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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笑还在看刘一口的军情，很快又有马蹄声接连响起。
“人跟人之间不是只有主子和奴才。”
王笑道：“你现在对待我的态度，关系到我怎么处置布木布泰。”
“抱住本宫。”她低声命令道。
布木布泰又批阅奏书直到天明，似乎不太担心王笑攻破京城……
她搂着孩子，手抚着他额头上，烫得厉害。
“你一个蒙古人，你不会念？”
如今到了十一月，天气转凉，这孩子染了风寒，原本清亮的眼眸都灰败下来，无精打采地趴在小床上，样子极是可怜。
“漠北蒙古呢？”
——布木布泰果然有后手，但这……
“上朝还早，把奏书拿来吧……”
“蒙古各部表面顺服清朝，实则心里对清朝也有仇恨。远的不说，比如察哈尔亲王阿布奈，此人是林丹汗次子。我就知道，他对先人的耻辱耿耿于怀，心里一直图谋报复。故而此次陛下一纸诏书便可将他召来。
……
虽然他没有表现出来，但那种隐隐约约冒出来的怒意，让她莫名地感到有些害怕。
“胜喽！”
王笑的探子也够不到那么远，本来还有一个伊德勒作为棋子，又已长时间断了联络……
但后来，诃额仑还是为也速该生下了‘成吉思汗’铁木真、以及布木布泰的先祖‘神箭’哈撒儿。
“什么？”
“那又如何？事在人为！”范承谟说着，神色渐渐激动起来，道：“我大乾朝开明之风直追盛唐，为何就不能成为一个长治久安的鼎盛王朝？！”
王笑都还在东面的通州城外呢，楚军突然出现在西面的城门外，惊得舒爱星一身冷汗。
“舒将军，楚军已退到我们火炮射程范围，轰他们吧？”
王笑无语。
他闭着眼，想了良久，道：“你进京一趟吧，帮我带几句话给布木布泰……”
谁能想到呢？
“是，末将这就去。”
——人果然只分两种，征服与被征服。
范承谟应道：“陛下实乃千古明君，可笑那些人还以为我们大乾朝是在过家家，有眼无珠。”
“几时了？”布木布泰开口问道。
范承谟今天却是沉默了一下，道：“我们为何一定要归降呢？”
阜城门。
……
王笑道：“我是说，察哈尔部、科尔沁部、喀尔喀部……”
张嫂一愣，想了想，当时王笑确实没说是会在什么情况下去见布木布泰。
她感到有些冷，下意识地想往王笑怀里缩一缩，触到的依然只有冰凉的被衾。
这日，忽听到外面有马蹄声响起，王笑掀开帐帘看去，果然有信报回来了。
“好孩子……额娘错了，额娘最近没照顾好你是不是？对不起……”
城头上‘乾’字大旗高扬，乾军一阵欢呼。
……
——又没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
语话中带着微微的讥笑，丝毫没有被征服的样子。
“陛下！不好啦……不好啦！舒将军急报！楚军攻城啦……打……打到西城门啦……”
“有四盟、八十六旗……”
布木布泰破天荒的暂停了朝议，连忙转向后殿。
王玄烨可怜巴巴地哼了一声……
弱肉强食的抢掳，以及它带来的恐惧也一代一代传下来，深深刻在布木布泰骨子里。
“……”
群臣皆惊，窃窃私语起来。
王笑不理会她的责问，反而问道：“你们蒙古有几部？”
但大家都很骄傲。
“中间那个字。”
张嫂看着上面“扎赉特部”四个歪歪扭扭的字皱了皱眉。
她感觉的到，王笑有些生气了。
……
而且，王笑布置在北边的兵力并不多，若能打通大同、宣府、蓟镇的防线，蒙古骑兵便可入关支援，只要解了京城之围，未必一定要归降啊？”
等到傍晚，不见有约定好的狼烟信号升起，他终于还是传了一道命令。
对于大乾朝百官而言，女皇帝给他们最大的印象就是‘勤政’，相信若不是现在楚军兵临城下，大乾朝一定能迎来一个“征和之治”。
他还有能为她遮风挡雨的强大力量……
——不就是没回答你那个是什么字吗？生什么气？小气。
主要是……她也没想到有一天王笑还能击败布木布泰。
她有些恼怒他这种懒散的态度，但缩着的背还是松驰下来。
虽然三万人守着城池，击退两千个没带攻城器械的敌军……算不上什么厉害战绩。
他坐了良久，又找来地图翻来覆去地看，眉头越皱越深。
张嫂四下看了一眼，找不到活捉王笑的机会，于是决定通过斥责他，来唤起他的良心。
“拉个被子而已，叫什么讨好。”
“不错，我等便要让世人看看，我大乾乃是一个名副其实的王朝。”舒爱星笑道：“我等必能让王笑以待正统王朝的礼遇接受大乾归降。”
这次，庄小运偷袭阜成门，着实是出其不意。
张嫂沉默了一会，道：“有准噶尔部、辉特部、土尔扈特……有很多部落，我也不完全清楚。”
“人只有两种，征服者和被征服者，像是草原上的狼与羊，你就是被本宫征服的。”
偶尔听到一些关于蒙古的消息，别的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名字就让王笑头大。
“不必怕，我会帮你，你的孩子一定会登上皇位。”王笑道。
张嫂一边听，一边看着他拿手指头轻轻敲着桌案上的纸，嗒、嗒、嗒……
但梦里，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轻轻拍着她的背，慢慢悠悠地，有些温柔。
并非他没有去了解蒙古，实在是资料有限。
他总觉得布木布泰还有手段，也有了一些思路。但情报太少，还不好断定。
比如，她的远祖、所谓的‘神元皇帝’也速该，就是抢来了她的远祖母‘月伦太后’诃额仑。
楚朝原本就没多少情报，满朝大臣本来对蒙古基本就是两眼一摸黑。否则也不会出现一系列让人啼笑皆非的对蒙政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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