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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兄认为我们还有机会？”
秦小竺还在找蓝方的泥塑，一转头只见身后自己那个泥塑被击成碎片，不由愣住。
……
“只要这场表现得好，还有机会。”林向阳道：“我们七人都还在红方，左兄猜猜那人这场在哪边？”
“大概有十来个蓝方士卒，并未被击到要害就诈死，离开战场，偷偷换上红色头巾，走到红方的泥塑附近……”
“居然输了……”
周衍脸色有些发白起来，又问道：“那……降爵？”
良久之后，秦小竺终于攻到蓝方大营。转头看去，不由奇怪起来。
“哦？”王笑微微有些诧异。
周衍从被册封为齐王、临政监国，再到如今被立为太子，时间还很短，却有太多东西要学。也只能试着努力去消化。
“哦？哪个人布置的？卷宗给我看看。”
“我也这般觉得，”林向阳抬手指了指，道：“你看他们，阵列齐整，全然不像上一场。那人必还在蓝方。只要我们打败他，别的考生都不足为虑。”
“殿下明白便好，只请殿下到了济南之后，该约束的人要约束。朝堂之上，各怀心思的人都有，有些人明面上是为殿下好，但有时候这种‘好’也能把殿下推进深渊。”
周衍随着王笑手指的地方看去，又低头看了看图纸，恍然明白过来。
“一开始，我想建的就不是齐王府，而是三军衙门……回头那片海子也要填了，再建一个校场，那片地方则是用来建军机处……”
周衍转头看去，道：“是第一场比完了吧？”
王笑点了点头。又道：“红方这边选了哪七个人？”
城外的演习战场上，左明德低着头，手都有些颤抖起来。
这一次，她不敢再把自己的泥塑放在营里，而是直接让士卒扛在中军之中，严密保护。
“姐夫对我失望吗？”
“这……何至于此？”
再把周衍变成那样，又何必呢……
他与许灿这位舅舅见面的次数不多，但对方确实是待他极好的。他母亲当年能在宫中立足，许灿也是出银出力极大……
他今天其实也想去看看城外的兵法演练，但不敢提。生怕给王笑留下贪玩的印象。
一帮人向周衍行过礼之后，周衍抬了抬手，道：“你们不必理会本宫，本宫只是来看看热闹……”
“那去看看也好……”
周衍长长舒了一口气，只觉手心里有些冷汗，但至少他还是努力保住了一个亲人。
下一刻，身后厮杀声大作。
“赢就是赢，输就是输，规矩如此，没什么好说的。”秦山海道：“红方这边那些人用兵还是古板了。蓝方中确系有能人啊，还不止布了这一手，比如一开场就动手砸红方泥塑的那个被蓝方收买的考生，只须动作再快一点，红方早就败了……”
“他们把泥塑搬走了，快找！”
……
明明考的是兵法，却出这样下三滥的手段……
红方这边虽有二十六个考生，有十九人都是上一场的获胜方，本不该服气另外七人的指挥，但偏偏这七人气度威仪远远盖过他们，很快又将兵马的指挥权攥在手里。
这些日子，包括皇后以及许多大臣在内，时常有人会和周衍说上几句，话里的意思大概就是‘要是你作为君王不以身作则，以后怀远侯不再效忠于了你怎么办’，这种话其实就像市井人家吓唬孩子，你如果不这样就会如何如何，但还是给了周衍很大压力。
“殿下不该问我。”王笑道：“此事我若是与皇后娘娘或者淳宁提，她们都能为殿下解决。但殿下如今是太子，许多事该自己办了。”
“你死了……你也死了！”
泥塑呢？
等知道蓝方具体是怎么做到之时，他极是气恼，也觉得对方根本就是在耍赖。
王笑问道：“哪边赢了？”
王笑说到这里，周衍一愣，忙道：“这不是我的意思。”
——小竺还没被淘汰就好……
话到这里，秦玄明道：“我看蓝方就是赖皮。都是‘死了’撤下去的人，换了头巾又上去，红方那边的考生都很不满。”
“你阵亡了……你阵亡了……”
话到这里，忽听城门那边传来隐隐的欢呼声。
“办法太多，懒得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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