔哈朗能救回王笑，极可能是多铎在帮他。
“在哪？！”
“你跑不掉的！我已经通知了官兵，你今天一定会死！你的死状会比我阿玛还要惨！”布尔玳冲着王笑嘶喊道。
“消息呢？”
“你不必这样，我不会乱跑。”
“继续说。”
如果不是鳌拜那一箭远远射来，布尔玳知道自己一定会死，她感受到了王笑的蔑视，以前那可怖的杀意。
“王笑许诺你到楚朝当大官。”布尔玳恨恨喊道：“你为了自己的前程，连父仇都忘了。”
“还有你，哈尔吉达，你背叛了阿玛，你会付出代价……”
“鄂硕这次来搜查，一开始就不相信哈尔吉达有问题。”
“原来王笑藏在济尔哈朗府中！”鄂硕惊呼一声：“怪不得奴才找不到半点头绪。”
睿亲王府。
当时王笑连正眼都没看她一眼，从头到尾只说了两个字——“杀了。”
“关宁铁骑的战力奴才是最了解的，区区三万人，是如何从正红旗包围的锦州城突围？又是如何攻破盛京城？郑亲王一辈子老成持重，却敌不过一个十六岁的年轻人……奴才不信。”
哈尔吉达登时脸色苍白。
“来人，仔细搜！”
布尔玳却不可能不管，她永远忘不了阿玛死在兴京城外那天。
多尔衮淡淡看了他一眼。
鄂硕点点头，转头看向布尔玳，问道：“你可服气？”
“搜仔细了？”
……
布尔玳看起来确实是有些疯，手中刀又是乱砍一通。
哈尔吉达愣愣看着布尔玳，喃喃道：“你……你怎么来了？你杀了我的人？为什么？”
“禀睿亲王、禀董鄂统领，已发现楚寇王笑的下落！”
布尔玳愣了愣，却是说了一句：“不知道，有人往我轿子里递了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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