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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殿下最近情绪好像不太对。”
“我怎么不知道？什么虫？”
周衍抿着嘴，沉思了一会，道：“这是经不起推敲的。”
“反正就是怪怪的。对了，然后我出来看到了左明静宋兰儿她们，她们就没我快。到最后她们考得肯定是不如我……”
“秦公子不必心急。”傅青主笑道：“我和吴大人的意思……是把陛下护送去济南。”
“嘁，陛下都在这了，此事由老夫来操办，给这小子一个副总兵官衔……”
……
“殿下！过份了！”
钱承运不紧不慢饮了口茶，道：“他现在是内阁首辅，每天被你捆着像什么话？放心吧，在我们地盘上，他翻不出花来。”
“方才是与朝臣议论，现在是我们几个‘同党’议论，不一样的。”吴培笑道。
“现在？”秦玄策一愣。
“哈。”王笑问道：“小竺觉得兵法是什么？”
他今日之所以过来，还有个原因却是陪着秦小竺来报名的。
“然后呢？”
“怪怪的。”
而那边携手离开的少年少女其实并不在乎会不会被人撞见，自然而然地一起乘车离开了贡院。
“姐夫还没说为什么要辅佐我？”
与此同时，莱州城内一间大堂中，小白老虎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在秦玄策怀里蹭了蹭，又重新趴下睡着。
两人说着这些琐碎的小事，渐渐走远。
周衍听了，有些无语，转过头张了张嘴，又沉默下来。
“但因为我，死了很多人啊。”
“那你今天怎么样啊？”
“你们几个这是找事啊……”
“怎么样？你是不是想了很久？”
“……”
“好。姐夫其实不必与我说的，放手做便是。”
座中还有钱承远、傅青主等，倒也确实都是‘同党’。
“不是什么用人不疑。”周衍道：“我们心知肚明，我只是没办法罢了。”
秦玄策也跟着打了个哈欠，道：“都议了这么久了，你们还要议。”
王笑道：“做事就是这样，没做之前觉得自己行，开始后觉得自己不行。所以这个‘不行’，比之前的‘行’，其实算是一种进步吧，殿下只是进了一步，不必因此自怨自艾。”
“一只吊睛白额大虫，嗷！”
周衍抬起头，有些茫然。
“你再嗷，再嗷我摁了你信不信？”
“干嘛。”
“要我说，你们便不给何良远放了，回头还要防着这老小子。”秦玄策道，“总之把人交给你们了，你们这边若是出了差错，别来问我。”
“护送陛下，至少也该是参将。”
吴培时年三十四岁，长得很胖，却不显得笨拙，一双眼睛透出温和感，让人望之亲近，少了几分官威，但浑身气度看起来还是不凡。
……
又过了好一会，屋外的太监们便听到屋中声音渐大。
王笑又是“嗯？”了一声。
“我也有养虫啊。”
“是吧？我怎么觉得很久了啊。”
“今天就是认识了一个喜好玩虫的人……”
“喵呜~”
“殿下用我而不疑，让我做起事情很顺手。”
“兵法？没有兵法，打仗就是要打胜仗！”
“不能再犹豫了。”吴培缓缓道，“我等都是文臣，如今莱州城内唯有秦将军你可领军护卫陛下，希望秦将军能担此重任……”
“不错。莱州偏僻，并不适合作为行都。而且陛下离京日久，再不传诏天下定下行都，人心必要生乱，南京那边也要生事。”
“是，但我也知道，这些事我自己是做不好的。”
办完这桩事，王笑准备离开贡院。
沉默了一会，周衍问道：“姐夫为何要辅佐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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