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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余从容对待魏几悦的态度也愈发亲善恭敬了几分。
博洛深深低下头。
说到这里，多尔衮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什么，无奈地摆了摆手。
余从容借着魏几悦赏识，给他推轮椅也能进到军议大堂。
从榆林沿着黄河往南走，进入关中平原前的最后一个城池就是韩城。
这一席话正说到多尔衮心里。
“姓秦的，你什么意思？！老子这么多提议，你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诚心为难老子是吧？”
接着，探马回报，楚军与清军正在潼关大战。
他想在北楚给自己找一个靠山。
唐节很快决定南下渡过渭水，击清军后翼。
唐节担心驻扎韩城会让士卒染上瘟疫，于是在城西老虎沟安营扎寨。同时让人焚烧尸体，又请了和尚给城内死者作法。
对于多尔衮而言，关中一战他是一定要赢的，那就要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确保万无一失……
他心想，若是李爱淑肚里的孩子被人追杀，莫说子午道，就是刀山火海，自己也愿意去趟一趟。
他忽然觉得庆幸，庆幸当时遇到莫乾这队人。
多尔衮盯着地图，皱了皱眉。
双方攻守之势已然逆转。
……
他能理解多尔衮的意思。
其实也不难判断，这次兵围潼关，把楚瑞三路联军都包围到潼关了，也就排除了三个错误的推测了。
那边秦山湖趁博洛退出潼关之际，先占下了潼关。又见唐伯望、唐节先后大败，忙挥师赶上，掩护唐节、唐伯望退回潼关。
“你跟谁一口一个老子？”
……
如此连番激战十数日，楚瑞盟军终于被清军包围在潼关。
“报！有一支建虏偷偷出了武关道，偷袭陛下行辕，掳走了陛下……”
幸而魏几悦官职虽不高，却是靖安王亲自委派出来的，得以参加军议。
唐节领兵赶到时，见唐伯望已被击败，只好下令渡河，打算到对岸与唐伯望汇合。
余从容盯着地图上秦山湖点的那两点看了一会，若有所悟，试探性地说道：“将军是想说……不是多尔衮包围了我们，而是我们包围了多尔衮？”
多尔衮大为吃惊。
他本想赶到渭南战场支援唐中元，没想到自己还没到，唐中元就已兵败身死……
不等他渡过渭水，驻守潼关的博洛似因受不了楚军的炮火，向西安撤军……
“看起来不像。”博洛在地图上划了划，道：“华山峪上这支人马不是王笑统领，否则他们不会轻易中计、从险地下来；从韩城来的这支人马可以确定是唐节所部……”
韩城位于关中平原的东北角，黄河的西岸。
那要么王笑没来关中，比如真在济南生病；要么就是进了子午道。
如今再一想，北楚待士族虽然苛刻，但也不是不能接受的。总归还是讲法理，并且保护士族的，无非是没有前朝那么优待罢了。
长街上、水沟里……到处都是尸体。
……
“是。”
“等什么等？仰头日老的。”唐节道：“都给人打成包子了。”
但他觉得还不够……不是对魏几悦还不够恭敬，而是魏几悦这人的官职还不够。
“早说啊，幕幕囊囊的……”
谁又能想到，短短数月之间瑞朝就分崩离析了……
至于别的人，多尔衮实在不放在眼里。
若这就是王笑派来关中决战的兵将，未免也太看不起自己了。
“摄政王觉得有何不妥？”博洛问道。
多尔衮于是分兵，一支兵马再次抢渡蒲坂津、风陵渡，修筑层层堡垒；另一支兵马攻大华山峪，从南面绕道。
“话不要说得太绝对。”多尔衮问道：“你觉得他会去吗？”
不过余从容从未考虑过投降清廷，对他而言，选择已经很清晰了。
大楚延光五年，石梦农曾任韩城知县。
他们是随唐节一起南下的。
所有将领当中，唐节兵力最少，声音却是最高，气魄也是最大，很快就和秦山湖吵起来。
但振勇军只是重新整编的一万溃兵，依然不是博洛的对手。
这一战唐伯望大败，想要退回华山峪，却被博洛堵住了撤回去的道路。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
否则当时若是真到瑞朝考了科举，只怕现在一家人很可能已经死在西安了。
“总之，本王认为，王笑进了子午道。”
当然，眼下的情况还说不上好，北楚与清决战，谁胜谁负还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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