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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说过两个月带她去见布木布泰，便派人将她带去安置。
“你与孙知新那一套是行不通的，你们一直以来在做的只是试图建一个乌托邦……我换个词，你们是在建一个空想中的国。”
还有顾宁亭这本，‘以天下之权，寄之天下之人’，虽不敢直接否定君权，但也是民主思想启蒙的开始了。”
“那要多久？”
只一句话，他看得血脉偾张，不由道：“梨洲先生果然……果然……振聋发聩！振聋发聩！”
不少官员都请奏王笑推迟官选考试。
胡敬事被安排着在偏厅稍待，因王笑要先见见王珍、王珰等人。
“你们那六千余人的小村庄，我特地把你叫过来骗你？我都把儿子送去你们那拜师了还不够诚意？”
“若晋王以后反悔又如何？”
偏因他知道后来的历史，所以看到自己的家国原来早已有这样的先觉者，他才会感到振奋。
“大哥在思考世间规则？”
见了胡敬事，王笑抬手一引，让他坐下，开门见山地说起来。
城门将领脸色一变，瞥了那年轻公子一眼，腹诽对方也不早说，真是……
王笑就坐在一桌大桌案后，王珍也没走，正坐在前面的椅子上。
“走吧，先去晋王府。”
……
“这次送小呆瓜去新野，就算是拜师了，等来年打下京城，把孙知新、胡敬事，还有宗太冲、顾宁亭这些人都请回来给几个孩子当老师……”
王珍已经和他们相处了大半年，胡敬事原本抱着侥幸，希望王家兄弟能支持自己的理念……
接着王笑又回到后院去见唐芊芊和小呆瓜。
“不用不用，你不知道我在外面经历了多少凶险，如今到家了还有什么怕的？对了，你们几个把我车上的核桃拿下来分给将士们。”
“晋王，当初是你告诉我们……”
——我们本不该由西方人来给我们开启民主，我们不是‘国人愚昧，没有民主土壤’，我们的人权著作比西方还早整整一百年……
胡敬事一愣，摊开书本一看，映入眼帘的就是王笑用红笔圈出的一句话。
城门将领看着对方嘴里那空空的门洞，眼睛一直，愣了一会儿。
“不懂。”
他本以为自己会等很久，没想到只过了一会儿，王笑就派人请他过去。
“我时间不多，你先听我说。”王笑摆了摆手，道：“三五年之内我就要统一天下，这是绝对的前提，不容任何人掣肘。统一之后要建立怎样的国度，也不是只凭任何一个人的臆想，该听的是全天下人的声音。”
“我只剩一份手抄本了。”
“这几本书你该看看，比如这本《原君》，抨击君王‘以我之大私，为天下之大公’‘视天下为莫大之产业，传之子孙，受享无穷’从根本上否定了家天下的合法性。
“书生嘛。”王珍道。
“往后天下将由我独裁。直到我认为各方面时机成熟了，再行大变革之事。”
“见过王大人，但还请让末将检查一下马车。”城门将领很客气，但还是指挥兵士道：“你们几个过去查。”
王笑他显得有些欣慰，踱了几步，道：“我没想到，这些思想不是从我治下开始传播的，竟然出自江南东林党人。”
民主启蒙从来不是“舶来品”，东方的思想至今依然在闪烁着熠熠光辉……唯有置身历史洪流，才能感受到这其中的骄傲。
这种事他倒也不敢忤逆唐芊芊，就当是请了个带孩子的奶妈。
“这次让你来济南，是要告诉你，不要再去建你们的空想国了。如今我已有足够的权柄，可以允许你们成为在野党，参与到朝政的讨论中。”
在胡敬事想来，这次王笑派王珰过来请自己或孙新知来一个人到济南，想必是不愿再纵容自己这些人再传播那些理念了。
——那人该是要称帝了吧？
……
虽预想过建虏细作会把刺杀的目标从晋王身上转移到官员身上，但济南那么多官员，却也不能做到每一个都保护起来。
王笑站起身，从书架上拿出几本书，递在胡敬事面前。
“不明白你就自己慢慢想，路还很长。”王笑道：“我最后和你说两句。”
已不是只有美少年才惶恐不安了。
胡敬事目光往外看去，叹道：“济南城是越来越热闹了……”
眼下好不容易回了济南，自是巴不得马上回家见见碧缥，但暂时还得先见一趟王笑。
全城百姓都觉得不安。
“没有可是。”王笑打断道，“你到同文馆住下，在济南多走走、多看看，再把我的话告诉孙知新。”
总之，以武力平定天下由我来做、以文章开启民智由你们来，这是一个漫长而艰难的过程，孙知新的节奏不对，太快了，我要他按我们的节奏来，懂了吗？”
“我之出而仕也，为天下，非为君也；为万民，非为一姓也。”
“是因不愿放下手中的权力吗？”
“呸，你还不就是为了支走我儿子，不让他给瑞朝降臣撑腰？”
王笑当然也喜欢享受权力。
“何谓‘时机成熟’？”
胡敬事走后，王笑叹息了一声，道：“这分明是一件需要毕生奋斗的事，他们为何总这么急？”
虽说那些细作到现在只杀了不到三十人，而以前济南每天死于饥荒、严寒等灾祸的人数都远不止这个数。
……
“第一，我要一统天下，你告诉孙知新，在我收复中原之前，停止他在做的一切；
“我替你刊印吧……”
如果不是知道两三百年以后自己的家国要承受怎样的耻辱，他当然也想要‘视天下为莫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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