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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睁开眼，看到布木布泰那双眼。
王笑站在那，看着桂喜，脸上的表情似有些悲悯，又似乎有些冷漠。
忽然，苏茉儿看到王笑睁开眼，似乎有种脱离恶梦后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告诉你，你被我捏在手上，就没有能逃出去的指望。把你那些算计丢开，趁着本宫有心情陪你玩的时候，摆清楚你的位置、做好你该做的。”
……
她走上前，仰头凑在王笑嘴边，几乎要亲上去。
榻上的两人睡着后，苏茉儿守在屋中，在夜色中紧紧盯着王笑。
布木布泰挥了挥手，便有宫人上前给王笑洗漱。
前几日，永福宫有一个宫娥偷偷嚼舌根子“娘娘每夜到雍和苑哀悼先帝，早晨出来却是面色红润，也不知怎么个哀悼法”，话传到布木布泰耳中，无非是吩咐苏茉儿把人处理了。
“本宫已经忙了一天了。”
“我还以为你让我披上龙袍，是想找回缺失的东西。”
苏茉儿微微眯了眯眼，若有所思。
好一会儿，她睁开眼，竟是不再发怒，反而眼神重新变得清明起来。
苏茉儿大吃一惊，飞快冲上前，动作极是迅猛，眨眼间匕首已抵在王笑脖子上瞬间刺出血来……
不多时，王笑一愣，目光看去，脸色便是一变。
……
王笑眼里明明是无所谓的样子，嘴上却带着遗憾的口吻道：“可惜了，当太上皇还蛮有意思的。”
“富贵险中求，大危险才有大机遇。你今日撞到我，是你的大厄，也是你的大运。能不能把握，便看你自己了。替我做两件事，我带你回楚朝……”
王笑紧紧皱着眉，似乎做了什么恶梦。
“招了，这奴才和王笑约好，两日后他有一次出宫的机会，到时会帮王笑逃出去……”
但这话，苏茉儿能让它传到布木布泰耳中，便是想委婉地提醒她一句……
“那不妨让本宫看看你还有什么花招……”
“在这盛京宫内做些苦力活有什么意思？连个晋身的门路也没有。在楚朝当太监可不像这里，十二监、四局、八司，哪个衙门不是过得清闲富贵？俸禄高不说，每日里摸摸牌九，自有银子送上门，唔，还会安排宫女与你对食。你若不喜欢呆在京城，也可选一个地方当守备太监，或者去江南也行，那边的织造局、教坊司也是一等一的肥差。”
两人对视了一眼，王笑又转头看了看沉睡的布木布泰，低声道：“把我铐到别的屋里，你睡一会吧。”
布木布泰语气中有些讥嘲，却是又缓缓道：“你对付布尔玳便是这样做的吧，但本宫不是布尔玳那种蠢女人。”
她似乎……又想要来。
他在自己的屋子中来回走动着，嘴里不停地呓语着。过了一会又一屁股坐在地上，哈哈大笑起来。
深夜。
“想活命？只有我能救你……不信？那就算了，你大可以去向布木布泰揭发我，拿自己的命去赌一赌，看她会不会容许一个撞破她丑事的小奴才活在世上。”
桂喜偏了偏头，凑在那漆桶上闻了闻。
苏茉儿一愣。
“哈哈哈，我要把这宫墙刷得漂漂亮亮！”
但在他耳畔，却有一声一声的话语回荡开来——
桂喜大喊一声，挥舞着手里的刷子。
——这句话显然是他在吹牛，那自己是告诉太后娘娘好呢？还是不告诉她好呢？
桂喜挣扎不开，只能拿一双几乎要爆出来的眼睛看着王笑，似乎在说：“你答应过我，带我去楚朝……”
这句话似乎有些一语双关。
“辛苦。”
桂喜咳嗽着，只觉五脏六腑都被粘在一起，透不过气来。
桂喜从她身边走过，始终是那疯子模样……
她心里明白，这是王笑故意调动自己愤怒、难堪，再用言语抚平这些情绪……他在试图掌控自己的情绪。
良久，屋里的宫人带着桂喜的尸体退了出去。
“本宫毕竟是个女人，偶尔有些昏头又如何？”
良久，桂喜终于一动不动。
“我不管你是男人女人，坐在这个位置上，你就得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屋外，苏茉儿在门缝中看了一会，挥了挥手，道：“送去治。”
身体里极是难受，他却依然还在疯疯癫癫地大喊大叫着。
“好啊。”
“缺失？”布木布泰忽然冷笑了一下，道：“知道吗？你烧掉关睢宫、在皇太极面前打碎海兰珠的头骨、把那死胖子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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