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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山东没有多余的兵力对付他们了……”
孙仲德点点头，道：“我也是这么认为，已布置下去了，看看到底是谁在暗中给王笑传递消息……”
“喳……”
那胡姬叽哩噜咕叽哩噜咕的，也不知在说什么。
“没有理由。”
那是一个削瘦的辽东汉子，他是包衣出身，后逃到皮岛投奔秦山河，之后入职锦衣卫。
……
……
处在战争之中的人或许只看得到眼前的战乱。
“我马上把这封情报送出去。”
唐芊芊摇了摇头，道：“不是你这样打的。这是在境内作战，以少胜多击败他们容易，难的是包围、堵截他们，甚至歼灭、逼降他们。
……
“啊！”听到死人开口说话，另一名胡姬也尖叫起来。
“慢着。”白俭孝忽然喊了一句。
一时间，整个北楚的疆域烽烟四起。
他依然隐藏得很深。
“理由呢？”
“叫什么？你叫了我也听不懂，闭嘴。”
这两方兵马哪怕被你打溃了，溃兵依然能给山东造成破坏，还引得我们疲于奔命，难以抽身去支援西线和北线。”
苗得福想了想，问道：“来不及吧？”
“和顺王英明！”
“大家一起逃啊。”
“不……我……”
“殿下，她来了。”甘棠小心提醒了一声。
短短一天时间，楚军在滨洲的水师就已经回援登州。
高延想了想，找到孙仲德，低声问道：“和顺王，奴才看那些红毛鬼的火器不错，船只火炮都不错……是不是吃了他们？”
苗得福想了想，朝他磕了三个头。
唐芊芊接着又道：“北面，阿巴泰统领建奴主力南下，秦山河坐镇德州抵抗，双方都很难击败对方，很可能进入相持的局面。”
“我不去。”白俭正很果断，道：“建虏要向西，我要到南面避一避。”
这些人操着不同地方的口音大骂着，有北方人，有南方人，也有辽人，甚至还有海外的洋人。
他又想到当年自己对孙仲德说的“将军，这世道既然这样，不如反了他娘的！”
……
“放心吧……”
苗得福又想了想，向白俭正磕了三个头。
他们没来得及逃进登州城，只好藏在山林里。
苗得福转过身，看着他，有些期待与感动。
“大哥，起来，我带你走……大哥？大哥？”
这里已完全不像他记忆中的登州，炮火轰击下的残碎码头依然可以看出几许繁盛来。
“公子，我们去济南吧？”
高延心想着这些，领了军令，带兵去攻打登州城。
军议之后，高延马上找到一名自己的心腹。
一边的秦小竺忙不迭点头。
“为什么不帮我把这两个女人甩开？！我都被她们拖得累死了！”
苗得福也不多说，磕完头站起身就走。
接下来的一整天，杀戮、攻城……
“你给我闭嘴啊。”白俭孝气得要死，只好又去捂她的嘴。
多尔衮听完信马禀报，眼中泛起些计得之意，向苏克萨哈问了一句。
“我们分兵好了。”秦小竺昂了昂下巴，道：“各领一万人去灭了他们，你先选一边。”
孙仲德、方明辅之辈打不过你，却可以选择避开你，或分兵劫掠。一万人散到这么大一片地方，很难及时阻止他们破坏山东。
“大哥，你没事吧？我带你走……”
人家就是比自己聪明有谋略，能怎么办呢？
“公子？快逃啊。”苗得福被骂了一句，显得有些茫然。
“我们放弃海船不要紧，只要给山东造成大乱，这一战的目的就已达到；但那些红毛鬼没有船可不行，他们只能和楚军水师硬碰硬，哈哈，让他们去打吧……”
这种情况下，靖安王府每个人脸上不免都有些忧色。
淳宁一愣，也没多想，问道：“真……真的吗？”
满洲都统讷尔特道：“你军中肯定还有细作，而且这人官职不低。”
时隔多年，高延终于再次踏上了登州的土地。
“你们……是楚人……吗？”地上的人显然已是重伤，低声喃喃道。
秦小竺道：“十万废物。”
“报！天佑神威号被击沉了……”
白俭正指了指初升的朝阳，道：“你为什么不带我向南逃，为什么朝西逃？”
唐芊芊道：“等见了周眉那丫头再说。”
海战再次打响，火炮轰鸣。
“报！楚军水师已向登州海域靠近……”
苗得福蹲下身看了一会，低呼道：“是建虏！”
直到见到唐芊芊和秦小竺，她终于忍不住就哭了出来。
……
“公子是我的东家，给了我饭吃，我给公子磕头了。”
孙仲德冷笑了一声，往揆一的方向望了一眼，道：“等灭了山东再说。”
“王笑的身后名，最多就跟这些人差不多了，事实上还要差不少。”多尔衮语气有些讥嘲。
白俭孝翻了个白眼，道：“来得及。”
“他们没有骗我，世道不一样了。”高延心想。
苏克萨哈明白，多尔衮既然都开始给王笑定身后名了，应该是胜券在握。
这天夜里，苗得福与白俭孝带着两个胡姬躲在登州城以南一个叫羊角山的地方。
坏消息一道一道传来，孙仲德当机立断，放弃攻打登州，同时抛弃海船，急行军向山东腹地进发。
这里的氛围已没有人歧视辽人了，也没有当年自己在登州时见到的那样瘦骨嶙峋的身影……
“我有一封……重要……军情……要送到济南……”
“你这才怀了多久就这样没精神？莫不是怀了一对龙凤胎吧？”
她脑子里想了许多许多。
远远的还能听到海上有炮火的轰鸣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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