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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在哪？”
苏茉儿走上前，捉起她的头发，又问道：“皇上在哪？”
但恩怨情仇算到最后，她终究是救过他的。
哈尔吉达浑身颤抖着，一进殿就跪了下来。他没想到在这里会看到王笑，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惶恐不已。
吩咐完，布木布泰再次看向王笑，试图读他的眼神，却见他只是摇了摇头。
“杀得好，他随军入寇过我楚朝，死得好。”
“呜……”孟朔嘴被塞着，只能重重点着头，眼中满是希冀。
“禀太后，皇上确实不在秦山河那里。”
布尔玳盯着哈尔吉达的尸体，只是哭个不停。
苏茉儿回来后，低声向布木布泰禀报道：“秦山河前夜出狱，在正黄旗汉军中并未离开过，一直有人盯着他。除了王桦臣那份信封，他没和王笑联系过，只知道王笑降了，甚至不知道王笑在宫中。不可能配合掳走皇上……”
“够了！”布木布泰喝道：“哈尔吉达，福临在哪？！”
……
“福临在哪？”
“好。”
“卑职没有投降……卑职差一点就砍死了奴酋……就差一点啊……卑职没有降……侯爷……”
哈尔吉达想走，但……舍不得。
“我……我没有！我没有！我……呜呜……”
——这是布尔玳送走王笑时，王笑让她给哈尔吉达转达的话。
王笑颇为坦然，道：“实话说吧，秦山河确实是我安排的后手，但他与拐走福临之事无关。你现在把我送到他那里，再把孟朔交出来，送我们出城，我告诉你福临在哪。”
“噗”的一声，簪子毫不犹豫刺进布尔玳的脖颈！
布木布泰凑在她耳边，轻声问道：“那你还把身子给了他？”
王笑没有闭眼，眼上似乎又蒙上了一层灰暗。
黑暗中，缠在他身上的鬼魂似乎又多了两条。
又过了一会，永福宫中隐隐能听到远处的厮杀声，不时还有火铳响起。
“侯爷……”
“你放我，我放福临。只有这一个回答。”
他心中涌起无尽的后悔。
“你放我，我放他。”
“皇上？”
王笑唯一能做的就是……勾出一丝冷笑。
“王笑。”布木布泰问道，“你说不说？”
布尔玳低声喃喃着，不停地摇着头。
此时此刻，他看着地上那条臂膀，身上的伤口极痛，恍然明白过来，自己果然不适合在盛京城钻营权势。
布木布泰知道，济尔哈朗这是顾忌名声，他是想等自己先找到福临、或者把博穆博果尔推出来，如此才有大义之名，到时他再把镶蓝旗押上，多尔衮才可一战而定。
“你喜欢他？”
“说！福临在哪？！”
“知道皇上在哪吗？”
“苏茉儿，去把哈尔吉达兄妹和孟朔押来！给本宫仔细搜他们家，还有董鄂府，里里外外、掘地三尺也要把福临找出来……”
苏茉儿在说的时候，布木布泰便盯着王笑的眼中，试图从他眼中读出些什么来。
“哈尔吉达，盛京的凶险你吃不住的，如今你世职也够高了，回赫图阿拉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
“不对。”
“不可能。”布木布泰冷冷道：“你再狠，也还是被我捉了。我能比你更狠，大不了我们母子跟你一起死。”
“噗！”
布木布泰转过头，看向布尔玳。
王笑转头看了看哈尔吉达兄妹，叹道：“怎么还没回赫图阿拉？”
“好。”布木布泰转过身，看向孟朔，缓缓吩咐道：“剩下这一个，慢一点杀……”
“我……”
哈尔吉达才要说话，突然……
“你不必骗我，只能是在这些地方，盛京城你就呆过这两处，不可能还有别人能帮你。”
“孟朔，你再等一会，我带你回去。”
布木布泰已经冷静下来不少，她盯着王笑，眼中还带着恨意，却是又向苏茉儿问道：“外面形势如何了？”
她转过头，深深看了王笑一眼，这一眼，她只觉恍如隔世。
布尔玳缓缓倒在地下，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头，看向王笑……
苏茉儿有些着急，皇宫外已经打成一团，消耗的都是八旗精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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