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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能投，彼消此涨之下，这种时候能好过不少，倒也值得。”李柏帛想了想，又问道：“能说服他的把握有几成？”
……
“殿下！你怎么来了？”
他与信使被楚军看管着，向城外行去。
“这确实是个谈判的好地方。”
这边还没拿好主意，已有兵卒指着河对岸喊道：“来了！”
重围之中、布局失利、周衍猜忌，这是他最失望的时候，这边则是晓之以利、动之以情……隔着城墙与壕沟，仅靠几匹信马，孟九几乎做到了能做的全部。
“有多少人兵？”
唐节无所谓道：“隔着这条河，他纵有四千人也击败不了我这一千精锐。”
第一眼，王笑目光呆滞了一瞬间，似陷在某种回忆当中，有些迷茫、又有些愧疚。
“把李柏帛带回去吧。”
“狗反贼！”
……
“孟军师说了，他派快马回京请示过陛下，陛下的旨意已到军中，若是阁下愿意归顺，陛下愿将七殿下下嫁给你……”
一路出了城，经过壕沟，终于算是恢复了自由。
“不算合理，离我们的大营更远。”
但，隐隐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唐节有些不耐烦。
“回复他们，就这样吧。”孟九吩咐了一句，接着向唐节道：“没什么好吃惊的，王笑不可能来我们大营。”
唐节讥道：“四千人，王笑是胆子小，还是另有阴谋？”
唐节神色郑重起来，他并不担心王笑是要击败自己或如何。虽只有一千人，他也有自信对阵王笑的四千人，至少确保能平安归营。
“太小看他了，他选这个地方，说明他防了我们一手。”
王笑说得不错，他现在投降有些不切实际。
“布置到这么细并非不可能。”孟九缓缓道，“问题在于，我们时间不多了。”
孟九说着，将那封沾着狗屎的纸条递过来。
唐节摇了摇头，道：“若能借机直接把王笑捉了，何不简单？”
“陛下愿封阁下为安德郡王，镇守德州，屏藩社稷。兼行山东参政，下御文武诸臣，自领兵将……”
他盯着王笑的神情，眼也不眨，试着解读对方的所有情绪。
路上有百姓骂了几句，拿狗粪之类的东西向他们掷过来。
“静观其变吧。”
王笑到了之后也不马上过来与孟九洽谈，反而是领着四千兵马进了四女寺。只派人上前隔着运河对这边喊话，说是要稍适休憩。
……
“不像在作伪啊。”
……
他动作很慢，接着，又挥了挥手。
“四千兵马，全是骑兵……”
“这……”
他说着，又拿了一封秘信交给李柏帛，叹道：“京中的消息。”
“既然来了，开始谈吧。”王笑喊道，声音被风着，飘荡在运河之上。
唐节目光望去，只见四千人从北面缓缓而来。
这样的念头在脑中转了转，他隐约感到事情并不简单。
隔着河，唐节目光望去，能确认对岸确是王笑无疑。
这一瞬间，李柏帛屏住呼吸，暗道接下来就看孟九的了。
“我让人安排……”
“王笑此时此刻是不是真的想投降都没关系，等我亲自与他见一面吧。”
“报！楚军忽然派出人马驱赶我们，不许探马在东岸滞留……”
“不错，这地方有一处岔口，我们布兵于河西，他们可布兵河东，谈得顺利两边可以不带士卒到两河中间的岛上谈，这个安排很合理。”
李柏帛身上落了些肮脏物，也不在意，笑着便抖落下去。
孟九的信件被检查了一遍，递在王笑手中。
哪怕从长远来看这些理由是对的，但暂时占优的情况下，若是他真投降了，反而有些奇怪。
东岸不远处有座古寺，名为四女寺。因其临近码头，楚廷设漕运、盐铁、税收、商业等多个衙门于此，有“县衙门在寺上”之说，从西岸望去只见一大片建筑。
“出了城，他处在劣势，无妨。”
“元瑜自己看吧。”
“大势去矣……”
“阁下可愿见见孟军师？”
——来得慢还要休息，休个屁啊！
翌日，唐节让李鸿基坐镇城北大营，亲自点了一千兵马，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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