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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夏向维道：“但他们既然想要投降，我们至少该给个条件。”
王笑道：“情况不同，当时瑞朝上下经历磨难，心气没了。京城里这些人还在试图卖弄聪明……换言之，他们还有不服气，还有过高的期待。”
在他眼里，所谓的大乾朝就像过家家。
夏向维一惊，道：“请老师深思。”
“老师，学生见过那乾朝使节了。”
太久了，实在想不起来……
王笑站起身，招过一个锦衣卫，低声吩咐了道：“去把你们查到的乾朝官员情报给我。”
收回心思，王笑随口应道：“布木布泰用人的眼光还是很毒的，不要小瞧了她。”
“是。”夏向维道：“姚启圣这次来，是代表乾朝想要向我们投降。”
因此，他被清廷捉捕，但他有个朋友是隶属汉军镶红旗，保了他一命，这两年他一直被关在刑部大牢。”
话到这里，一个楚军跑到门外。
“他前些年跑到通州游历，被一个地方豪绅欺凌。建虏入关之后，他投效建虏，因有才华，被任为通州知州，结果这姚启圣只做了一件事……他带着建虏把那个与他结仇的地方豪绅杀了，然后辞官而去。”
那使节闻言也不羞恼，不卑不亢应道：“夏大人所言甚是，孩童确实是天真烂漫，但数十年后，这天下的栋梁该是现在这些孩童喽……”
“你接着说吧。”
“是，快意恩仇。”夏向维又道：“姚启圣辞官以后不久，在京郊遇到两个八旗兵强掳民女。他上去假意好言相劝，然后突然抢下他们的佩刀，杀了这两个八旗兵，把救下的女子送还其家。
他确实感到这人有些意思。
“这次博尔济吉特氏自立，大举启用汉人汉官，因有人举荐姚启圣，破格拔擢他为礼部主事。”夏向维说到这里，摇了摇头，道：“任一个秀才为六品主事，也着实是乱来。”
“他叫姚启圣，浙江会稽人。”夏向维道：“这人颇有意思，可以说得上是有些怪……”
但，真到了今天……学生还能真下手不成？这天下各族，总归还是要找到一个相处之道。”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大概是六七岁的时候吧？每天夜上，都有沉重的作业要做，大姨则是在看电视，他偶尔也会趴在房间门边偷偷看两眼……
“快意恩仇？”
王笑隐约觉得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一时又想不起来。
诸官神色又是一凛。
王笑懒得亲自去见所谓的大乾朝使节，随军又没带什么礼部的人，打发了夏向维去见。
王笑的目光从一个个官员脸上看去，只有新任的锦县县令余从容坦然迎向他的目光。
王笑摆了摆手。
彼此见了礼，夏向维笑道：“过家家你可听说过吗？稚童们扮作成人，模仿成人的样子说话做事，天真烂漫啊。”
但王笑却也没指责夏向维什么，道：“别让姚启圣看出你的倾向。你告诉他，要投降就必须按我的条件，否则就等着我大军攻入京城……”
王笑很关心永平府的治理，因此在这里多呆了几天。
王笑听到这里，从公文间抬起头来。
“有什么条件？”
对方是个年轻人，不过二十五六岁左右，身量不高，却是孔武有力，显然是会武艺的。
这个侯爵，犒赏的是他们在关中助我击败多尔衮；犒赏的是他们放弃争霸，保全了陕西、山西，使数百万人免于战火。”
王笑听到这里，搁下了手中的笔，道：“这人行事倒是不拘泥。”
倒也有人心想“京城都还没收复呢，就把永平府当鱼米之乡了”，但再一想，难道京城还收复不了吗？晋王都不急，我急什么？
那阵子大姨看完《孝庄秘史》就看《康熙王朝》来着，电视里清军出师攻琉球，有个老头也想去，说为了收复琉球，他祖坟都让人家挖了……是叫姚启圣吗？
亦有不少官员道：“请晋王深思，山海关乃边郡之咽喉，京师之保障，可谓当今天下第一关，万不可轻毁藩篱……”
“是。学生明白了。”
边防和民生之间如何协调，很考验你们的施政能力……”
他神情郑重了几分，又道：“这也是我要你们必须明白的一点。不要把永平府、锦宁当成‘边郡’来治理。此处，往后乃楚朝之腹地，鱼米之乡。”
“辽东几个州府的问题更严重，以往那里是军府、没有设置文官治理。你等上任之后，要面对的是彪悍的民风、各族之间的矛盾、还有跋扈的武将。
现在自己发达了、都当了晋王了，银子倒是很多了，可惜不能给大姨换台大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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