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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回过头看，徐君贲认为，一切都是淳宁公主与王家计划好的，故意让王笑装作痴呆，一步步成了如今这个局面。
……
徐君贲笑了笑，道：“都试了几次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就是这么容易死，不管他是谁。”
徐维坐在牢房里。
“可其实他一次都没有装死过。”
徐君贲道：“这不是王笑的惯用伎俩吗？”
自有下人端了个托盘拿上来，上面用红布罩着一本册子。
“为何……因为你是一个人才吧。”
“知道了。”温容信淡淡道。
“听说，你再娶妻生子了，想接回他们吗？”
“真晦气……”
“今年这分红，比往年……似乎少了许多？”
“这次是真死了。”徐君贲道：“伯爷可以想办法借此事把我们的生意再翻一番。”
温容信话到一半，想了想，忽然问道：“我们为什么总觉得他在装死？”
温容信就看着他倒地抽搐，嘴里轻声说道：“拿下他……都别碰那纸，我手烧伤了，纸上有毒……”
相比起来，薛高贤的儿子薛伯驹就比他老子聪明一些，能在王笑宫变弑杀故太子的那天夜里活下来、还能一路逃到南京。
“是啊，谁能想到呢。”薛伯驹感慨了一句……
他只觉不可思议，整个人已经被摁倒在地，慌乱中被押到晋王府。
徐君贲换了个位置，坐在薛伯驹身边，从袖子里摸出一个情报。
一路回到家，徐君贲往椅子上一靠，却又听人禀报道：“大人，薛伯爷来了，正在偏厅相侯。”
“是啊，人就是这么容易死。”温容信道：“我有七成把握肯定此事，你想办法把消息传给建虏，让他们出兵试探一下……”
那狱卒于是守在外面张望，少年眼珠子一转，快步走到徐维的牢门外，低声问道：“郭百户派我来的，问你那日发生了什么……”
“哈哈，伯爷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那当然是好。”薛伯驹眉头一挑，努力把胖胖的身子前倾，道：“怎么？你上次说的事成了？我们可以先把山东的生意吃下来……”
“听说过。”
毕竟那天的相遇太突然，他没准备好……
他觉得温容信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救我出去，带我去见温大人，放了我的妻小。”
“太好了，恭喜徐大人又立一桩天大的功劳。”
“是啊，谁知道他是不是又在……”
但王笑一喊“我手烧伤了，纸上有毒”，徐维脑子里就嗡的一下懵了。
别的不说，就这些细节，除非王笑能知道自己详细的计划，否则做不出这种假象。
“禀大人，才抬到二门，人就死了。”
想到这里，大牢外有声响传来，不一会儿，一个狱卒带着一个削瘦的少年走进来。
徐君贲笑着，拿起桌上的情报又看了一遍，十分享受这胜利的喜悦。
……
“伯爷，要是王笑死了，我们这生意如何？”
“晋王为何不杀我？”
很快，一个下人听到铃声，走进来问道：“大人，有何吩咐？”
“你快点，这人是要犯，别让人发现了。”
“是啊，我也觉得他经常装死。”温容信道，“可仔细一想，却又没有。这说明，此人狡诈异常，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让我们觉得假。”
薛伯驹笑道：“没办法啊，琉球不是被北楚打下来了吗？许多生意不好做喽，丝绸压了满船，运不出去喽。”
徐君贲打开来一看，眉头渐渐皱起来。
“没有吗？”徐君贲有些诧异，“印象里，他经常……”
“你看看这个。”
这事还有什么好怀疑的，济南城把王笑的死讯捂得密不透风，这消息是自己千辛万苦查回来的，能有什么假？
温容信说到这里，拉了拉案边的绳索。
“徐指挥使这说的哪里话？朝廷对此事严令禁止，我们怎么敢同山东贸易？”薛伯驹道：“再说了，那是要被王笑抽一道重税的。那狗贼与我有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让他从我身上赚一两银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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