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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把这些银子让给他们赚。”钱承运断然道：“这些粮商富户此次受了损失，如今带头闹事的已经打压得差不多了，棍子打完了就该发甜枣了，除了教他们如何大量地生产粮食之外的食物，你们商务处还得有别的好处分润他们。比如第一年的税赋不收，第二年减半，这折子上有细则，你自己看。”
“老大人这又是何意？”小柴禾连连拱手。
王康怒哼一声，道：“老夫就知道你们这帮人言而无信！”
王康大为惊讶，喃喃道：“不会吧？以那逆子的性子，能这么听话？”
王康眉毛都皱进来，自语道：“留给老夫的时间不多了啊……”
“哪个宋大人？”
彼此落座，王珰先开口道：“钱大人，你找我？”
今日钱怡早早就回了钱府一趟。
“老大人，卑职最近真的是很忙。”小柴禾赔笑道：“眼下这个情况也是，卑职已经两天没合过眼了。”
“钱大人……”
小柴禾说到这里，一伸手，王康飞快把那契据拿开，喝道：“别动。”
“你不去招惹王老二，他必不会招惹你。少做蠢事。”
钱怡又道：“但女儿在王家呆得好不自在，王家的银子都是陶文君管着。王宝也被支到讲武堂去了。王老二不许女儿在家中待客……”
他吩咐完，转头看到钱怡，略一思索，又道：“怡儿，给为父磨墨。”
……
一见钱承运，她便告状道：“爹，王家老二欺负我。”
小柴禾脸色更苦，赔笑道：“是这样的，此事我也禀报过国公。国公他说……他说他只说过二爷续弦的事他来办，没有说过要让老大人满意……这个契据吧……”
钱承运看看天色，点点头：“上衙前先见见他吧。”
王珰笑嘻嘻道：“二哥和笑哥儿不在，下官也没有办法，商务处许多事还请你帮忙定个章程。”
王康缓缓踱了两步，道：“老夫也不为难你，你只要告诉老夫他去哪了，这契据就作罢。”
“钱大人的意思是？”
“柴指挥使很快就能歇一歇了。”王康道：“等你卸任，想怎么歇就怎么歇。”
王珰道：“钱大人又在开玩笑了，有钱人家囤积粮食还真是为了吃不成？还是丰年收粮，荒粮高价卖出去，赚银子嘛。他们反对这事，不过因为是少了个赚钱子的大买卖。哪里又是因为差那一口吃的？少吃两口米面，多吃几口肉的事。”
“钱大人，你就直说呗，你说了下官去做就是，何苦要让下官领悟？”
“新上任的那位女官，宋兰儿大人……”
“老夫派人找柴指挥使有半个多月了吧？柴指挥使莫不是在躲着老夫？”
钱承运点点头，缓缓问道：“你们商务处打算如何安抚山东粮商？”
“老大人你倒底想要卑职怎样？”
“真的，卑职调了好几个好手跟着二爷去朝鲜的，算时间，过几天就回来了。”
她走到王珰身前，问道：“珰哥儿，你看下，我要是想承包一个这个什么，要怎么做？”
王珰看着那一堆高高的折子，苦着脸唉声叹气。
王珰是五天前从德州回来的，回来后似乎很忙，钱怡也不怎么见到他。
钱承运说着站起身，向外走去。
说着，钱承运一抬手，有吏员捧了一堆高高的折子上来。
钱承运笑了笑，抬手道：“继续说。”
“这差事也太累人了吧……”
“言而无信！要不是老夫有契据为凭，就要白白让家中下人死伤惨重帮你们锦衣卫办事。”
小柴禾一拱手，道：“老大人，卑职还有公务，这便告辞了。”
“我不管！”王康把那契据拿到小柴禾眼前，指着其中一句，大声道：“柴指挥使看这里……‘老父满意’四字可看到了？白纸黑字，你想不认耶？！”
“那你请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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