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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啥时候了傻蛋哥……跑!跑啊!放开我。”
她转头看去,只见衙门里的官吏们还在来回穿梭、不停忙碌……他们都只是小官,但一直以来出力最多。
那些袭击王笑的江湖高手抵抗不了火器的威力、向后撤去之时,那些矿工、农人竟是一拥而上,将他们吞没……
……
“是马公子的后手?太好了!”鲁平良喊道:“只要稳住那些矿工的士气,这么多人杀回去,一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王笑……”
“那……那新政怎么办?工……工钱……”
当然,也有许多人始终拥护那些福报……
……
赵傻蛋也不知怎么说。
赵傻蛋还是死死抱着栓娃的腿,大哭道:“可是臭毛死了啊!我害死他了啊……”
“嘿嘿……”
“你说什么?”李香君愣了愣,又问道:“要停下来?”
“你为什么拦着他?”
她进京以后就被调任到宣传部,担任的是报刊局的郎中。
伍立果是去年通过官考入仕的,成绩是最后几名。
傅青主默然了片刻,道:“钱大人总说百姓愚昧,但在我看来他们不是愚昧,是无可奈何。”
……
然而火铳声此起彼伏,那些高手一个又一个倒了下去。
惊讶也有,更多的情绪却是“果然如此,终于还是酿成暴乱了”的了然、“二十多年前也是这样啊”的追忆、“又要死许多人喽”的惋惜、“一天到晚不得安生”的烦恼……
李香君抱着一大撂报纸跑到大堂上,堂上一个小吏见了,连忙上前接过。
短短一瞬间之间,已损失了十余人。
他总觉得说清楚就好了嘛。
这些官吏虽不精通八股,但他们有文化、有热忱,王笑一直视他们为自己的基石。
“没这个道理嘛。”说话的吏员摇了摇头。
喊声越来越近,潘明望环顾四周,看到数不清的人向自己涌了过来。
有人快步冲进公堂,喊道:“诸位大人,不好了!有两千余矿工暴乱,在妙峰山附近伏击晋王……”
想到这里,王笑忽然也想不明白了。
人群中还有管事在大喊道:“都别跑啊!杀王剥皮啊!都别跑啊……”
各种情绪在几双老眼中一闪而过,几位大臣这才脸上一变,纷纷站起身惊呼起来。
“李大人,这哪能让你来搬,我来,我来……”
好在确实有十来名护卫被王笑调开了,也不算完全没用吧。
什么叫双拳难敌四手,潘明望终于明白了。
鲁平良应了一声,转头往另一个方向看去,又道:“你看,我们的矿工们果然又回来了。”
他在前世的时候也见过许多……勉强算是与他们类似的人,喜欢管有钱人叫“爸爸”,但那些人不傻,他们很清楚什么是对自己好的,很清楚拼了命地干活不是他们的福报。
傅青主避过钱承运的目光,显得底气有些不足,长叹了一声,低声自语道:“因为他们没办法,所以只能骗自己,骗自己是老爷们在养活他们,这样,他们才能逆来顺受地活下去,他们一直在忍、一直在骗自己,可要骗到什么时候……”
王笑问道:“那你为什么现在才哭?”
“就是,苦哈哈还担心起买不了更多田地了……心真大!能娶上婆娘再说吧。”
又有人踩在赵傻蛋身上,他也不挣扎,就趴在地上哭。
伍立果也是哈哈大笑,拍了拍膝盖道:“我看你们是都懂,就怕你们当中藏着个大地主,想把朝廷分给你们的地全吞喽。”
京城,宣传部衙门。
伍立果站起身拍了拍衣服,嚷道:“别急,慢点说,怎么回事?”
也有如赵傻蛋这样不再相信潘家的矿工还在原地喊叫着。
“好像是掷了什么东西过去……”
“那到底是什么东西?王笑带了火炮吗?藏在哪?”
左经纶、钱承运、白义章、傅青主等人听了,表情皆有些微妙。
很快,他没有心情再去同情那些江湖高手的不幸并恼怒他们的无能,他开始关心自己的性命……
李香君道:“嗯,我们换了一篇,你也别拆开看了,快派人去分吧。放心,我们懂怎么写,给百姓把帐算明白了,他们自然会明白新政的好处。”
“也不知这些人敌不敌得过王笑那些火铳。”鲁平良叹息了一声。
此时伍立果摆了摆手,又笑道:“要是都不交田税了,朝廷拿什么兴修水利、维持治安?是吧?”
“无可奈何。”钱承运讥笑一句,颇为不屑。
有几个矿工围过来,问道:“写得啥呀?”
他等王笑走开了,小心翼翼地往四周瞄了一眼,走过去捡起地上的奏折,拿手擦干净上面的鞋印。
才有些想她们,李香君忽然又听到身后有人喊自己,她回头一看,只见董小宛急匆匆跑过来。
“不知道……你说,那个官老爷还能为了咱们这几个人变法吗?”
“杀了他!我们要工钱!”
……
王笑吩咐完,翻身下马往前走去,走到一个跪在那大哭的瘦弱汉子面前,问道:“你哭什么?”
幸而他一开始挤在最前面,等矿工们掉头跑了,从他身边跑过的人不多,他才没被人踩死。
潘明望目光望去,见到矿工们已经溃散,连忙命令手下的高手们冲过去杀王笑。
“那山东就有免税三年,不还是修黄河啦?”
我说你徐老发,我要是不了解你,还以为你手里握着十万两的银子当本钱,用来炒粮价、买地,以为你是我们五里坨村第一大财主。”
他以为自己看错了,于是揉了揉眼,再一看,还是看到有许许多多的人从官道那边赶过来,手里还拿着锄头扫帚之类的东西。
赵傻蛋听到有人问自己话,重重拍了拍大腿,哭喊道:“臭毛死了哇!他死了哇……”
那农人说着,挠了挠头,讪讪道:“但小的这不想着,卖力干几年,多攒点钱,再买几亩田嘛。这新政一下来,那些田也不让买卖了,粮价一控制,也高不上去。那我这算盘不就打空了嘛?”
他总以为人性相通,但时代似乎还是不同的。
“是……”
朝堂上许多人总说民智未开,但人们岂会真的连什么是对自己有利都不知道?他们缺的也许只是一个选择的权力。
“听我说……栓娃,你听我说。”赵傻蛋抱住一个矿工的腿,喊道:“记得臭毛吗?臭毛早就说了,日子过不下去了哇……他那时候就要逃走的,是我拦着他……是我拦着他。”
唯有到这一刻,他才觉得“分食其肉”四个字是何等可怖……
反正一个个都表现得像是早就知道的样子。
王笑看着这二十余人,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他心里有个很清晰的道理,但就是说不出来,急得不行。
“伍大人你别理徐老发,他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接着,他脸色渐渐僵住。
却也有二十余人还没跑,留在当场,满脸茫然……
“香君姐,不好了……徐大人说有矿工暴乱,攻击晋王仪驾,横波已经带人赶出城了……但新政只怕要停下来……”
“刘大爷,这帐你怎么会算不明白?三十税一,没有丁税、没有徭役,这田税怎么就高了?以后要是定额地租,不是更低嘛?”
“那凭什么山东那边分田的时候免了田税,现在给俺们分田不免?情况不一样?俺们不是大楚子民啦?”
忽然,有人跑过来,大喊道:“不好啦!不好啦!西边有矿工暴动啦,要反对新政,冲过来啦……冲过来啦。”
事关生计,农人们算得清清楚楚……
他心里明白,如某些高官所言这些农人确实愚昧,但其实他们又很精明。
“信官府一次吧……不会更坏了……还能比吃着树皮粥累死更糟吗?!你们还跑什么啊……都不能更糟了啊……”
他看到那些矿工和许多农人混在一起,挥舞着手中乱七八糟的工具,喊着“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别给我笑!”伍立果骂道:“告诉你,别做梦了!就你那样一锄头一锄头种粮食,等你过几年攒了钱买地?还粮价不调控,让你卖高价粮?只要一个灾年,你没粮吃了,手上的田都只能贱卖了信不信?
“臭毛……死了一年半了。”
王笑问道:“今天别人都逃走了,你为什么不逃走?”
一开始,他还以为他们是要去杀了王笑。
“那些矿工要反对新政,围了一个大官……他们造反了,然后又被打跑了,向这边跑过来了,西面的几个村子都去拦他们,就怕是要冲进村子。”
当然也有许多人一开始不懂新法是怎么回事,但这几天已经渐渐明白过来。
“俺知道,但伍大人你说,山东咋就免田税?”
官道上人潮涌动,忽然有人喊道:“把王大人的奏折还给他啊……”
“王大人,你不要放铳打我们,我把你的奏折放这里啊……说话要算话啊,会发……发发工钱啊……”
他对那些矿工实在是太失望了。
——可这个这么多人努力准备了这么久的新政就要前功尽弃了吗?
又有人道:“老刘头,你争这个干嘛?都给你分了田种着,还指望天下太平了再给你免税不成?伍大人,俺就是想说,村北那一大片荒地,朝廷要是开垦出来租给那些外来人,不如再分给俺们嘛?”
……
京城,议院。
他想了想,抬脚踩了上去。
凄厉的惨叫声在妙峰山上响起。
“希望能吧,毕竟都是武艺高强……”
“你们几个,骑马跟上去,注意他们的动向。”
“伍大人,我们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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