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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摇了摇头，接着又划了一个名字。
当她却明白王笑的心思，对此并不说什么。
……
唐芊芊仰着头，倚在王笑肩上，把身子缩成一团，有些犯懒。
据说王笑因此大怒，曾私下里斥责唐苙没能护住自己的儿子。
过去这一年里，王笑修黄河、守山西，接连击败了博洛、阿巴泰、孙仲德、方明辅，最后在关中击杀多尔衮，前前后后加在一起，五六十万的兵力都败了。
“琉球沃野数千里，若让伪朝得此地，则其进可攻、退可守，足与我沿海五省之地抗衡。如今若不加阻止，往后遗祸无穷。”
如今他收服瑞朝、攻打琉球，迫不及待想要统一四海的野心已经展露无疑。
四月初一，鹿耳门港潮水大涨，楚军战舰顺着潮水冲向港湾。
这是建武二年，四月初一。
但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位小公子在被刘宗敏追杀的途中不慎摔伤了，需要在南阳养伤。
但大船的行进，依靠的其实还是另外的数十名船工划浆，以及挂满帆的风力。
两年前他试图压住王笑崛起的势头，于是决定水淹黄河，当时温容信还对此提出过异意，认为是否过于重视王笑了。
大海之水，朝生为潮，夕生为汐……
揆一告诉范德兰，那是南楚的领地，而目前荷兰东印度公司面对的敌人是北楚……
王笑懒得去，随口应道：“以前天天调戏我，如今成了你丈夫了，惯会支使我。”
去年揆一率舰队偷袭登州，在登州海域与贺琬交火过一次。
看样子，夫妻二人得要在关中多呆上一段时日。
那地方如今必然是没有济南、西安过得舒服，换作别的母亲大概要不依不饶逼王笑把儿子送回来。
但其实也没有比制作火炮难多少，去年也做出来了，如今已安在北楚水师的战舰上。
王笑拿起笔，在名单上划过一个名字。
唐芊芊笑了笑，道：“你干脆把要留下任用的挑出来，这样一个个划要划到什么时候？”
虽然没明说，但这场宴席他们是当成婚礼来补办。
“你可有把握？”
北楚建武二年，三月二十七日，王笑在西安接受了唐苙的投降。
这次没有挑盖头。
“老大和老三，你打算怎么安排？”
“唔，倒也可以，我先磨砺李柏帛一阵子，等我离开了再把二哥调过来。”
他把唐芊芊抱在腿上，叹道：“你看你们这架构，短短几年，功臣勋戚的数量比济南都多，个个坐拥良田美宅，把关中划分了一个干干净净……”
雁门关，岳乐望着远处楚朝的营帐，心知等过了夏收，楚朝的攻势必然还要加强。
这人就是……小呆瓜。
唐芊芊笑了笑，道：“房契是没有的，这里本是秦王一系的别院。爹想知道这宅子是谁的，也可以说是他另一个儿媳妇周眉的。”
“下官认为，当派南安侯率水师横渡海峡，击破伪朝水军。”
“总之圆圆姐很生气，下次见了又得数落我们一顿……”
“麻四喜……文不成、武不就，不过是五年前在战场上救过你父王，封了个伯爵……真是……”
炮响声打破了这个清晨的安静，北楚与荷兰殖民者的战争突然打响……
王笑虽是晋王之尊，其实也说不出多有水准的情话来。
她知道至少往后能和王笑长相厮守，至少她还是最懂他的。
……
今年三月，巴达维亚总督派遣的舰队抵达琉球，舰队司令官名叫范德兰。
但太平司不如锦衣卫，也唯有王笑刚从辽东回山东的时候是个时机，如今再想行刺却是难以下手。
“不错，王笑先攻琉球，足可见其图谋不小，今若放任，往后他必定南下。”
但唐苙与唐节却没了再去争一争的心思。
因此，整个和谈的过程十分顺利……
作为原瑞朝七殿下与楚朝晋王的骨肉，他本该成为一个枢纽，成为文武百官在新的朝堂上争取势力的名义。
至此，唐中元从延光三年杀官造反为始，近二十年间转战四方建立的政权走向了灭亡。
“目前确定的只有汉中，我打算让史工镇守此处，这人能文能武，本来镇守西安是个不错的人选，但张献忠也不能不防……我本觉得李帛柏可以留守西安，他了解关中情况，只是对新政并不熟悉，另外也怕是镇不住史工。”
兄弟二人也只好接受了安定公、武宁侯的封号……
“朝廷调派得动南安侯吗？让他出征，银粮又要筹措。”
郑元化又何尝没想过派人刺杀王笑。
但自己的夫君该教训还得教训，她白了王笑一眼，嗔道：“你带就好吗？什么又辣又麻的东西都乱喂。”
“有人不满怎么办？这些人可都是造过反、见过血的。”
这既让人惶恐，又让人庆幸。
“这玩意转的……有两个人的力气那么大吗？”
过程想必不会简单，总有被触动了利益而反对新政的人，但大势浩浩席卷而来，该是没人能阻挡了。
好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心里那点儿执念也消散了，上次到济南，也找到了与淳宁相处的方式。
“尾大不掉啊尾大不掉……”
那就算看明白这些，心气没了就没心了。
他话到这里摇了摇头，又道：“依下官之见，王笑先不守规矩，派人刺杀老大人。我们又何必再与他讲规矩？”
倒有包括李柏帛在内的少数人看出来，这又是王笑的一招攻心计，但大势已定，却也不能再说什么。
“都不要慌，我告诉你们，二十五个楚军合在一起，也比不上一个荷兰士兵！”
这是安在船舱底部一台硕大的机器。
公房中，几个重臣的争论越来越激烈……
但终究还是成了这样不赢又不输的局面。
“所以啊，要清洗，我们该先从自己做起。”
“花苋菜的辣算什么辣，回头整点辣椒，才叫真的辣。没有油泼辣子的川蜀之地能叫川蜀之地吗？”
军议上，揆一坚守琉球的态度很坚决。
“惟建武二年，三月庚寅，封唐苙为安定公，君公恢崇德度，深秉大正，降心回虑，不惮屈身委质，以爱民全国为贵，岂不懿欤？嘉与公长飨显禄，期公祗服天命，克广德心，以终乃显烈，永为社稷良辅……”
他绝不愿放弃琉球，于是召集军官围在地图前，点明贺琬的战略意图，并作出反攻的计划。
“剩下的八十个你打算什么做？”
“不对，人要休息，这玩意可是日夜不停地转，可比得上四个人咧。”
他必须尽快找到办法阻止楚军北伐。
“可加封他为国公……”
“只要王笑一死，大清的难题也就解决了。”
然而，四月初一的炮响声突然打乱了揆一的布置，等他再回过神来，楚军舰队已浩浩荡杀进了鹿耳门港……
这两人的封爵，相比起原本瑞朝文武百官的期盼，实在是不算高。这个基调定下之后，绝大多数人是感到失望的。
这样简单的办法，多尔衮怎么就不懂得用呢……
王笑又道：“老三打仗很厉害，赋闲就太可惜了，但他那套打法实在不适合这边，先送到讲武堂学习半年吧，也练练枪法……之后统领一军也可以，但不能再带他以前那些兵了，打散了重新整编。”
“轰！”
王笑揉了揉额头，感到在西安要忙的事还有很多。
“杀掉咯。”王笑满不在乎道，“我不是唐苙，或者说用他那一套办法的话，给我十年我也难以把陕西治理好。”
她向来自负，在最初心里其实是不愿与人分享王笑正妻的名份，一直以来留在瑞朝其实也有想过往后要压淳宁一头。
这椅子容得下他们两人一起半躺着，一边处理公文一边腻歪十分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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