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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天黎明,进城后,许多楚军脑中都多了一个疑问……“常山苏简到底是什么啊?”
宁完我暗暗心惊,连退了好几步,躲在亲兵身后,向窗外大喊道:“保护将军!快!炸毁城门,别放楚军进来!”
苏简看着,心中一片悲凉,开口高唱道:“并刀昨夜匣中鸣,燕赵悲歌最不平,易水潺湲云草碧,可怜无处送荆卿……”
苏简倒是有些豪气,大喊道:“国公你快走,我们拦住他们!”
铁豹子双手各提着一颗人头,一步一步登上城楼,血不停地往下滴,望之确实是一员猛将。
民壮们转头一看,见是王珰狂奔而来,连忙又分出一部分人手去阻止清兵炸楼。
好在这场小小的叛乱马上就要平定,拜音图神色兴奋,已然想好了要把王珰的头颅抛下城,狠狠地讥讽王笑一番。
“起来吧。”有人说着,向他伸出了手。
等铁豹子匆匆转身离开,苏简抱着地上的无头尸体恸哭两声,抹着泪向王珰问道:“那狗厮刚才是骂我误事?”
“嫂子,你最疼我了嫂子。”
原来王笑也不过如此嘛。
夏向维说到这里,却是又提起了一个故人,永平知府胡英明。
苏简冷哼一声,心想:“他又是在安慰我了,我救这么一个傻瓜出来能有什么用呢?他还不是要被炸死。”
“苏简!你没有白救我!”
前面又有两名清兵从与民壮的战斗中抽身出来,向王珰杀来。
转头一看,却是一个穿着银甲清军将领的尸体就躺在自己不远处,盔甲都摔烂了。
孙知新微微一愣。
铁豹子才上到最上面这层,几名亲卫已大步过来拦住他。
主将没有命令下来,守军也只好拼命守着城墙。
他忘了不久前自己还对着人家破口大骂,只觉得男儿生世间,当个文弱书生哪有这样斩将夺旗的英雄威风?
王珰心想这是死胡同啊,还能往哪跑。
拜音图见到这个讨好的笑容,神色一松,心道宁完我实在是太过谨慎了。
苏简马上跟上,那边有清兵向这边开了一铳,他来不及思考,扑上去一把推开王珰,自己腿上就中了一铳。
这里候,城楼上的厮杀依旧未停……
隔着人群便听到王珰那漏风的嗓音响起来,声音还很大。
这一刻,苏简也不觉得腿上的那点伤算什么了,他撑着身子站起来,趁着那边赶来的清兵还没到,跑到那银甲大将身前。
接着,他大吼一声,壮硕的身躯撞开前面的另外几个清兵,向拜音图扑了上来。
……
他再转头一看,身边只有一个苏简,急得手足无措。
自己跑来劝王笑领着楚朝最后的兵马走真定府,万一折损在这里……孙知新再想到这点,不由一阵后怕。
“攻上去,给城内守军最大的压力。”
苏简一愣,也忙不迭跟了上去……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还没见分晓。”王笑语速飞快地说了一句,也不再理会孙知新,不停地调派人手轮换攻城。
“误事的小子,不砍他们的,老子砍你的!”
目光再往下,只见铁豹子腰间还挂着一把单刀。
谁让苏简这小子好死不死偏要跑来劫牢,实在不行就“慷慨悲歌”了呗。
但速取真定,却意味着争取到了最快回援山东的时间,这个险还是值得冒的。
“拜音图已死!开城门!”
“但你爹逃掉了啊。”
一声大喊,几乎要把五脏六俯都喊出来,声音在火与血的夜色中回荡着。
王笑一把将他拉起来,道:“不必枉自菲薄,能这么快攻下真定城,我还要谢你。”
“当年我们在永平府自称‘四秀’,小觑天下人。如今知道人外有人了?”忽然有人说了一句,带着些玩笑的语气。
混乱还在继续,似乎更乱了。
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但没办法了,被苏简这蠢小子一搞,城中一起火、城外也已经动手,也唯有拼死一搏了。
将校们高举着长剑,纷纷开始鼓舞士气。
“慢着!”宁完我忽然大喝道,“你们几个,先验一验人头。”
孙知新听着这些,原本有些茫然的眼神再次一点点坚毅起来。
城门布置了炸药的事,是张嫂告诉王珰的,她大概是不希望王珰被炸死,又说“你小子也不是有能耐的,找个地方躲起来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苏简又惊又怒又怕,也不知这大汉是哪边的,指着他便大骂道:“你怎么能砍他们的头?!”
更糟的是有探马打探了消息回来,巩阿贷、图尔格的两支兵马已到了北面五十里。
孙知新点点头,又摇摇头。
他今天才知道往常的自己是多么的幼稚,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但只有放在战场上,他才明白,再有雄心壮志、才高八斗、英俊潇洒,在这里要死也只是一刀的事情而已……
当然,他也想过铁豹子也可能真的投降了。
而另一个方向,也有千余民壮赶了过来,手上却没有兵器,领头的正是胡敬事与孔兴弥,他们出了大牢马上去找铁豹子带进城的人手支援。
与此同时,铁豹子大喝道:“动手!”
“其实吧,我不是虢国公啊……”
“嗯,你虽然不是国公,人却还不错……”
苏简愣愣抬头看着,感到有什么溅在自己脸上。
城内依然还有杀喊声,城外攻城楚军正是声势震天。
苏简摔在地上,抬头看去,只见王珰已冲进了城门附近。但已有清兵拿着火把要去点燃城下的火绳,王珰显然是来不及阻拦的。
再说了,真定府在清军手上,要是不打下来,又能躲到哪去?
他拔出单刀,一刀劈在身前的清兵脖颈间,血喷如注。
夏向维道:“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决意跟着老师吗?”
这人真是奇怪,也不帮忙做点什么,就只是保护着王珰……
因此这句谢也不是虚话,王笑还拍了拍孙知新的肩,接着迅速转向麾下诸将一道道事情安排下去,接着便领人进入真定城控制局面。
“砰!”
孙知新默默看着这一幕,心中百感交集。
“我们在永平府时,觉得胡知府看起来有些……糊涂。就连敬事也觉得自己的爹并不聪明。但后来我才知道,不聪明的是我们自己。治理一州一府尚且如此,想要改道这世道又何其之难?所以我还是得多学一点,磨刀不误砍柴功嘛。”
王珰领着人冲到北城门附近,一看铁豹子带人来冲阵,马上就会意过来——得给我大哥一个立功的机会啊。
……
城内,守城的清兵面临着楚军的攻势压力渐大。
苏简眼睛都直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城楼的剪影、高大勇猛的大汉、落下的旗帜……
“炸毁城门,别放楚军进来。”
等那边清兵杀退民壮,想必他也是要死的。
说到最后,他拍了拍了孙知新的肩,道:“不过呢,我们走走不同的路也好,谁知道哪条路才能通罗马呢。哦,罗马是什么马就别问了,我也没太搞懂。总之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到山东来看看吧。”
“喳!”
两颗沾满血的头颅被提起来,铁豹子恭恭敬敬道:“请验……”
“是学生误事了……”
“杀啊!国公说了,今夜必破此城!”
“国公爷,你不是说我们要去开北城吗?”苏简一边逃一边气喘吁吁地问道。
这一群人逃着逃着,两人跟那汤大哥也跑散了,只好领着几个游勇,躲进一条小巷。
苏简眼皮跳个不停,连忙去拿拜音图手上的刀,没想到那手指硬邦邦地,竟是一时掰不开。
那城门上还有个高高闸楼,只要把拱门炸塌,落石和闸楼塌下来堵住城洞,楚军休想在短时间内搬开……
其实不管孙知新的主意馊是不馊,王笑也不可能把兵马就折损在这里,失败的话大概也就是王珰和铁豹子等人死掉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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