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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先是见了周衍以及德州城的一众官员,接着又与秦山海、董济和等人就着德州城之后的防御问题商讨。
秦小竺抬起头,看着王笑的眼睛,愣在那。
“早就想了……”
等王笑回到屋里已是半夜。
“嗯……夫君……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去行都?”
那淳宁呢?
因是刚睡醒,她少了些平时那种尊崇的模样,像个懵懵懂懂的小女孩。
秦小竺忿忿不平地说着,向前走了两步,躲开王笑包过来的被子。抱着膝盖坐在床下面无声地哭了起来。
“所以,你上次说的什么我们……我们一起……那些,都是骗我的……你就是骗我的。”
“才不是,你们都烦我……”
“我打算将德州扩建成了座军镇,在外围再建一道城墙……以后这里便是我们对阵反贼以及建奴的第一个重镇……”
喜欢她吗?
夫妻俩相处得已颇为自然,稍稍洗漱之后便躺下。
嗯?
“嗯……我不太会做菜,但也许可以试试,那我做了,夫君会全吃掉的吧?”
“嗯?”
王笑的目光看着她起伏的胸脯,有些为难起来……
他呆了好一会之后,脑中又想到唐芊芊,想到秦小竺……
进了屋,秦小竺虽还是一副泫然欲滴的表情,却还是拿自己的被子丢给王笑,让他披上。
“夫君……”
“你呢?”
或许是和淳宁还是不熟吧……他心中如此想道。
“尽快把百姓迁往济南与莱州,包括临清那边的百姓我也吩咐了史工迁移……”
“莫名其妙地,发什么脾气?好了,我认识的秦小竺可不是这样的。”
王笑颇有些疑惑,安慰道:“没有这样的事。”
“我就是觉得,来来回回的……他太累了。”
她正闭着眼,睫毛微微有些抖动。
说起来,这种事做与不做,其实最简单的一条标准……是否互相喜欢?
“我不信,你就是要走。”
要是小竺的话,自己一定要想办法让她接受,因为辽东之行,自己心里很确定,是喜欢着秦小竺的。
回头一看,却是秦小竺。
这天傍晚用饭时,淳宁便发现秦小竺有些心事忡忡的样子。
如今瑞军虽退,却在冀州、深州、景州安置了兵力。德州依然是对阵瑞军的最前线。因此王笑不打算把秦山海调到济南。
秦小竺一瞬间瞪大眼,惊道:“你……你你要干嘛?”
犹豫了一会之后,王笑缓缓开口,问道:“淳宁,你和我相处,只因为我们成了亲,还是……”
庭院中很冷,王笑还未走到缨儿屋前,忽听身后有人问道:“你要去哪?”
“我也是开玩笑的。”淳宁想了想,又道:“小竺从昨天开始……好像有些不开心,我觉得她好像是在紧张明天的兵法演练,那似乎又不像……”
“没什么。”秦小竺摇了摇头,问道:“王笑是不是过两天就回来了?”
“但是秦副帅还要守在德州,太子殿下也要人保护啊。”缨儿很有些疑惑,道:“小竺姐不希望少爷回来吗?”
再回想这次离开前她说的那些话,王笑恍然有些明白过来……
“我知道德州无险可守,但中原千里平坦,本就无险可守……”
这次回来,他需要重新整备德州的防事,之后带着锦衣卫护送齐王……不对,太子回行都。
秦小竺鼓了鼓腮帮子,道:“不用他接,我们自己也能去济南。”
“没有的事。”
“不是在等夫君啊,练字练着练着就睡着了。”淳宁道:“对了,和缨儿她们说过了,夫君今夜会忙到很晚,让她们不必等,此时应该已经睡了……”
听到门外的声音,淳宁揉了揉眼支起头来。
接着他一转头,便直接呆住。
“你就是要走,抛下我和淳宁。”
一直以来,她都被一个问题困扰着。但王笑临走前的那个交待,让她觉得……那就让他来安排便好了。
淳宁虽还是如平时那样端端正正地躺着,却有许多话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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