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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拉苏首领，高兴生身边的那个护卫我认识，叫萨马拉。我和他都是先帝在时由英布俄岱将军训练的，一起蓄发、习汉文，只是后来分到的差事不同。”
“老爷要做什么？”
“他什么时候出兵？派多少人？由谁领军？最好能神不知鬼不觉地弄到他们的行军地图……”
只短短的功夫，侍卫们猝不及防之下已死伤惨重。
“末将惭愧。”
张嫂转头看去，只见远处那老妇人已马上要得手，心中隐隐有些得意。
“你们瑞朝的殿下我哪知道在哪？”王珰道压低声音，道：“你们若是想议盟，我倒是可以和笑哥儿说说。”
“当然不菲。知道吧？这是衍圣公府的藏品。”王珰笑呵呵道：“若别人想要，我是不卖的，高伯父与我亲近。若有一千两银子，我也就出了。”
高兴生今天没穿官服，披着绸衣，显得很有富贵气，头上却束了一顶道冠，不伦不类的样子。
“另外，锦衣卫接下来的重中之重就是给我再把山东筛一遍，各方派来的细作都找出来。今刺杀高兴生的人是谁，三天之内能不能给我一个结果？”
“你在药王街坊门下做个记号，我看到了记号来庙里找你。”
王珰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不要脸，愣了一下，道：“哪就有什么富贵，不过借伯父美言，我心里也感激，今天可是把掏箱底的好东西带来给伯父品鉴。”
“为什么刺杀高兴生？”
唐芊芊微微一笑，道：“你明明已有了安排。”
耿叔白大声道：“末将一定全力杀敌，让将士们心服口服。”
萨马拉不由咧开嘴笑了起来。
“蠢猪。”萨马拉骂了一声，“高兴生死不死根本不就影响他们结盟，我探得很清楚，瑞朝早就派了别人来和王笑谈。”
高兴生才奔到她们附近，那老妇人佝偻的身子突然挺得笔直，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就向他捅上去……
耿叔白又抱了抱拳，才转身要走，忽听王笑又说了一句。
王珰吓得不行，也没心思和这老头争辩，抱头就躲，嘴里哇哇大喊。
三人在庙中等了一会，萨马拉果然走进庙里，脸色难看。
张嫂有些尴尬，气势却不弱，喝道：“你是谁的人？”
高兴生眼皮微微一抖。
这时候只要塔娜再攻上去，必能杀高兴生。
不一会儿，小柴禾走进来。
手人的人折损不少，如今破庙里只剩下塔娜和那个扮成老妇人的汉子。
塔娜淡淡道：“捉不到王笑，娘娘很可能会杀了我。”
自然是为了有一天要对付多尔衮。
“不知道。”
“若我走了，你是不是就这样废寝忘食？”
王笑抬了抬手，道：“你先别急着高兴。说实话，高成益战死到现在，我都没任命贲锐军总兵，是因为你资历还不够。”
王笑点点头，又吩咐了几句，让他自去和耿叔白交接。
王笑与小柴禾初见时，小柴禾还是‘柴爷’，王笑还只是一个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小兔崽子’，等到如今，两人之间早已星河斗转。
“得想个办法把建奴细作引出来才行。”
“柴同知起来吧。”王笑开门见山道：“我打算调走耿叔白，以后锦衣卫交给你，可有信心？”
他从不在王笑面前显出往日的交情。
“我是和度将军帐下，受睿亲王指派前来打探军情。你们呢？”
张嫂这个角度没能看清楚发生了什么，只觉愕然不已。
他一边退出去，一边开动脑筋想起来——该怎么把建奴细作引出来呢？
这天傍晚，王珰自然也没按中午说好的带全家去下馆子。他被王笑召到了虢国公府，一直到半夜才回来。
张嫂一愣，又问道：“高兴生身边有我们大清的人？”
小柴禾显然有些为难。
“是！”
“是。”
王笑淡淡道：“很喜欢讨价还价是吧？”
张嫂沉思不已……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王笑不好捉。”
没想到，下一刻异变突起。
他捧起手中的大碗，郑重其事道：“看，唐朝开元年间邢窑出产的白釉唇口碗，这成色、这光泽，啧啧……”
与此同时，王笑召见了耿叔白。
当然，小柴禾在别人面前还是柴爷，或者说比柴爷更加威风。
“你跟着爷做什么？”
“国公，能派人刺杀高兴生，显然是建奴的细作。但卑职看过了，这些人都留了长发，另外，他们武艺高强，说汉话也熟练，像这种细作都是建奴严格训练过的，如果他们按兵不动，很难查的……”
张嫂连忙一脸关切地迎上去：“老爷，国公爷没怪你吧？”
王珰脸皮厚，不在乎这些，直接就叫了一声“伯父”，接着笑嘻嘻问道：“伯父远来看我，可有带了宝贝给我？”
……
王珰脸色一变，道：“伯父今天找我，如果是想聊正事，我可就回去了啊。”
娘娘说过，别看眼下多尔衮权势滔天，这人行事乖张，早晚没有好下场。
……
张嫂好不容易才压住怒火，转头向那扮成老妇人的汉子问道：“你说，怎么回事？”
“你能先让林绍元服了你，这位置才可说坐得稳。”
与此同时，大街上的路人当中有几人迅速冲上来。
……
“是。”
张嫂想了想，道：“我尽着去弄。拿到了情报怎么给你？”
他说着，有些不满地又道：“济南城有锦衣卫四处盘查，守备严密，别的勇士不好混进来。我好不容易才混到高兴生身边，险些被你误了大事……”
张嫂不肯直接回答，却是反问道：“你要什么军情？”
“哪有哪有，不过是随口一提。”高兴生捧起那碗，嘴里啧啧有声，道：“真是好碗，价值不菲吧？”
拿起那唐代邢窑白釉唇口碗又看了一眼，考虑将它买下来。
唐芊芊抬起头，表情微微有些不悦，嗔道：“一天到晚忙忙忙，饭也不吃，你自己看，菜都凉了。”
好不容易伺侍过王珰，等这小子歇下，张嫂再次悄无声息跃出府宅，跑到破庙那里。
该怎么从这小子嘴里把话套出来呢？
这仆妇笨事了，都什么关头了还老爷老爷的，跑都不懂跑。
放完狠话，他才又道：“我们是探子，少说没用的，能不能弄到消息？”
为了什么？
张嫂很是无语，从马车上拿了两只碗出来，递在王珰手上，见碗底有两粒米，随手捡了放进嘴里吃掉。
“睿亲王要不要用人？”塔娜抹了抹嘴，道：“我能拿到情报，如果有机会，我还能杀了王笑。”
“行伍之辈，从不畏死，请国公切勿挂怀。”
“我跟你保证，和硕睿亲王绝不会亏待你……”
“被你看出来了。”王笑道：“今天下午我见了王珰，这件事让他来办就很合适……”
街边上，一个老妇人弯着腰、低着头。她似乎是被吓傻了，站在那也不懂得跑。
上位者就是上位者，今天叫一句‘柴大哥’，明天要是不想叫了，就很麻烦。
小柴禾微微一惊，只好连忙应下：“卑职定当竭尽全力，不负国公重托。”
——老东西这么能打，自己居然还想讹他。
他躲在马车后，探头看去，只见高兴生武艺竟然很是高强，一双宽大的袖子呼来呼去，有时一掌拍在刺客头上，能把人生生拍死。
“你不必惭愧，事实上你已经做得很好。”王笑道：“自从我调走张永年，让你接手锦衣卫以来，你没出过岔子，也没立过大功。但在我眼里，这才显你的能力，正是善战者无赫赫之功。但这道理我明白，别人不明白。”
王珰见他沉思，心中得意起来。今天他身后站着一排护卫，根本就不怕高兴生，就算是强买强卖也得把这两个破碗给卖出去……
高兴生目光看去，心中无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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