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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侯爷自重。”
“你跟我过来。”王笑道。
王笑想要伸手去抱她，“啪”的一声手被打掉下来。
“我本想回京城去找你，在天津港被拦了下来……”
“说来说去，你最后还是选了这边。唔，是那周眉貌美如花，你割舍不下？”
“你眉毛画得好粗啊。”好一会之后，王笑伸手抚过唐芊芊的脸，小心翼翼揭了一下，将她一边假眉毛揭了下来，露出里面的一弯柳眉。
“我知道，而且建奴的战力还远胜于我。不仅是战力差距，别忘了建奴还有火炮。若是德州城有火炮，吴阎王更不足以与我僵持那么久。”
若对上别的女孩子，王笑倒也敢从容不迫应上一句‘确实如此’之类的，好将主动权拿回来，但眼前既是唐芊芊，他实不敢与她玩这样的手段，只好老老实实道：“不是，你也知道，我麾下那么多人马都是楚朝官兵，并非我想投就能轻易投的。”
“讨厌，贴回去，一会让人看出来了……”
王笑却是又将她另一边的假眉毛也揭下来。
“你们拦不住的。”王笑叹道：“那天孟九劝降我，我确实有考虑过，因为我不想再与瑞朝消耗。但我现在若投降了，只是在身上再加一层枷锁。”
“我知道，所以我会来找你。”唐芊芊说着，咬了咬嘴唇，道：“你给我记住，我才不是因为想你才来的。”
“义父已经不可能主动退出京城，他是骑虎难下啊。”唐芊芊道：“我想问问你，若这次我们能拦住建奴，你真的愿意投过来与我……双宿双飞？”
……
王笑不由也笑起来，道：“好吧，我知道你不是真的生气，该敲打也敲打过了，别再讽我了，好吧？”
“哦？原来侯爷所谓的选拔人才，便是选出来带到这屋里调戏？”
经年相思入骨，天昏地暗……
唐芊芊道：“所以，我想试试。”
王笑脸一红，问道：“对了，昨天大嫂把我支开，是你安排的吧？”
“我这不是压不过你么。”王笑嘟囔道，又想上前。
“我错了。”
如此反差之下，一夜之间，德州城内传遍江随之名，力压群英，军机魁首。
唐芊芊不让他近身，向后退了退，抵在桌案上。
“我得到消息，建奴又要入关了，迟则两月便要到古北口……”
“哦？方才还说是接，现在便成了抢。”唐芊芊道：“不巧，我来也是要把你抢过去的。你觉得我们谁抢谁？”
“你就是嫉妒我比你俊俏。”
……
“真的，你看……我在济南就已定好行程，这是我假造的路引，我打算扮成潞州商人，去京城把你抢过来……”
“义父在建奴军中有细作，具体是何人我也不知。但消息应该是可靠的。”唐芊芊道，“眼下的局面对大瑞而言……非常不利。你应该也能看得明白，义父取京城还是操之过急了，义军能胜官军，在于轻骑奔袭、破坏官军的补充线，又以劫掠之法，短时间内聚起大量兵力，但战力根本不高。这次吴阎王与你的几场仗便是明证。我们的兵力，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强大。”
“唐中元怎么看？”
谈到现在，他话语一直落在下风，脚步却是又往前迈了一步。
那江随昨天演练之时一身粗布麻衣，包着头，脸上还带着脏，身量不高，因此隐在人群中并不显眼。只在最后上了城楼上时掀了头巾，让人惊艳不已，还引得不少女子欢欣鼓舞。
唐芊芊轻轻“哼？”了一声，道：“侯爷在别的小姑娘面前从容自若，到了我这里就只会这五个字？未免敷衍了吧？”
“嗯……”
王笑捏着她的脚踝，道：“我知道你为了配合我在辽东行事而来回奔波，知道你前阵子病了，知道你为了放走王家被革了职……我对不起你……我……”
“你为了当这个魁首，偷我军机处机要，居然算计我，太过分了吧？”
等到王笑过来，江随转身。空气却忽然停滞下来。
“接我？”唐芊芊道：“侯爷何出此言啊？”
王笑又向前逼近，唐芊芊手一撑，坐在桌案上，抬脚踏在王笑胸膛上，不让他近身。
“我记得，”王笑道：“但不是你们在蓟镇击退建奴一次就算是瑞朝守住了中原门户。当时豪格本没有战意，也并未领太多兵马……”
两人对视了良久，深深吻在一起……
好一会，江随站起身，拱手道：“下官听说军机处重效率，因而未起身拜见，还请侯爷恕罪。”
“芊芊……”
“这样好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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