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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虎，我带你回家了……”
良久。
“我等愿在怀远侯帐下效犬马之劳。”
相比王笑、秦山河、蔡悟真、秦玄策这些人，杨仁显然还没入战法的门。
王笑默默听着，只在最后分别对两人各说了一句。
秦山河便接口道：“他分兵，就是我们的机会。”
过了一会，草丛里动了一下，显出后面一个小小的山洞。
——这才是最后的杀手锏？
他越来越觉得对方的战法有些眼熟。
“侯爷……”
牛刀小试而已。
“侯……侯……侯爷。”邓景荣用发颤的声音喃喃道。
旺汪叹服于他们的勇猛武艺，杨仁却能隐约看明白秦山河打仗极是厉害。
接着，有斥候大喊道：“叛军在那里！”
这边清军才动，突然又是一阵厮杀声响起。
他们本以为王笑是要带他们回楚朝，没想到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
“拦住它！”
额尔克戴青转头看去，心知自己中了埋伏，迅速让麾下将军列阵。
说罢，他蹲下来，拿手扫开地上的落叶，拿树枝就开始画地图。
有人被虎爪一扫便浑身血肉模糊，有人被咬了一口伤口便惨不忍睹。
终于……
芳沟岗。
——对方居然这么沉得住气？现在才把杀手锏放出来……
额尔克戴青知道今天又是白跑一趟，恼火地下令收兵。
接着，蔡悟真领兵断兵，一千五百余包衣叛军便缓缓退入一道名叫西岔的峡谷。
听起来，有人率众来投是很好的一件事。但这些包衣战力确实很差。一群乌合之众搞破坏可以，打起仗一点用都没有，还容易拖垮军心。
“杀！”
问题不止如此，汇集情报后，他发现对方展现出的领军能力、对地形的了解、甚至是个人的勇武，已完全不同于先前。
寒芒一闪，一左一右两支长矛倏然刺出，“噗噗”两声猛然贯进他的喉咙！
如此嘟囔了一句，王笑下意识护在秦山河的一双儿女身前，瞪着那只老虎，想用气势将它逼退。
秦山河、蔡悟真、秦玄策几人都是猛将，在这样小股的遭遇战中，一将之勇便显示出极大的作用，清军若没有上百人的追兵，完全不敢来与他们抗衡。
同时，他隐隐也感到一些不安，觉得这样的战法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
王笑说着，手在地上划了一个小圈，代表芳沟岗。
杀喊声猛然而起，满山遍野的叛军突然从清军背后杀出，径直向额尔克戴青中军杀来。
下命令的果决程度、调动兵马的速度、阵型的安排、对地势的利用……各方面的差距加在一起，那股包衣叛军竟是从容不迫地折返穿行，让清军摸不到边。
“你们先把经历都详细说清楚。”他说道。
“好。”王笑道：“连夜收拢人马吧……”
秦玄策却只是冷哼一声，道：“他不是我三叔。”
“撤！”
王笑转过头，便愣了一下。
用王笑的话形容，大概便是……操作细腻，走位风骚，出手果断，了然于心。
护卫们便纷纷从两边绕开。
……
旺汪与杨仁便分别说起来。
秦山河道：“可以。”
蔡悟真道：“愿拼死一战。”
额尔克戴青大怒，派人冲进谷中一看，只见峡谷内空空如也，叛军显然已从另一边逃之夭夭。
旺汪和杨仁本打算逃脱了建奴的追捕再找一个山头收拢溃兵。秦山河的做法却完全不同，他将三十余人组织成一小队骑兵，竟是奔回战场，遇到溃兵就让旺汪将人喊回阵中。
额尔克戴青转头一看，这才真正吃了一惊。
而这个时候，王笑也已打探出额尔克戴青的情报。
哪怕这个侯爷现在是落魄之时，但也不是随随便便跑来几个包衣奴才出身的人喊两句话就能投其麾下……
接着，叛军重新收拢到两千余人，并再次开始劫掠村寨就食。
额尔克戴青便下令收缩阵型，让一千人继续追击溃兵，亲领近四千人逼向西岔峡谷。
峡谷地势并不适合大军展开，额尔克戴青担心有埋伏，不敢贸然深进，下令让斥候探路，徐徐逼近。
额尔克戴青大喜，目光望去，只见那边旺汪已转身要跑，便忙喝令麾下人马追击上去。
此时战场上秦山河已从汪旺手中接过指挥权，开始领着包衣们掩杀溃兵。王笑则是躲在林间……帮他带孩子。
究其原因，这附近多是山地，步卒行军并不比骑兵慢，更重要的是：额尔克戴青的指挥水平显然要比对方主将差了不少。
王笑这边还有护卫，倒也不怕它。
这只老虎却已经受了伤，脖子上插着一根长矛，也不知道是清军刺的还是包衣叛军刺的，总之长矛插得很深，不时有血从它伤口上流下来，看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
额尔克戴青目光望去，只见对面的驮道岭上树木摇动，人影绰绰。
汪旺和杨仁一开始并不相信眼前的少年就是怀远侯王笑。
突然。
一只小小的老虎慢慢地走出来，一副蹒跚学步的样子。
但现在摆在眼前的问题在于：有一股五六千人的清军在前面，拦住了去路。
王笑已领着几个妇孺跑到一边，看了一会，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忙下令道：“都让开！让它过去……”
额尔克戴青领兵追到山顶，突然又失去了叛军的踪迹。
“快追！”
这秦家，包括了秦成业、秦山海。
王笑看了一会，迈开步子，蹑手蹑脚地走过去。
一直到次日晌午，他们便收拢了一千五百余包衣溃军，其中骑兵四百，步卒一千余人。
但王笑神情很平静，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
“秦将军，五天时间，可有把握将两千包衣训练出来？我不要求令行禁止，只要能打顺风战便行。”
王笑大概知道这种白色的老虎很是少见，往往是因为病变、先天不足，没有正常的黄黑色它捕食时就不能伪装，在野外便容易饿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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