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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别乱说。”
但每次看到王珍和陶文君，他都是很害羞的样子。
“喏！俺敢去！这次一定不会办砸！”
“没有没有。”耿当头摇得和波浪鼓一样，“光耀有出息，俺可高兴了，昨夜还梦到张将军，俺对他说光耀的事呢……靖安王，俺总是没保护好你，弄丢了你也不是一次两次……活该被降职，俺绝对没有怨言。”
马车又走了好一会，能听到外面有人搬动活动的门槛，马车径直驶进一处院落里。
“昨天你在玄策家推牌九，玄策在不在？你别装睡……”
“俺没想当大将军，就是想保护好王爷……”
“呃……顾……”
马车才走不多时，顾横波忽觉困意上来，转头一看，李香君已趴在自己膝上睡着了。
一句质问之后，姚伯诚愣在那里，有些不可置信。
“别没精打采的，我从没怪过你。”王笑道：“是我性子太跳，你也不适合跟在我身边保护。你战场上敢打敢拼，如果不是老给我当亲卫，现在都当上总兵官了。”
“说起来山东风气真是好豪爽，竟是那样的大碗……”
“真要这样？我总觉得不妥……”
“是……”
“你还不走开？”
……
她说罢，似想从姚伯诚身边绕开。
顾横波又退了一步，道：“姚大人厚爱，下官无福消受，请姚大人另择良人吧。”
然而，话没说完，一只手已挥下来，金钗一刺，他喉间涌起血花……
“那就好，今天是光耀成亲，高兴点……”
“光第，你带着虎头去放爆竹，别让他到处吵吵……”
跑到近处，她有些站不稳，身子晃了晃，好不容易才停下来。
张光第接了准丈母娘递得糕点，脸色通红，捧着糕点乖乖巧巧地应了。
正听故事呢，王颙拉着张光第跑过来，嘴里喊道：“三婶三婶，早上玄策叔把表舅打了一顿呢。”
“我们怎么出去？”
两人各饮了一碗，与那嬷嬷告了别。
左明心却犹不放心，还想再问，陶文君又道：“好啦好啦，本就忙得脚不沾地，别听虎头这孩子添乱。”
“嗯？”
“好轻……”白俭正才抱起李香君就轻呼了一声，呼吸声急促如雷。
她又转向董小宛三人，问道：“你们会推牌九吗？”
一旁的左明心却没这么心大，听说丈夫又打了人，大姑子又不管，她只好招过王颙就问道：“虎头，你说玄策打了谁？”
“我近日忽然想到，或许建虏会从山西打过来呢，想要提醒王爷……”
“噗”的一声响，一声又一声。
下一刻。
“嗯？”
除了想推牌九，陶文君特意到秦家一趟，还选在这个秦玄策打了白俭正的日子，主要是为了表明她的态度……
——今日算是也把他吓了一吓，就不信他能一直不对自己动心。
前面李香君赶过来，问道：“你跑哪去了？”
“会的。”
“以示洗尽铅华之意。”顾横波盈盈上前，道：“小女要作个持重端庄的良善女子呢。”
“哪有乱说，三叔就喜欢漂亮的……”
……
顾横波避了一步，看向对方，感到有些疑惑。
他点了点头，看前院人多，懒得从那边出去，于是向侧门走去。
“毕竟是知事院的人……”
“白俭正、姚伯诚死了？”
……
顾横波也是打了个哈欠，心想着在马车上先眯一会也好。
接着，秋田优子就跑到他床前。
“这是什么？”
“靖安王。”
但王笑不认为秦玄策杀了人，不然他肯定会跟自己说……
“愁眉苦脸地做什么？”
才走到门边，身后有女子喊了一声“靖安王”。
“王爷喜欢吗？”
两人转到后院与张家主母拜辞，没走几步，那边一个嬷嬷赶上来，手里还端着两碗酒。
在陶文君看来，秦玄策天天到王家来吃早饭，性格又是好相处的，大家关系还更近些；白俭正以前是个狗眼看人低的，打小就瞧不起陶家这门姻亲，说是表弟，其实没什么交情。
今日这样的大排场，张家的仆婢是忙不过来的，许多人府里都调了仆婢来帮忙。张光耀虽然年轻，但早早就撑起家业，张家仆婢都是称他‘大老爷’，称新妇‘大夫人’，刚才那嬷嬷说的却是‘少奶奶’……
顾横波却已提着裙子跑开了。
“顾姑娘可是担心入了伯府受人流言蜚语，我保证……”
“色令智昏？这可是绝色！你不想想那白花花的皮肉？嘻，我先去抱那李香君走，你慢慢想吧……”
“你愿娶，我就一定要嫁吗？哪有这理所当然的事情？”
走到一处花圃边，她们不约而同走了过去，竟是把含在嘴里的酒吐了出来。
“好吧，我知道了。”
秦小竺坐起来，揉了揉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还打了个哈欠，也不说话，像是有起床气。
淳宁于是抱了抱她，低声道：“和夫君说吧，别瞒着。”
快到秦家之前，王笑却是驻马停下来，向随从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一名锦衣司千户莫乾匆匆赶过来。
车帘被人掀开。
“你在外院任职，能拿到的情报不多，却能看到这一点。嗯，我知道你很聪明了，去吧。”
“死透了？”
过了一会，外面又传来一个声音。
“你是最早跟着我的人，到现在张光耀的官位都赶上你了，可有不满？”
今天先到耿家给耿氏梳妆，送亲到了张家也只待着后院，直到现在都还没见到王笑呢。
……
李香君身材娇小，趴在那更显得楚楚动人；顾横波娇躯曼妙，肤光白晳，便是闭着眼，那眉眼也能勾人。
王笑说完，伸手在耿当肩上拍了拍，又道：“我打算让你去守山西，敢不敢去？”
王颙于是又凑上来，道：“娘你偏心，还有哦，我没瞎说，刚才二叔真的和姑娘走了……”
她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清清浅浅地笑了笑。
他收起那瓷瓶，目光看去，见白俭正已伸手去抱李君香，忙也蹬上马车。
王笑揉了揉眼，安抚住要起身的淳宁，向秋田优子道：“你别说话，甘棠你来说。”
接着姚伯诚右胸一痛，低下头看去，只见顾横波眼睛里闪着轻蔑的光，手里也有一支钗子，已捅在自己肺上……
“怎么办？”
一边是战功赫赫的大将，一边是游手好闲的纨绔，这事就算是偏心，她也是毫不犹豫偏着秦玄策。
顾横波稳住心神，调匀呼吸，努力保持住清醒……
秦淮河上的花魁表面风光，背后这些如履薄冰的感受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但到如今，这些也没什么好说的，她们只随口说些别的闲话，上了马车。
这时候大家都心情颇好，她像一只小雀儿。
他想说“我没喊人，你也不必杀我，这事我会遮掩，因为我对你有情。”
他痴痴看着顾横波，一步一步凑近，想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亲一口。
顾横波也不愿太得罪对方，又冷冷淡淡道：“请姚大人相让，下官真有要事……”
秦小竺跟着陶文君，带着一群女眷也从耿家到张家，在后院帮忙布置。
“禀靖安王知晓，小女的名字还有另一层意思……善于持之以恒。”
“推牌九多不爽快啊，赌大小才有意思。”话虽如此说，秦小竺想到王笑不喜欢赌博，又道：“还是推牌九吧……”
和耿当谈完，王笑又听得婢子回报，说秦小竺打算去秦玄策家玩牌九，让自己先回去。
“烦请大人让开，下官还有要事。”
左明心应道：“好，姐姐可要再推几局牌九？”
“白兄，再让我想想……万一是色令智昏，出了差池……”
“不必多礼，说具体情况。”
“你这孩子一天到晚嘴里没句实话，你二叔那人怎么可能和姑娘走一起。”陶文君又在王颙头上轻轻一拍，道：“你怎么就不能学学光第，你要是有他一半懂事，娘就烧高香了。”
“呀拜呀拜！歹变大……”
“那一块去吧？”
他匆匆穿上衣服，出了靖安王府。
“你去了这么久，我只好说我待一会和你回去，她们已去秦将军家里了。”
“知道，对了，这个给你。”白俭正从袖中拿了一个小瓶子递过来。
……
“打起精神来，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该受的罚你也受了，往后好好干，别给我身边的老部将们丢脸。”
以前在秦家，哪天没有家中子弟互相干架？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白大人、姚大人领着人把秦将军府围起来了……”
“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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