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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笑吗？蒙古人要是那么容易被饿死，几千年前匈奴、突厥早就饿死了。当时楚朝这个封锁边贸之策，诸部哄然，其臣僚自己都痛惜‘虏遂尽收蒙古属建州，而边事不可为矣’。可见在中原与蒙古的关系，边贸是重中之重。”
他又想到今日见到的场景。
……
“诸君不计生死以卫社稷，范某在此谢过了。”
“范大人，陛下真没功夫见你，太子殿下这病不好，陛下马上也要病了，她都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这国事还请你多担待着些，只要受降典礼不出差错就好，有什么事往后丢给晋王操心罢了……”
“晋王能答应吗？”
王笑又道：“任何地方任何时候，人多数是这样的，能白占的便宜还能不占吗？他们说的也不全错，楚朝以前真是挺烂的。但我们回来不就是来改变的吗？若一点城府都没有，还玩什么政治……”
想到这里，范文程又向刚林交代道：“你派人盯紧了科尔沁卓礼克图亲王……”
“晋王这次还是太宽厚了。”傅青主叹道。
“大乾朝，真是好，新毡帽，新棉袄，黎民三餐饱……”
“盐也卖我们？多少都卖？”
陛下不批折子，这是这乾朝开国以来从未有过的。
这种委屈求全的低姿态落在许多人眼里，不免都为范文程感到心酸。
“希望是吧。”
这二十名刺客果然个个精锐，有汉人也有满人，可见大乾朝海纳百川。
“太子殿下病的不是时候啊……”
“晋王你就不该受降，你没看京城如今是什么样子……不纳税，不纳粮，全靠官府来养着，往城头枯坐一日就能领粮食，越来越多人不事生产，当懒汉。依我看，这样的子民不要也罢！”
范文程沉吟着，又缓缓道：“我怕他是利用我等召来蒙古诸部，他自行安抚拉拢……”
他回到公房，第一件事就是把担忧写成折子上奏，但奏折上去之后如石沉大海。
范文程抚着长须，一时也不明白自己的不安到底是从何而来……
刚林皱了皱眉，道：“这不是给陛下添堵吗？”
“都是信得过的人？”
刚林打断道：“不宜再称‘卓礼克图’亲王了吧？这是清廷给他的封号，晋王必定不会承认的。”
“这有什么？”刚林不以为意，“这不就是正常和谈吗？”
“对了，这次入城，听说小公子病了……”
——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乃是陛下的兄长，归降楚朝之后，无论如何也该给个封爵，不低于清朝给的才行，但听说王笑甚少给人封爵……
“我怎么告诉他？他是第一次入关，根本不明白中原风气最恨这等颠倒人伦之事。他只认为我阻挠他嫁女是因为陛下善妒，我说破了天，也是对牛弹琴。”
“带我去看看……”
城中百姓白日里到城头帮忙壮声势，乾朝自会下发米面、银钱等奖赏，而家里的儿子、老人就寄住在这里，又白领一份米面、衣裳等补济。
一个个蒙古大汉挠着蓬松的胡子、似信又不敢信的样子。
“我等既已降他，便是他的臣子。蒙古之事当交由我等来办为宜。”
“那倒也是。”
“这些年，京城这么多朝廷，楚朝是最烂的！别回来了！”
“站住！王八羔子……”
“范将军放心，我等一定杀了王笑，绝不负京城百姓期望。”
范文程冷眼旁观，知道也只有几个小的部落是真的对王笑的贸易计划动心。
比如，察哈尔部的阿布奈，想要的是借乾朝或楚朝的势力反清，为林丹汗报仇，重新称汗。这人是条连大清都养不熟的蛇；
刚林抚额不已，长叹道：“我等千辛万苦才做到这一步，万不要坏在这些蠢……这些人手里了。”
这也不是范文程该管的，此时他也没心思计较这种小问题，叹道：“他想把孟古青格格……不，是孟古青郡主，他想把郡主也嫁给晋王。”
范承谟以往认为保富这个朗姓起得风雅，如今却希望他能像一匹狼，保卫大乾社稷。
……
“你闭嘴！傅大人的名讳也是你敢直呼的？！”
“我向陛下禀奏一声吧。”范文程叹了口气，勉励道：“再咬咬牙撑一撑，没剩几天了……”
“怎么可能？这里是中原。他只要提出来，不知要得罪多少人。我等还要被他牵连，甚至会影响整个受降，你千万要盯住他。”
“晋王派人与蒙古台吉们会晤了，谈了边贸之事。”
“情况恐有不对啊。”
“等过了明日，她也就不必演了……”
“范将军放心吧，我从亲卫中选了十名火铳手、十名弓箭手，都是身手了得。”
冒充的孤儿有父母光明正大地来看孩子，胥吏也像没看见一样，任他们一家子缓悠悠地吃着赈济粮……
喊完，几个人影往巷子里一拐，不见了踪影，绿营兵连忙追上去。
范承谟一个个看过去，眼中露出些悲悯之色。
这日，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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