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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开成一愣，他在京城与王笑打过一次交道。当时并不觉得对方有这样的能耐。没想到时过境迁，如今竟到了这个地步。
曹浚迅速作出了判断。
“瓜皮！”那大将又骂一句，在秦玄明身上踹了一脚，道：“滚！额不会出兵的。”
“他居然没有和王笑走……快，传令让东面兵马来援！”
孔有荣“哎哟”了一声，捏着兰花指便去拍郑昭业的肩，嘴里道：“二公子不要生气，杨督师这也是慎重起见，而且这来的是关宁铁骑，是边军精锐，小心驶得万年船嘛。”
“封锁消息，传令下去，全力攻城。济南马上就要撑不住了。”
“总戎，将士们越壕沟、攻城东大营，已是疲倦，并非轻易能攻下，何苦如此卖力攻城？”
郑昭业大恨。
冲到半路，前面的士卒们忽然倒地痛叫起来。
郑昭业将手中的战报撕成粉碎甩在地上，大骂道：“世上为什么这么多蠢货？！”
曹浚又道：“江北四镇那些蠹虫没那么快攻下济南，本将要尽快拿下德州，再拿下这次北伐的首功，明白吗？”
若曹浚是个大傻子，此刻大概会觉得自己赢定了。但他不认为对方会跑来寻死，马上便意识到会有后手。
赵开成连忙登上战台，目光望去，只见城北一阵烟尘滚滚。一杆高字大旗领着三千人，不停向北而去。
接着，突见南面城门大开，一万余名德州守军大喊着从城内杀出来。
“哈哈哈，全他娘是一群瓜皮……”
“哈哈哈……”
赵开成一拍大腿便道：“就是说啊，这些文官督师有几个是会打仗的，就说那杨嘉，蠢材一个……”
“杨督师想怎么样？！无功而返不成？”
德州城北，大冯庄外一片树林中。
“全力攻城！”
“他们要突围？”
两匹探马冲进树林。
那姓佟的将军骂咧咧地踱了几步，又冲秦玄明道：“说好的啊，粮草、冬衣，可他娘的不能少了。”
“报！南面发现叛军骑兵，应是叛将秦山海的人马，正在泰城附近，准备向西绕过泰山……”
五军营士卒大喊奔逃而来。
“高成益，受死吧！”
“背信弃义的狗东西！”
战场上，五军营溃军轰然撞进中军大阵。
赵开成大喜，执刀亲自向高成益杀去，战了十个回合，他看准机会，一刀斩下，高成益一颗人头落在地下……
……
“但我们五军营的实力若是折损太多……”
曹浚闻言点了点头，指了指德州城，道：“你说的本将知道，德州城防御工事完善，比济南还要难打。但没办法……”
“七千左右。”
只见南面这一万余德州兵马并非是要出城逃窜，却是向五军营中军杀过来。
“赵开诚已死！”大喝声划过战场，大嗓音很是土气。
那报信的士卒还未说话，领子已被郑昭业拎住。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杨嘉道：“如今局势不利，万一再把大军葬送在这里，往后我们怎么给殿下和首辅大人交待啊？”
“你们信我，济南已到了极限，守不了几天。王笑是在虚张声势罢了，他兵马就那么一点，要是真有实力他早打来了，何必在后面使这些小伎俩，他就是要逼退我们。”
这一战对于五军营而言，空前的惨烈，短短两日内伤亡便远高于江北四镇的伤亡。
曹浚明白，只能是辽东大将林绍元才能控制住没了高成益的贲锐军。
郑昭业有心骂一句“蠢材”，终究还是咽了回去。
一名披甲大将站起身，指着一人大骂道：“你们这一群大瓜皮，这都打不过，干脆全去死吧！”
“子义啊，如今退兵，那也是因为江北四镇那些兵油子没有战心，想来首辅大人也能理解，怪不到我们头上……”
“瓜皮……兄弟们，上马，干他丫子的！”
好在德州兵力被抽调到济南之后仅剩两万兵马，赵开成主攻东城，下令全军猛攻，消耗了许多士卒性命，终于在第三天捉住高成益的破绽、攻破了东城门。
郑昭业“呵”了一声，气极反笑，指着杨嘉道：“督师大人，你是统领大军的主帅啊。事到临头，你想的就是会不会被怪罪？”
郑昭业说着，难得有些语重心长，又道：“双方的兵力摆在这里，他又不是神仙，再多的阴谋诡计也改变不了战局。战到现在，除了五军营被反贼偷袭折损了六千兵马，我们还有什么大的伤亡吗？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万不可被他迷惑。”
……
“赵开成人呢？！”
赵开成皱了皱眉，策马赶去见五军营总兵曹浚。
郑昭业愤怒一掷，恨声道：“秦山海来了？有多少人？”
“瓜皮！”
“眼下不是顾忌这些的时候。”曹浚道：“之所以让五军营来打德州，便是因为江北四镇各怀心思，没二公子坐镇指挥不行。这些人拥兵自重，首辅大人心里有数，这次北伐之前，他便与本将说过，接下来有心整合兵马，便依着王笑在德州的布置，设立天下兵马大元帅，而不再用文官督师。”
“末将明白！”
曹浚皱了皱眉，发现东面内城的攻势并不如想象中顺利。
“那总戎你？”赵开成话到一半忽然明白过来，暗骂自己不懂得听重点。
曹浚大怒，他并非是敌不过对方，而是没想到对方有这样的决策。
曹浚回头看去，只见一股骑兵驱赶着五军营溃兵向这边冲过来。
“随本将追！”
“反贼？”曹浚只觉胸腔内气海翻腾，恨不能晕倒过去。
杨嘉叹息道：“不是老夫不信子义，实是江北四镇那些武夫不肯尽力啊。”
“报总戎，右都督领兵追杀高成益去了。”
“果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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